只见他黑衣黑裤,手握大刀,在门口东张西望,走的摇头晃脑,还悠闲的得意!
顿时,一股冲天怒火喷涌而出,他把手一挥,一棍子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奋起四蹄,朝万金宝直冲过去,随即用棍一指,大叫道,
“猪头看棍!”
话音刚落,马到棍到——
万金宝早有防备,迅疾跳进院内,两家丁赶紧大门一关,灵娃棍子啪的一声就落在大门框上,门上一块长方形的匾额应声落下!
那马刹那急停,奋起前蹄,长叫一声,两只重蹄凌空踏下,重重的踩在上面,只听咔嚓一声,大红门匾被踏为两段——
灵娃勒马回身,正要对着院子大叫,这时只听周围哗的一声,从不同街口,不同商铺,不同墙角钻出大批人,个个黑衣黑裤,面目凶狠,手拿大刀,长棍,以铺天盖地,滴水不漏之势向他合围过来!
灵娃见状,心想不好,中这家伙计了,赶紧拍马离开,选人数最少的一条街道冲过去——
万金宝的大门再次打开,一大群人从里面冲出来,其中有一大批是穿着盔甲的官军,众人纷纷上马,拍马追击!
看到大门门匾被踏毁,想这新建仅一年多的大院,才挂上去一年多的金字大匾——“鸿图大展”几个多么有霸气,有志向的大字!竟被一个荒野小子打的粉碎,还让马给踩踏了,万金宝气的那心头怒火冲天,七窍冒烟——
他挥舞大刀,一马当先,边追边大喊:
“抓住他,抓住他——看老子活剥他的皮!”
灵娃心里毫不惧怕,遇到街上四五个围堵的家丁,被他两棍打开,顺着街道往东狂奔,势不可挡!
但后面的追击紧随其后,哒哒哒的马蹄声,排山倒海,震耳欲聋,队伍庞大,有六七十匹之多,在本就狭窄的街道上排有一里多长,扬起满天灰尘,街上行人纷纷躲避——可谓惊天动地,气势恢宏!
灵娃回头一看,那长长的马队,扬起的灰尘,心想你个胖子至于吗?对付我一个小男人,这样兴师动众,你算什么大男人?算什么好汉?
眼看马上就要跑出街道,灵娃心想,出了街道外面不远就是开阔沙土地了。这么多****狂追我一个人,那我肯定死定了——
跑不过,也打不过!想我决不可以离开街道,不能这样跟他们跑!
于是稍稍让马放慢速度,趁机一跳,离开马背,顺势地上打两个滚,爬起来,往旁边小胡同一钻——那马依然不停往东跑去!
“跳走了,跳走了——!”后面的官兵大叫,纷纷勒马放慢速度,
“下马,统统下马!给我包围起来,挨家挨户给我搜!”万金宝率先下马,把缰绳往一家丁手里一扔,
“看他****的往哪里跑?今天要是抓不住他,老子就不姓万!”
灵娃一下马就没的耽误,拼命钻胡同,过小巷,尽往平时熟悉的又脏又烂的小地方猛跑!
一口气跑过几条胡同,渐渐听不到后面的嘈杂声,鸡犬声了,心里估计跑出包围圈,才慢慢放缓速度,稍息喘口气!
这下,他才意识到有点大事不妙的兆头?
想你个万金宝玩不起,来真格的了?玩死心了?动用这么多人,这么多马,还惊动县衙官兵,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吗?
想这下玩大了,该怎么办呢?眼前一片空白,脑子里陷入空前纠结中——
看看天色已晚,短暂喘了两口气,想我还是先回家看看爷爷吧!看他怎么样?问他怎么办?要不要一起逃走?去别的地方避一避?还是我一个人先走?
留得青山在,不愁无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改天再回来收拾你!
夜色中,穿街过巷,很机敏的跑回西街,远远看到自家住的小木屋,黑乎乎里面没一点动静?心里又纳闷了,难道爷爷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不可能啊?
刚要跑过去敲门,又停住了?想我还是等等,万一又中那帮****的圈套怎么办?
于是,悄悄找个街坊的柴草堆,躲起来。
灵娃家住的是条后街,房屋破败,大多是别人的柴房和生产工具房,也有的做牛马房,关着一些家禽家畜之类,白天都很少有人经过,现在是傍晚,人们收拾停当,大多关门去前院去了,更看不到人!
灵娃在柴堆里向外观察了半天,不见一点动静,心里又急,想不知道爷爷出了什么事?我还是赶紧进屋看看吧,可能那帮家伙还在东边找,别等他们找过来,可就脱不了身了——
于是跳出草柴堆,快步跑到小木屋,掏钥匙打开房门。用手一推,里面黑蒙蒙什么也看不见,灵娃摸到灶堂下,拔开灰堆取出一点火柴,照一下屋子,然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这下真是着急了,想爷爷不会在面馆吃饭还是干嘛吧?今天这事,注定此地不可久留啊,我该怎么向他说呢?写张字条吧?来不及,还不如直接跑去面馆看看——
想到这儿,熄了火柴转身来到屋外,刚锁上房门,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哗哗哗的脚步声,还有噔噔噔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从街道四面八方涌出大堆人马,黑压压堵死街道两头,和每个小巷,个个提刀举棍,向他拉开架式,步步合围过来!
他顿时只觉两眼一黑,心想,完蛋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