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连摆脱王云彪他们之后,往回走的路上,侍卫从草丛中找到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是侍卫之前走在队伍后面,悄悄藏在刺蓬里的,当然这一切,都是郭连事先交待好的,别人绝不会知道。
郭连打开包袱,检查了里面的东西,发现一样都没少,满意地点点头,背在自己身上,说了句:“我们走!”便往弄垌寨子方向走去。可是,没走多远,郭连便回头对侍卫说:“好像前面有动静,你上去查看一下!”侍卫:“是!”二话没说,拔出枪便往前去,郭连紧跟其后,悄悄从身上拔出匕首,趁侍卫没有防备,从身后狠狠地捅了一刀。
这个郭连最贴身的侍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长官会从背后捅他一刀,痛苦地转过身,委屈地说道:“长官……我对你忠心耿耿,你……你……怎么杀我呀……我……我……不明……”话未说完便倒地咽了气。郭连这名最贴身的侍卫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自己的长官杀死,他没有犯错啊!
“兄弟,对不起了!你想想,两人目标太大,你不死,老子就跑不了,你为我而死,本来就是你的职责和本分,不过是怎么个死法罢了,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郭连也没去拔侍卫身上的那把匕首,便窜进一旁的大刺蓬后面。
过了一会,从刺蓬后面走出一个老妇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满脸皱纹,走路还有些驼背,一边捡拾着柴火,一边向山上走去。
这山谷之中,如何冒出个老妇来?不用说,此人当然就是郭连。郭连躲进刺蓬之后,打开包袱,取出早已准备的衣服换上,用易容术把整个脸整了一遍,扮了个驼背老妇,把自己原来的衣服放入包裹里,塞进刺蓬深处,用树叶遮盖好,便走出刺蓬,捡拾了一些干柴,捆绑好,背在背上,捡了根长木棍做拐杖,一步一步向坡顶走去。
郭连的怀里还藏着个望远镜,含着个胸,谁也看不出来。他这个望远镜用处可不小,走一段距离,便摸出来望一望,老远就能探明动静,对于他提早准备,有莫大的帮助。很快他便发现下谷剿匪部队的踪影,急忙闪到一处草堆里躲藏。
这些剿匪部队正是白建生的飞虎队和猛虎团一营,他们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停留在那些草丛和刺蓬上,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的位置,认真搜寻着土匪大部队的踪迹,很快,他们便从郭连藏身的草丛边过去了。
等剿匪部队都过去了,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郭连从草堆里钻出来,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摸出望远镜,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他首先是观察了坡上的情况,确定已经没了人影,然后,又转个方向,望了远去的剿匪部队的身影,“嘿嘿!”冷笑一声,收起望远镜,背上柴火,不紧不慢地向山坡上爬去。
再说王云彪左等右等不见郭连回来,心里生出许多怀疑。郭长官不是说去去就回,交待旅座完事后,不会停留的么?现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回来?是不是出什么差错了?王云彪细细想来,郭长官大不了出现三种情况:一、留在郭福那里不回来了。这种情况,郭长官一定会派人过来通知我们的,要不就是解放军追兵已到,堵了郭长官回来的路。二、就是回来的路上,被解放军抓住了。三、就是郭长官早就丢下我们自个儿跑路了。分析来分析去,这三种情况,只有前面两种最有可能,第三种可能性最小。试想一下,若是郭长官跑路了,迎面赶上解放军,岂不是自己撞到解放军的枪口上了吗?
无论哪种情况,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郭长官是回不来了,所以,不能在这里傻等,再等下去就成了解放军的俘虏了。王云彪只好下令部队前进,可郭连的那三、四个侍卫却不干了,拔出手枪对准王云彪,说:“郭长官没有回来,谁也别想走!”王云彪手下也急红眼,一齐将枪口对准郭连的那几个侍卫。
“******!都给老子把枪收起来,都是自家兄弟,干嘛动枪?收起来!快点收起来!”两边人马只好把枪收起来。王云彪不好说郭连跑了,只把前面两种情况给这些凶神恶煞的侍卫说了,最后道:“郭长官没事!不就是在旅座那边嘛,我们再不走,等****赶到,我们大家就成俘虏了,你们要是想当俘虏?就留下来继续等好了,我们就不奉陪,我们走!”
侍卫左右瞧了瞧,再不走,真成解放军的俘虏了,“走吧!到下一站等郭长官吧?”侍卫无奈,只好很不情愿地跟着王云彪他们继续往下走。
白建生、郑海国带着部队紧随敌后,一路追到沟深路陡处,停下脚步。白建生与一营长郑海国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郑海国带一连,从左侧顺山脊而下,另一路由白建生带飞虎队一分队和二连从右侧山脊向下追击。
由于郑海国这路人马没有人进过阎罗谷,白建生便把上次探险队的成员肖武、覃永生派给他们当向导,并强调遇到毒虫、毒蛇等险情时的应对之法,然后,带领部队,沿右侧山脊,往下追。郑海国和一连,在肖武和覃永生的引导下,沿着左侧山脊一路向下。
郭连扮成老妇,背着柴火,走走停停,仔细观察着前面的动静,专挑无人的地方行走,没用多长时间便来到阎罗谷入口处。到了这里,郭连已经不敢再使用望远镜了,万一草丛里蹦出个解放军,“老妇人”的身份就会完全败露,所以,他只能是尽量选择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