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督军>第五百九十六章 不流血的战争
一直没变过。说实话,我是有点待累了,我说冠侯,姐要是关了买卖,到你那去,你招待不招待?”

“这话说的,山东就是姐的家,怎么能有不招待一说?松江那里,正元有您一份股份,济南有姐的房子产业,到哪去都可以。怎么,在京里不如意,还是有谁不开眼,惹到姐的头上?若是有这事,只管说,我来一趟,就替姐办了。”

赛金花当然知道,赵冠侯虽然根基不在京城,可若是出手收拾一些人,不管于公于私,都有充分的力量。她摇摇头

“谁没事惹我啊,主要是京里待的没意思。东交民巷的生意很不好做,我的排场还要维持,这半年,一直是在自己贴老本,装点门面。原本想着过了这一段就好,现在看,看不到光亮。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是个了局。洋鬼子的年成不好,来我这花钱的人少了,人也变得抠门,生意太难做了。倒是有些本地的大恩客,愿意扔钱,可是事情太大,我也不想参与。”

陈冷荷感激她方才替自己解围,间接对了十格格一记,此时问道:“什么事情,让金花姐你也不愿意卷进去?”

赛金花朝她一笑“这事,跟你有点渊源。你们两个女财神进京不是么,正是出好戏。现在是粤匪斗淮枭,灵官战财神,打的天昏地暗的,我这里,又如何清净的了?”

她找出几张报纸,递到赵冠侯面前,上面刊载着某无名氏做的打油诗:粤匪淮枭摆战场,两家旗鼓正相当;便宜最是《醒华报》,销路新添几百张。五路财神会赚钱,雷公先捉赵玄坛,虽然黑虎威风大,也被灵官着一鞭!

赵冠侯看了这两首打油诗,顿时明悟“这是燕孙和人碰上了,情形还很不妙?按说不应该啊,这年头,天大地大,银元最大。他老梁是有名的财神爷,发行公债,募集经费近百兆,怎么也是有功之臣,不至于如此狼狈啊。”

赛金花道:“还不是五路大参案?这事表面上看,是王灵官饶不过他,实际上,还是跟帝制有关。梁燕孙自持是老臣子,又是财神,说话口无遮拦,犯了大总统的忌讳,这不,就挨了个厉害?你也要小心一点,虽然你和大总统的关系,不比老梁,可是如今的大总统,亦不是养寿堂,垂钩独钓时的大姐夫。万事总要求稳,小心为上。”

这一事,赵冠侯在山东并非一无所知,但是由于是政争,且不涉及山东利益,他没关注。赛金花此时一说,他才知道,这里还牵扯到了帝制的问题在。

梁士怡是广东人,用人多用乡党,自是粤匪;而袁慰亭的谋主,亦是其从龙老臣杨士奇,则是安徽人,是以被称为淮枭。两人都是袁系的重臣,在利益上,原本是没有太多冲突的。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未来天子手下,容不下两个户部尚书。再者梁士怡所控制的交通部以及交通银行,都是惹人眼红的金矿。徽人的统领,财政部长周止庵,同样对这个肥的流油的部门垂涎三尺。基于利益,以及未来的位置争夺,注定双方,无法和平共存。

如果单纯是与他们打对台,梁士怡至少可以不落下风。真正让他倒台的,则是大殿下袁克云,对梁士怡的攻击,以及他自己,平日里言行上的有失检点。

赛金花对于袁家的几位公子,很有些不屑。“袁家几位殿下里,飞镰殿下(袁克云代号)的志向最大,既要搞模范军,又想要做太子。后面的事,我们先不说,单说搞模范军。前两年,在河南吃过一次亏,脸丢的很大。可是他的心气还在,依旧要搞军队。练兵,就需要有钱,梁财神却不肯为他的模范军筹款,这自然是犯了大殿下的忌讳。更为可虑者,则是梁燕孙公开发表言论,支持共合,反对帝制。这下,就是大总统也饶不过他。这次的大参案,表面上是灵官斗财神,后面怕是玉帝出手了。”

袁慰亭长子袁克云曾经落马,摔断了一条腿,后经普鲁士医生积极治疗,终于成了瘸子。他本人对普鲁士医学信奉至极,不肯接受其他方式的治疗,就只好拖着条残腿,当他的飞镰殿下。

诗中的王灵官,是指肃政使王瑚,其地位,大致相当于前金时代的左都御使。其开始参劾的,乃是交通系要员之一、津浦铁路局局长赵庆华营私舞弊。看上去,不过是打一个小角色,可是正所谓见微知著,打这只小把戏,无非是个前奏,真正的目标,还是内围里的大头目。

赵庆华案初时不大,但随即,就得到大殿下袁克运支持,于报纸上大造舆论,并表示不管是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终波及京汉、京绥、沪宁、正太四路路局,连同津浦,称为五路大参案。交通部次长,梁士怡爱将叶恭卓,也牵连在内。他因为字叫誉虎,是以黑虎着鞭,自是指他为王瑚劾倒,等待调查。

参案至此,梁士怡也知事情严重,曾重金贿赂赛金花,希望她走赵冠侯的门路,代为疏通,是以其中情弊,赛金花比较清楚。她道:

“大总统表面上说,叫他们在弹劾上除去梁财神部分。可这话细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财神就只好离了宝位,清病假,到翠微山躲空,把交通部长连同交通银行都交出来。他说起来,也是老臣子,也是大总统的臂膀。连他都倒了,小弟,你可要仔细着些,大总统问你话的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袁慰亭虽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称帝意愿,但是看他身边人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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