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这几只臭老鼠能坏这祸烫,拍死你,还不等于拍死几只蚊子?谁要想坏这规距,就是和我们无尚的天神为敌,和我们千万子孙为——必须铲除,毫不手软——
“今天,我让你们死的明白!”
声音宏钟一般,震惊四下的群众,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老头骂完,抬手擦了下满口唾沫的嘴,回到一边的座位上,继续和法师还有几个族中长佬商量下一步,当问及何时开斩时?诸法师略皱眉头,假装掐指轻轻一算,说道,
“跟上次一样,午时开斩!”
旁边几个老人也在说,
“一般都是午时,哪儿有大清早杀人的呢?除非是神灵下旨——”
白元英象个大元帅一般,穿着红袍黑裤,腰缠玉带,脸上神情飞扬,目中无人,挂着大刀在台上走来走去,居高临下,环视四周人群。
白元杰也来了,但没站到台上,只站在河边人群中,身边带着两个家丁,远远的观望。穿个灰白的长袍,打扮倒很斯文,但显得很急燥,心神不定,一会儿从人群里出来,一会儿又钻进人群,东张西望,不时往台上看,又往不远处的桥上看,桥上站满士兵——
这时,只见桥上出现一个老头,士兵大多认识,放他上桥,然后急匆匆往高台这边赶,路上人群都在为他让路。
台上的人也看到了,丝毫对他没什么兴趣,一点没影响大伙威严冷酷的表情,座位上一位白族长佬看到后说道,
“玄公怎么现在才到?他族里人犯事,他得来主持才是啊?”
这玄公气喘吁吁的登上高台,也没看老贞头他们一眼,直接走到椅子旁,急着说道,
“白祖爷,他家老太婆也死了——上吊死了!刚带人去抓时,发现的!”
白族长一听,稍有诧异,随后立即平淡的说,
“死个老太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下还便宜她了,少挨一刀!”
众人脸上也是一样的平静,跟没听到一样,依旧各忙各的事,随后白族长对玄公一呶嘴,说道,
“去,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死的明白,这下一家人有伴了!”
玄公听完,这才回头看了看跪在台上的老贞头一家,看一家人深埋着头,哭哭泣泣只等一死的样子,突又感到有点说不出口!
犹豫了一下,还是鼓作劲上前把这雪上加霜的消息告诉了老贞头!
老贞头一听,更是老泪长流,一头栽到厚厚的木板上,悲痛欲绝!贞刚听到了,立即放声大哭,大声叫道
“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啊?”
这一哭喊让两岸人群产生了一阵嘈动,闹哄哄,议论声不断!
媳妇和小女儿听到后,也同样呼天抢地的喊起来——
一家人悲痛难耐,呼天喊地,却丝毫感动不了旁边的人,白族长看在眼里,心里满不在乎,心想,
“都死到临头,还有那么多牵挂?哭有什么用?哭了就不用死吗?都是你那宝贝女儿害的,能怪谁?谁能救你们,除了你女儿谁还能救你们?你自己人都救不了你们,还指望谁?有什么好指望?”
旁边人也同样无动于衷,忙着写文书,布置香烛神坛,白元英在和刽子手交待,杀完后,后事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桥对面人群突然骚乱起来,只见人群晃动中一个紫红色女子冲出来,拼命叫着,往这边挤,
“放我过去,放我过去!我是贞雪,我就是贞雪!放我了家人,放了他们——”
众士兵一听是贞雪,脑子一震,立即上前把她抓住,再死死绑起来,尤如天降瑰宝,再也不会让她跑了!大伙心想,来的正是时候,整个白河洲几万乡亲都是找你——
两岸人群再次骚动,闹哄哄此起彼伏,有拍手叫好的,有叹息遗憾的,有鸣冤求情的,还有的纯粹就是瞎闹起哄的,害得那些士兵组成一道道人墙,不停挥动手中皮鞭,场面象要失控一般,幸好还隔着一条河——
白元杰在这边树下也远远看到了,心里顿时一阵狂喜,迫不接待的手提长袍跑过去,士兵们都认识他,没人阻拦,气喘吁吁跑到贞雪跟前,看那手指粗的麻绳綑在她娇柔的肩膀上,心里实在心痛,他不顾众士兵和围观族人的面前,竟然放下二少主的架子,急迫的对贞雪说道,
“快,快,快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们已经订婚了,你已同意嫁给我了!随时可以过门——快,快,快去——”
贞雪只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被两个士兵押着只顾大步往前走,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士兵,白元杰也是一路小跑跟随,边走边不停向她交待,象在求她一样,
“没有时间了,生死关头,你全家人性命都在你手上——先答应,签个文书,先救下你家人再说——快,快——”
贞雪依然没有理他,很快走到高台边,毫不犹豫的直接登上高台,看到老父,哥嫂,小妹,小侄子全都跪在上面,已失魂落魄,不象人样,顿时心如刀绞,热泪盈眶!
少女异常坚韧,强忍悲愤,一脸冰霜,一上台就被两三个士兵强行按着脆在高台上,面向那几个大佬,与家人背对背,她大声对左右两个士兵喊,
“放开我,我不会跑的——我有话说,我们家无罪!”
白元杰也急急的跟上台,但在众目睽睽下,又有点胆量不够,绕着人堆,悄悄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