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进去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厉害。
男人就是这样,当他讨厌的一个女人的时候,对方做什么都是失格的,是面目可憎的,可是李氏对自己的处境却依然心存幻想,胤禛曾说过喜欢她爽朗的脾气和快人快语的性格,所以在胤禛面前,李氏努力的把自个往利落的性格是塑造,可惜她塑造的不是一般的失败,譬如说,现在……
年若兰也曾在胤禛面前假意哭过,女人的眼泪是她最大的武器,果然,胤禛几乎每次都会投降,这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趣,可是如李氏这般哭的满脸鼻涕泪,看着就恶心的样子,可是丝毫不能让男人感到什么怜悯,更不会有拥她入怀的想法。
至于说李氏是真心为大格格的死而伤心难过,以至于如此失态,倒也可能有几分这个因素,不过她演的却有些过了,当年弘盼和弘均死的时候,李氏都没说随着儿子们去呢,便不用说如今的大格格了。
这八成又是做给自己看得戏了,胤禛满是厌烦的想着。
“额娘,您别哭了,阿玛来看您了!”弘时一路小跑的来到李氏身边,握着她的双手,脸上充满了担忧。李氏闻言,似乎才反映过来这屋子里多出了两个人,抬着狼狈的脸蛋看起,果然看见了背负双手坐在那里的胤禛。
“爷,大格格,咱们的大格格……”李氏松开儿子的手,跪在地上快速膝行到胤禛身前,痛哭道:“自从知道布宜哈怀孕后,我便日日盼望着她平安生下孩子的那一天,金锁片,吉祥囊甚至连红皮鸡蛋妾身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喜信传来的这一天呢,谁想到,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我可怜的布宜哈,老天无眼啊……”李氏声声大叫着大格格的名字。
胤禛听之心里难免被触动,不由缓和了神色,张嘴道:“布宜
哈已经走了……你若有时间不妨多为她抄写几卷往生的经书吧!”
胤禛说完话,旁边的弘时和李氏的贴身丫头红绫也紧跟着劝了起来,李氏哽哽咽哽咽了一会儿方才止住自个的眼泪。
“主子因着伤心,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奴婢这就去叫厨房传膳。”红绫道。李氏红着眼睛点点头,嘴上却道:“让厨房做桌素膳过来,爷爱吃清淡的。”
胤禛本没有留下用膳的意思,然而看着弘时望过来的隐隐带着哀求与惧怕的眼神,心里到底一软,也就没再说什么。很快的,一桌子全素宴便被摆在了桌子上。
胤禛、李氏、弘时,三人一块用了。
饭毕,胤禛起身。
李氏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自言自语地问道:“你说人是不是头得信命?”
红绫低着头,轻声道:“主子还有三阿哥呢,您得往前看。”
“是啊!我现在也只有弘时了!”李氏红着眼睛无比惆怅地说道。
再悲伤的生离死别也抵不过时间的魔力,到了盛夏时,因大格格之死而带给府内的那一丝阴影,也终于完全消失不见。胤禛这段时间倒是挺忙的,康熙帝今年没有选择去热河行宫避暑,而是直接住进了畅春园里,胤禛一直在其身边陪驾。
年若兰则带着弘煦还有两小去了圆明园,胤禛每隔几天总会来这边陪伴她们母子几个。
只是他与年若兰一直都是分房睡。
年若兰那么聪明,对于这一反常的行为,渐渐地心里面也有点数了,于是,一方面年若兰在心底幸灾乐祸,叫他乱、搞女人,现在变成样子货了吧!另一方面,年若兰则是对自己日后的性、福生活充满了一种忧虑,她还这样年轻又美貌如花的,若是胤禛这毛病一直不好,难不成自个以后就要过尼姑生活了?
在这个离婚不能,包养小情人更不可能的现在,年若兰觉得自己真是非常非常倒霉。
于是,为了解除这个病根,为了自个以后的生活质量,年若兰开始积极行动起来了,第一个表现出来的就是饮食的变换,每次胤禛来年若兰这边吃饭时,什么鹿肉,羊肉,牛肾之类的那是掉着花样的做,煲的汤也尽都是是各种【鞭】。
胤禛如此敏感没几顿饭就知道了自个的隐疾九成九是被人给察觉到了,恼羞成怒什么的说的就是雍王爷此时的心里状态,于是,一怒之心,胤禛连着二十几日都没来这边。
年若兰见此,只在心里嘀咕了几句我也是为了你好嘛,要不要翻脸翻的这么快啊之类的话,不过那些个鹿肉,虎鞭什么的可就不敢再拿出来了。
两人【冷战】了段时间,等胤禛再次登门的时候,却已经是弘煦生辰那日了。胤禛是特地赶回来的,不过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大黑了。
正巧在门口撞见了端着红木托盘的司棋。
“奴婢给王爷请安!”
“嗯,起来吧。你们家主子做什么呢?”胤禛随意扫了一眼司棋手里端着的东西,皱眉道:“这么晚了还吃这种凉冷的东西,你们这些奴才不知道劝着主子些吗?”
司棋听了立刻诚惶诚恐地说道:“回王爷的话,这是一种特制的冰奶,不是用来吃的,是、是用来敷脸的!”
胤禛闻言一双眉头皱的更紧了,哼了一声道:“净会弄这些妖蛾子。”
司棋听后脸上露出颤颤的表情,端着手里的东西,却是不敢往里面走了。胤禛进去的时候,年若兰坐在梳妆台前,听见脚步声,她无比自然地起自个的右手,用着十分无奈地声音道:“这根不行,太细了,不够粗,用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