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宝说此一顿,目/露/狠之色,与郭图、贾诩对视一眼后,阴恻恻地说道:“吕布虽凶猛,却也可能成为我军一大臂力也。况且联军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致命的弱点?”华歆神色一动,问道,“主公是指联军号令不一,难以形成合力?”
“不。”未等张宝回答,贾诩便已经应道,“刘焉、刘表重名声,袁绍、、袁术、孙坚重实际,其余闵贡、袁遗之流只是人云亦云之辈,尤其曹操此人极善笼络人心,更加惯于借力使力,有他居中调停,联军要想实现号令统一绝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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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草原。
周仓、管亥正在率领三万铁骑南下逶迤而来,正是晌午时分,骄阳高悬正空,无情地灸烤着大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连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灼热,草原就像是着了火似的,就好似能将人烤焦了~~
“滋~~”
“这鬼天气!”周仓将整整一羊皮囊的水都浇在了铁甲上,顿时冒起一片蒸腾的水汽,不到片刻功夫,浅在铁甲的水便蒸发得一滴不剩,周仓懊恼地将厚重的铁甲扔到一边,挠头咒骂道:“这贼老天,这是存心存心想把爷爷热死~”
“行了老周。”管亥从马鞍下取出来羊皮囊狠狠的灌上一口水,然后才说道,“这次关东联军那群狗崽子据说有五六十万人马,你说咱们就率领三万铁骑南下,够用吗?”
“嘿~”周仓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莫说五六十万的狗崽子,只要有主公在,就算是百万之众又如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动动手指成灰也!”
“哈哈哈~”管亥轰然大笑,忽然又说道,“哎,老周,咱们有多久没跟随主公打仗了?虽说整日在草原上砍杀鲜卑土狗,可就是浑身不得劲。”
周仓摇摇头道:“恐怕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了?”管亥锅底似得脸上流露出狞笑道,“这一次老子们能回来,多亏了这些联军土狗,作为报答,老子一定要杀他个痛快~”
“好~杀他个痛快~”周仓翻身上马,厉声狼嗥,“兔崽子们,上马。老子们杀回来了~”
“吼~”
“吼~”
“吼~”
周仓一声令下,三万铁骑狼嚎响应,追随周仓、管亥身后向着南方滚滚而去~~大军过处,碧绿的草原上留下了轰鸣的铁蹄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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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张宝官邸。
华歆又问道:“难道是联军的粮草不继?”
戏志才道:“荆、徐、扬州殷富,联军粮草无虑。”
华歆道:“如此,下官却不知道联军的致命弱点为何了?”
张宝冷然一笑道:“很简单,联军兵力虽众却没有骑兵!”
邴原忧心冲冲地说道:“可是主公,昔年各路诸侯联军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骑兵,反观董卓,麾下却有凉州精锐骑兵十余万,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董卓兵败虎牢,最后连洛阳也沦陷了。”
“那是董卓,不是本将军!”张宝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喝道,“董卓以精锐骑兵扼雄关而守,坐等关东数十万步兵上门来攻,已经犯了兵家之大忌,焉能不败?若当年换了本将军坐镇洛阳,当以少量精锐步兵死守虎牢、河南等关隘,复以大将率三路精锐骑兵出侧后,以游击战术袭扰荆、青、扬、豫、兖诸州,十四路诸侯见后院起火自然退兵。”
“哦,这么说主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邴原道,“不知这一仗该怎么打?”
“很简单,当年董卓没用游击战术。”张宝大手一挥,接着说道,“那么本将军就给他来一个游击战术,任凭他千军万马,都给我乖乖的滚回去。”
“用兵之妙,存乎一心。”贾诩微笑道,“主公这叫避实击虚、攻其必救啊。”
“报……”贾诩话音方落,门外忽有武将入报,“主公,管宁先生求见。”
“幼安?”张宝道,“快快有请。”
稍顷,管宁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昔日那个白净的管宁不见了,此时的管宁却是又黑又瘦,甫进大厅管宁便锵然跪地向张宝道:“主公,联军来势汹汹,然我军关中有函谷关天险,并、冀二州各有险要之处,主公何不扼守险要,假以时日联军见见无胜望,自然退去。主公何必此时急于一战呢?”
张宝眉锋轻蹙,凝声问道:“幼安以为这一仗不该打?”
“不该打!”管宁毫不犹豫地说道,“主公刚刚征服了平定凉州,大军长年征战在外,将士难免疲劳、心中厌战,而且为了征服关中、平定,
西凉,且加上之前征服漠北,如今我军人力、物力、马力的消耗甚巨,如果没有三至五年的休养生息,实在不宜发动如此大的战事。”
“……”
“还有,十万屯田兵训练不足、难堪大用,函谷关降兵都是凉州乱军出身,有阵前哗变之忧。我军目前虽有存粮,却仅能维持三十万大军半年所需,若凡此种种,皆对我军不利,此时若战,胜机渺茫啊。”
“……”
“主公如能暂缓十年开战,情形将截然不同,届时漠北、西域已经归心,周仓、管亥两位将军将能挟二十余万铁骑南下中原,北地十万屯田兵也已练成,又有主公麾下数万百战精锐铁骑,天下何人可挡?”
“且幽州、北地、关中、冀州存粮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