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红蕖峡如今成了这副样子,只怕这几位军师日后便是去了九泉之下,也没什么脸面见尤将军哪。
只听堂上长老又在顿着拐棍道:“安静,怎地又开始扰攘?这样的时候,你们竟还不顾念红蕖峡的安危不成?”
顾唯念等人立刻安静下来。
又一长老问道:“徐老爷子,你方才说,朱刚和卫风知道了谢天其见不得人的秘密,又是怎么回事?”
徐老爷子道:“具体缘由,我并不是很清楚。我这番话,也只是猜测罢了。我既能撞见谢老六偷偷埋藏见不得人的宝物,难保卫风和朱刚就没见过。”
谢天其背后伤口似乎很痛,眉峰时时紧蹙,听了徐老爷子的话,眉头更是皱的厉害:“徐老爷子无凭无据,还请不要妄加猜测。若真有我爹说的什么金盒子和明珠,我拿这些来干什么?红蕖峡里根本用不到这些,弄来了,我要藏着掖着,还怕人看见,这是图什么?”
“这我如何知道?或许你往外头跑动得多了,早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想着有朝一日出谷再不回来了,也说不定。想在外头活的体面自在,那可需要许多钱财。”
顾唯念忍不住低声道:“荒唐,说来说去,这些都是猜测罢了。猜测怎能做数?”
不想那徐老爷子耳目甚好,一下子便将这话听了去,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射向顾唯念:“这位小姑娘方才一直在悄悄打听我的身份,如今又非议我的为人,可是对我有意见不成?有什么话,你站出来大声些说。我还不至于将你区区一个女娃娃如何。”
顾唯念也不客气,干脆站了出来,朗声道:“徐老爷子,我觉得你方才分明是冤枉谢天其。或许你老人家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听四长老说亲眼看到谢天其杀人,便根据自己了解的蛛丝马迹,拼凑出了这样的情形,但这些没凭证的话,在我听来,根本就是无故冤枉好人。”
徐老爷子一时大怒。顾唯念见他脸色大变,生怕他会像冯老爷子那样出手打人,立刻缩到了秦九身后。
谢母道:“顾姑娘说得对,无凭无据,你们不能冤枉我儿子”又转而去求堂上几位长老,“求几位长老开恩,能不能先让天其去上药,再……”
堂上一女长老道:“案子还没有弄清楚,根据四嫂的说法,他就是凶手。待弄清楚了,再去上药不迟。”
谢天其也对谢母道:“娘,我没事。”
居中的长老,忽然低声沉吟道:“情蛊再现,千月疯魔,牛皮惨死,案子还没如何查,忽然又出了这样的变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红蕖峡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忽然乱象频出?”
冯老爷子道:“我们红蕖峡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凭着双手耕作、打猎来吃饭穿衣,这么些年,敬天地,孝父母,老有所终,幼有所养,且又听从尤将军的教导,团结互助,友爱四邻。我们若无做错事,又怎么忽然有乱象?所以,必定是我们出了错。用错了人,办错了事,都是极有可能的。”
徐老爷子鄙夷的瞧了一眼谢天其,接口道:“便是教错了徒弟,也是极有可能的。”
谢天其道:“徐老爷子,若你信不过我,尽可来教训我,请不要辱及先师。”
“哼哼”,徐老爷子一声冷笑,“待将朱刚,卫风,谈肖一行人的死因,还有那金盒与夜明珠之事弄清楚了,我再教训你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