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耳边骤然响起激烈的马蹄声,惊回首,庞德已经策马杀至,锋利的凤眉长刀劈裂了空气,冰冷地斩击下来
“嗷”
程远志狼嚎一声,铁塔似的身躯猛然伏地,强壮的双腿使劲一蹬,整个人竟然像条大蛇一般贴地往前滑行数丈,堪堪避过了身首异处之厄,可没待他爬起身来,庞德再次策马杀至,誓欲取了程远志姓命“挲”
庞德的凤眉长刀再次劈斩而下,直劈程远志脑门,程远志避无可避遂狼嚎一声,心一横,将厚重的钢刀往头顶一横,意欲硬庞德势能劈山裂石的一刀!
庞德的眸子霎时一冷,嘴角已然绽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此诚然螳臂当车耳,可谓自取灭亡
“贼将休要伤人!”
“咻”
军阵前的高顺眼见程远志陷入危机,来不及策马相救,情急之下,全身爆发出全列的杀机,布满青筋的手臂用力一掷,那杆血色大旗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朝着庞德疾射而至。
锋利的长刀堪堪就要劈中程远志脑门时,庞德耳畔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锐啸,似有莫名的利器撕裂了空气,而至!
“嗯!?”
庞德霍然回眸,只见一道炫目的银色残影而至,声势甚烈,顶端那抹耀眼的寒芒,闪烁出冰冷的杀意,直刺庞德胸腹要害!庞德纵然能一刀劈裂程远志的头颅,庞德也难逃被利矛贯体的下场!
“呼”
庞德劈向程远志的必杀一击被迫旋斩而回,迎上那道而至的银色残影。
“咣”
庞德感到虎口骤然一麻,那道而至的血色残影骤然展开,眼前顷刻间血色弥漫,竟然便是那杆血色大旗!庞德的眸子霎时收缩,锋利的目光直视血色大旗飞来之处。
只见一骑如飞从贼寇阵中驰出,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神情刚毅的壮汉,锋利如同鹰隼般的双眸正怒视而来,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中一柄钢枪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哈”
庞德大喝一声,策马相迎,烈烈杀机在眸子里无尽燃烧,摧敌锋于正锐,斩大将于阵前,是为先锋!
。。。。。。。。。。。
不远处的西凉兵阵前,一身戎装的马腾锋利的双眸死死盯着战场,眸子间燃烧起阵阵烈焰,直视策马相迎庞德的高顺。作为一名武人,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敌将绝对是一名顶级的将才。
“杨大人,此人乃是顶级将才!若是肯归降我西凉。。。。。”
马腾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角,神色凝重的说道。
“马将军,阜以为绝对不可。”
杨阜转头看向马腾缓缓的说道:“刺史大人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若是听闻大人擅自收容逆贼于麾下,恐怕于将军的前程无益!”
“无知匹夫!”
马腾双眸闪过一阵鄙夷的神色,他最看不惯就是耿鄙这种心胸狭隘,志大才疏之人。想自己一直对其忠心耿耿,平叛羌族战乱奋力杀敌,到最后却不过得一虚职,丝毫没有任何的赏赐。想到这里,他心中就忍不住的怒气上涌。
“将军慎言!”
杨阜转头看向四周,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哼”
马腾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
“呼噜噜”
“唏律律”
两个回合之后,庞德、高顺皆杀得性起,索姓放弃冲杀、缠斗一起,两匹战马走马灯似的绕着转圈,凤眉长刀的寒焰裹着钢枪的锋芒,翻腾飞舞、往来不息,山上的西凉军与山下的黄巾兵都屏住呼吸,看的痴了。
“当”
庞德的双手用力凤眉长刀飞斩而至,恶狠狠地磕在高顺的枪杆上,火星激溅,高顺的点钢枪顷刻间被荡开,胸前空门大开,倏忽之间,庞德长刀刀柄一收,锋利的刀刃已经挟带着骇人的暗焰斜挑而至,直挑高顺胸腹。
高顺心胆俱裂,狠狠一勒马缰,狂乱中急扯过腰畔的铁胎弓,狠狠砸向庞德斜挑而至的凤眉长刀。
“噗”
“格崩”
铁胎弓铿然断裂,凤眉长刀余势未竭,斩断高顺的铁胎弓之后又冰冷地掠过高顺的胸腹,高顺只觉胸腹一凉,惊低头,只见腰间绦带断裂,身上的铁甲片片散落,连贴身的里衣亦被锋利的刀尖挑开。
“驾”
高顺不敢再战,勒马便走。
“休走,再吃某一刀”
庞德不依不挠,挥舞凤眉长刀穷追不舍,堪堪追至背后,眼见就要追上,正欲一刀结果了高顺姓命,黄军军阵号令声起,箭如雨下,庞德急舞长刀将飞射而至的羽箭逐一挡开,再欲追时,高顺早已逃回阵中。
看着厉兵栗马的黄巾骑兵,各个神情冷漠,手中散发着阴冷杀气的长矛,就算武艺高强的庞德也自负闯不进去无奈,只得归阵。
“呼”
“伯平有无大碍?”
程远志纵马上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沉声问道。
高顺挣起身来,拱手肃容道:“多谢程将军关爱,末将无碍。”
随即高顺阴冷地掠了据山而守的西凉兵一眼,沉声道:“程将军,莫不如先退兵。西凉兵已经凭借有利的地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战机已然丧失,黄巾骑兵一旦失去了骑兵之利,西凉兵兵力上的优势便显现无遗,倘若贸然发起强攻,难免折戟沉沙!”
程远志闻言,眸中寒光闪烁,回头看了一眼据山而守的西凉军,大手一挥,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