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面人心惶惶,以往还能见到人影的村子内都是空空如也,就是见到,也是见到一些穿着铠甲还拿着长矛。
他们对金芸几人到是视而不见,而背着夫子的汉子低着头,就怕有人注意到他。如果背后不是村子里敬仰的夫子,他绝对不会趟这趟浑水,就这个关键时刻带这些人回到屋子,谁知道会不会带来灾难。
瞧着他们几个浑身带着伤,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汉子的院子离得不远,他走的急冲冲,生怕后面又人追上来似得。
“赶紧着进来。”开了院子门,他赶紧着招呼后面的几人。
而就在金芸等人要进去时,后面传来了声音。
“金姑娘。”
听闻声音,她便听出是谁,侧回头,首先看到的是,那个双瑞怀里拘着一个脏兮兮的…毛孩子。
毛孩子脸上根本看不出面容,黑色灰色的泥土沾满了整张脸,唯一让人瞩目的是那双亮晶晶的双眼,还有呲着嘴的洁白牙齿。看着年纪很小一只,也不看出是男是女。
他或者她?使劲挣扎的想要跳出双瑞的怀里,手脚并用想要脱离,黑乎乎的小手直接往一脸暗沉的双瑞脸上糊去,喉咙间呼呼的直叫唤。
金芸看着这个如同野人般的小毛孩,心中还想是不是他们从山洞那头捡过来的。
还真被她猜中,在那个山窝之处,从草丛里面窜出来的,正是这个小东西。
让方亦烜几人惊讶的是,那里虽然有茅屋几间,除了这个小东西外,居然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那里确实有人,可都已经不在,独留这个小东西在这个不大的山窝里生活。
瞧着他的年纪并不大,却能独自生活至今,除了脏乱瘦小以外,力气到还不小。
“村子并不太平,我让人送你们回镇上吧。”方亦烜说道,他看着金芸的几个小侄子一身狼狈和心有余悸,心里便联想到了在上坡上发现的两具尸体。
他不怀疑金芸的能力,却不想让一个小姑娘过多的接触到这个。
金芸侧头一想,微微点头,她道:“麻烦方公子了。”
眼前的男人仍旧有些羸弱,他一身深色锦衣配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而金芸这时候却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腿间的木盒上。方亦烜坐在轮椅上,腿间放着的是一个很不起眼有些腐朽的木盒。
木盒并不起眼,可金芸就在里面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金属气息,浓烈到她以往都没有见到过,甚至是在吸引着她。
金芸的视线很是火热,方亦烜单手放在木盒上面,手指修长,骨节突出,心中是多年来难得的轻松,没想到,在书房中无意中寻到的一账纸条,让他寻到了多年来花费无数人力财力都无从得知的东西。
解决那个内线后,他们继续在茅屋里寻找,却没有想到,在床榻下面的木盒就如此轻易的被寻到。
方亦烜将木盒打开的时候,都简直无法相信。手指指腹轻点,就是现在他都有些患得患失。
金芸压抑着心中的异动,让视线不在落在木盒之上,可头侧过去,心思却还是在那上面,金属异能勾的她有些魂不守舍,甚至有了要夺过来的想法。
“小姑。”永革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怯怯的伸手拿住了她的衣摆,小声叫喊。
双拳紧紧握住,她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眸里面没有了贪欲的念头,甚是清明,她道:“有劳方公子,能否安排一辆马车将我们送到镇上。”
“自然可以。”方亦烜应答。
而盛千荀看到门边上被汉子扛着的身影,他微微皱眉,走了过去定眼一看。
那人头趴在汉子身上,并不能瞧见正脸,可到底还是有一些影子能看清,他道:“这是唐夫子?”
永华仰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重重点头:“他是唐夫子,你是谁?”
盛千荀瞳孔一缩,他疾步上前,将对面的汉子吓的后退了几步。
“夫子!”盛千荀将夫子接了过来,直径闯进了院子,寻了个房间就将他放下,他对外面的人道:“赶紧叫个大夫过来。”
院子里面闹成了一堆,金芸并没有让几个小家伙进去,而是带着他们离开。
唐夫子如何她不在意,可到底是教导永华几人的夫子,起先还准备将他带到镇上医馆,现在看来,并不需要了。
将几个小家伙一个个插着胳膊下抬上了马车,他们朝着镇上的方向而去。
马车行驶的不快,也不颠簸,永革这时候已经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慢慢斜靠在小姑的胳膊上。
金芸这时候透过车窗望着窗外。
蔚蓝的天,翠绿的草。
与那暗沉的世界并不相同,她的指尖有些颤意,那是害怕吗?
心中并不感觉到空旷,金芸没有想到,她又再一次尝到了手刃沾上鲜血的滋味。
她杀的丧尸很多,杀的人同样的也多。
本以为已经麻木,没想到,在这一刻心中有些并没有那样的平静。
“芸姑姑,你教我吧,我想和你学。”大头凑了过来,他再一次的说道,双眼中带着的并没有了恐惧,而是期待。
金芸伸出手,指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一块血迹,不是属于她的献血。
指尖落在了大头的颈项处,那里有一道印痕,只是微微破了些皮,她答非所问,说:“害怕吗?”
当大刀架在你脖间时,你害怕过吗?
这是金芸的疑问,她害怕过!她曾经害怕的要死,因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