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白建生是这么考虑的,一方面,根据部队侦察,发现周围有小股土匪在活动,这说明敌人始终在监视着我们的行动;另一方面,考虑到前段时间电台频道被泄露,内部自然有问题,这次不得不防。
训练放在夜间进行,一则为了躲避敌人耳目,二则防止从内部泄露消息,三是让敌人弄不清楚我们的意图,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当然,说不清楚,弄不明白,敌人就不知道如何对付我们了,这样,就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听了白建生这番话,陈兰薇、李玲感到十分意外和震惊。一则,她们以为是白建生又犯“独断专行”的老毛病,做事不予她们沟通,正生他的气哩;二则,她们脑海里根本就没想到还有其他攻打山崖洞的办法,认为强攻是飞虎队唯一的选择,并为之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现在听到白建生这一“奇思妙想”,一下子就避免了飞虎队的伤亡流血,能不让人感到震惊和激动吗?
“这办法太好了!既能避免部队流血伤亡,又能有效地消灭敌人。建生!你真是太有才了,你是怎样想出来的?咱们咋就想不到呢?”李玲由衷地赞道。
“他的脑袋哪里是人的脑袋呀?分明比猪的还聪明!说说吧,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陈兰薇心里想,这人脑袋也太厉害了吧!嘴上却冷冷道。
“陈兰薇同志!听你这话,好像不是在夸人,分明是在扁人呀!什么比猪还聪明?什么意思?把我当猪了?”白建生故意问。
“咱可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能怪咱!”陈兰薇得意道。
“行了!行了!就算比猪聪明一点吧,得了表扬还卖乖了,快说!快说!你是怎么想到的?”李玲追问道。
“这!得问陈兰薇同志了。”白建生笑道。
陈兰薇感到意外,指着自己说:“问咱吗?咱哪知道你是怎么想到的?说这话可就奇怪了?”陈兰薇以为白建生拿她开玩笑。
“你还记得荷塘边,你拿着哨子在我面前晃啊晃吗?”
“咋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是我从中受到了启发。”
“喔!这么说,咱也有功劳了?”
“那当然!没有你,这办法我也想不出来。”
“唉!”陈兰薇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当时咱还以为你要向咱表白什么呢?”陈兰薇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想歪了,心里有些懊恼。
“表白什么?”白建生有些不解。
“对呀!孤男寡女,荷塘边,要表白什么呀?”李玲终于抓住了他们之间的那么一点点“把柄”,得意地笑了。
一见李玲从中插一竿,乐飞飞的样子,陈兰薇就来气,“咋了?李玲同志,看笑话了?看咱被这个男人欺负,你高兴了?”陈兰薇一屁股做到桌子上,双手反撑在桌子上,歪着个脑袋,斜着个眼睛,盯着李玲问道。
“咱哪敢看陈副队长的笑话啊?咱只是感叹有个人的心像铁一般的硬,也会有为男人动心的时候,世间之事,不是不可能,只是时候未到而已,看来,某个男人的魅力可不小哇!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李玲有意道。
“什么被男人欺负?什么铁石心肠?什么这可能那不可能的?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呀?”白建生心里纳闷,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想弄清楚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去去去……不关你的事!这是咱女人之间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陈兰薇道。
“真的不关我的事么?那没事了,我走了。”白建生生怕她们又揪住“不通气了,不尊重了,怀疑她们了,不信任她们了”不放,赶紧借机离开。
“喂!事情还没完呢?白健生你给咱回来……”陈兰薇故意喊道,白建生步子走得更快了,唯恐避之而不及,陈兰薇、李玲见状,抿嘴笑个不停。
第二天早饭过后,飞虎队进入射击位置,各种武器一齐对准山崖洞,就等射击命令,猛虎团一营也做好了随时接替飞虎队进攻的准备。田振林参谋手拿一面小红旗,早早守候在寨门楼上,王树声步上寨门楼观战,随时指挥猛虎团向山崖洞和土匪盘踞的山寨进攻。
“团长好!”田振林敬礼,与王树声打了个招呼。
“田参谋,你怎么在这里?手里还拿着旗,想干什么?”王树声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们队长吩咐我在这里的。”
“你们队长就是个花花肠子,不知他又在玩什么花招?”
田振林笑而不答,并没有直接回答团长王树声的问题。王树声也没继续追问,拿起望远镜向山崖洞方向望去,大战在即,望远镜里却找不到白建生影子。
指挥员不在指挥位置上,这是怎么回事?王树声放下望远镜,转头问田振林:“田参谋!今天你们飞虎队有些异常,战斗位置设置得太远,不是强攻的位置,你们队长又不见踪影,这仗怎么打?你老实说,你们飞虎队搞什么名堂?这仗这么打是不行的,你们队长跑到哪里去了?”
田振林神秘地指指山崖洞上山顶的位置,如实说:“我们队长带着攻坚小组,上山顶了。”
“什么?上山顶了?难道他要带人从上面往下攻么?”
田振林点点头,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