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当然看到这种情形,本来以为这些巨蚁怕火,怕水,一见到火应该知难而退的,却没料到这些巨蚁前仆后继不怕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应该呀?李伯边思忖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势。眼前是一道弧形的,被烧成炭火的巨蚁,构成的坎,后面是源源不断,像潮水般奔涌而来的巨蚁。巨蚁之下和两侧是荒草、灌木和刺蓬,除了眼前燃烧的巨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之气外,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没有多大关联一般。
看到这个情景,有着丰富山林经验的李伯,终于明白了巨蚁不怕火的原因。
“队长,不是巨蚁不怕火,而是后面的巨蚁根本就感受不到大火的存在,所以,它们不怕。”
李伯的话一下子点醒了白建生。的确是这样!后面蜂拥而来的巨蚁,又没长千里眼,哪里晓得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它们的意识里,只有向前冲,消灭那些敢于毁坏它们家园的敌人。
“喷火手!别只顾烧眼前的巨蚁,这样烧,燃气用完也杀不光它们。听我的命令!喷火器抬高一寸,瞄准后面和两侧,哪里草多、林密就往哪里喷,把前面的草、木全给老子点燃,明白吗?”
“是!首长!”两名喷火手从激战胶着中醒来,迅速向前移步,一左一右,专挑草木茂盛之处下手,碰到较高大的树木,直接把火喷到树上。
一时间,眼前烈火骤然升起,逐渐向远处蔓延。荒草火了一地,刺蓬烧成火球,树木燃成大火炬……火随风势,风随火转,突****西,烟熏缭绕,炙热难当,火势逼人……在遍地“火魔”的“威逼”之下,再疯狂、再任性的巨蚁不能装作没看见,在漫天烈火的炙烤下,不得不低下那不可一世“战神一般的头颅”,仓惶地向身后退去。兵败如山倒哇!刚才还不可一世,黑丫丫望不到头的巨蚁,很快便消失在人们视野之外,没了踪影。
激战之后,劫后余生,人们总算松了口气。白建生四下里瞧了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土匪小头目,手里吊着支手枪,已经站在自己身旁,这种情形同样发生在其他剿匪战士身旁。之前的人、蚁大战太过于紧张了,谁还顾得上身边多了谁?白建生的眼光落到了土匪小头目身上,眼睛定定看着他,一副奇了怪的表情:什么时候老子跟土匪站在“一条线上”了?
那土匪小头目也忘了自己是谁,还一个劲地指着前方对白建生说:“长官!快看啊!敌人败了,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子!看清楚点!谁是你的长官?”白建生点醒道。
土匪小头目看了白建生一眼,又低头扫了自己一眼,猛然回过神,惊叫道:“解放军长官饶命!我们缴枪投降!”边说边将手里的枪扔在地上,跪倒在白建生面前。
当然其他土匪也从做梦中醒来,清醒自己什么身份,纷纷跪下求饶,老老实实交出武器。这一刻,他们是真心实意投降的,若是没有解放军的解救,他们的小命早就玩完了。这一刻,他们庆幸自己能和解放军“站在一起并肩战斗”,打退了不可战胜的“山妖”,让他们体会了一把做“解放军”的美梦,无论今后命运怎么样?这一刻,值了!
无需过多的口舌,这些土匪十分听话,老老实实听从解放军的管制。
白建生从土匪口中了解到,郭连与王云彪走了另一条路,郭福和戴业两人不在俘虏当中,估计就在阎罗坑边上那几个人当中,便交待二连长,带领二连的同志,把俘虏押回弄垌寨,自己则在李伯的向导下,带领飞虎队一干人,到阎罗坑边缘,去寻郭福、戴业的下落。
再说郭福被那些冲上来的巨蜥一吓,又见戴业掉落坑底,被群蛇吞噬的惨状,哪还顾得上香梅、修莲两个女人?独自一个人向上夺路而逃。
郭福来到一处崖壁下,抬头向上望去,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只见岩壁上一道深深的裂缝,有如“一”字,横在上面,裂缝里及周边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野蜂,裂缝上面的野蜂尤其多些,裂缝下,岩石表面沾满了从石缝里流淌出来的黄橙橙的液体,那一定是蜂蜜了。
远点望去,这个裂缝、蜜蜂、蜂蜜构成的蜂巢,在石壁上,宛如流着“泪”的一只“大眼睛”。上面爬满蜜蜂的是“眉”,中间黑黑石缝是“眼睛”,而下面沾着黄橙色蜂蜜就是“泪”了。
远看,毛茸茸滚动着的“独眼龙”,看上去很渗人。而飞舞的野蜂,却令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谁人敢靠近啊!不要命了?左边是阎罗坑,正面是凶狠的野蜂,郭福已没了选择,只好选择右面山路,想绕上去,可是,右面唯一的一条路,却被两个人给堵上了。
“还往哪里走?”苏成、林义一声断喝,将郭福的去路封死。
郭福一看没了去路,只好往回跑,迎面撞上香梅、修莲她们两。
郭福一个转身绕到香梅后面,左手勒住香梅的脖颈,右手举着枪,顶在修莲的后脑上,将修莲推向前方,做挡箭牌。
“别乱来!”苏成、林义两人被眼前突然发生的情况,打个措手不及,他们哪里想到郭福与香梅、修莲两人撞个正着,本以为就此能生擒了他的。
“这下如何是好?”苏成、林义两人手里握着枪,却不知该怎么办?
“他就是匪首郭福!别管我们,快抓住他!”香梅边挣扎边喊道。
“我说,苏成、林义你们两个!不要管我们些,抓住郭福或者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