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饭馆又不用让国王看得上眼,只要平民们吃的开心快乐就行了呀。”林森说道。
“其实我在心里是极为不赞同你刚刚说的,什么叫做因为吃不饱所以没有办法挑剔食物的口味。”林森很认真地盯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对于饥饿者来说,有东西果腹便是天底下最满足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认为手中之物是不美味的。”林森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楚,“而对于国王来说,就算是最有名的厨子给他做的牛排,没有亲人和爱人的分享,那也是无味的。”
“你不需要做到最好,只要满足他们的需要就足够了。”林森张开自己的双手,朝她貌似轻松的耸耸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严颂秋这才意识到自己观点上的错误。
她太把“吃”当回事儿了。
吃原本是这世上最平凡的事儿,吃货和美食家也不需要嫌见难寻的山珍海味来衬托。它们不需要被载入史册,能让人感到满足和充满继续下去的力量,便是食物真正的价值。
“小内内,你真是大智若愚呀。”严颂秋激动地忍不住扑到了林森的身上。
林森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男女授受有亲了,嘴里一直嘟囔着,“大智若愚?这是在赞美我吗?”
…………
严颂秋决定开饭馆了,这对严家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大的决定。
因为严家哥哥读书去了,没人能说得了她,而且家里的一切银钱都在她身上,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呀。
云婆婆好歹劝了劝,“小秋呀,这事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你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个十岁女孩,去开饭馆还需要一个能掌事儿出头的才行。”
严颂秋回道,“婆婆,我们不是还有崔顺李谷他们吗。我已经想好了,晒秋小店现在已经打出名声了,我们现在只需要一个崔顺在店里看着,其他的人手就直接去招就是了。到时候就由李谷去看着饭馆,他人老实最适合做这种生意了。”
云婆婆眉头紧锁,“这样行吗?”在她心里,严颂秋平时做的东西就是小打小闹,哪里能上得将商场呀。
严颂秋眼神一飞,林森立马接道,“婆婆,肯定行的。”
云婆婆看了他们两眼,啐道,“你知道个什么呀?来这都一个月了都没上过大街的人。”
林森有些无辜地往后退了两步,女士们的战场,他还是躲远点吧。
严颂秋还写了封信知会严颂卿,但是信可能还没送到呢,她就去牙行打听合适的铺子了。
林森劝她缓缓,等严颂卿的回信到了再做打算。
严颂秋无奈地回道,“叫我不要犹豫做饭馆生意的是你,现在阻挡我准备工作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呀?”
林森很坚持的说,“这种大事儿应该让你的兄长知道的。”
“我不是写了信吗,过段时间他就拿到信就知道了呀。而且我哥哥说了,家里的大事小事都由我做主。”严颂秋叉着腰,杏眼儿滚~圆。
“我只是认为听取兄长的意见会显得你的决定郑重一些。当然,我的意见你可以不听取。”林森表情冷淡,却让人格外的有压力。
严颂秋看着他的那张没有表情,好像沾满了冰渣子的脸,不知不觉地就屈服了。
“那,好吧。”有气无力。
他笑了起来,眼纹浅浅,“atta gil。(好女孩)”
此时严颂秋的脑中只有三个字母在无限循环。
g-u-n……
严颂秋停下了准备开饭馆的脸部,云婆婆甚是欣慰。云婆婆带着严家哥哥一定会反对的想法,安安心心地待在绣房里绣枕头了。
晒秋小店在玉五和胡小姐的折腾之下已经在明鼓县名声大噪了。每天的盈利已经稳定在了五两银子左右,这一个半季度的盈利已经有六百多两了,足够让严颂秋折腾两个月了。
最后从秦山回来的信让云婆婆等人都快以为严家哥哥变了一个人了。因为在信中,严颂卿大力支持妹妹开饭馆,还特地指定了地点:一定要靠近浔江边。
随着信回来的还有两百两白银、一张推荐信和一张契约。
她哥哥说,这是他同学钱百万出的份子钱,那封推荐信则是他写给他叔的。
据说他叔是明鼓县最大牙行的老板,拿着这封信去买铺子能拿最低价。
至于为什么要靠近浔江边,则是他另一个同学曹鑫他爹的学生传来的消息。最近保守党渐渐萎靡,大周与邻国交往越来越密切。
浔江作为一条贯穿大周全境的大江,未来的发展无可限量。
严颂秋思量了一下,决定听取他们的意见。至于这个份子钱,她也不往外推了。
钱百万……貌似本地首富钱大富还有个女儿叫钱千金,在她的晒秋小店里也贡献了不少银子呢。背靠大树好乘凉,何乐而不为呢。
将那一式两份的契约签好之后,严颂秋自己收了一份儿,另外一份儿又装进了信封里准备寄回去给那个钱百万。
这下子,开吃食儿店的事就定下来了。云婆婆只得接受这个事实了,摇摇头去绣房里做活解气去了。
严颂秋拿着那封推荐信,笑得都不见眼睛了。
“看吧,我就说一定要等严大哥的回信吧,不然你这折扣就没了。”林森感染到了她的欢欣,小酒窝若隐若现。
严颂秋正高兴着呢,自然是你说什么都对。头点得跟啄米的小鸡似的,让林森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