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才院子里的战斗,已经没有悬念。马有力已经不需要躲躲藏藏的了,端着卡宾枪,直着腰,一路向屋子门口扫去。子弹打在门板上“噼噼啪啪”作响,门板上和屋子里的墙上满是弹孔。
香梅、修莲别说有机会冒个头,就是甩手打几枪的机会都没有了。两人静静地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墙角上,互相对望着傻笑,她们知道,再次到了生死边缘,恐怕这次不会再有好的机会活下来了。
马有力和身边的几个人,肆无忌惮地朝屋子里扫射,冲击,眼见就要冲到屋子门口,不料屋子里突然扔出来两颗冒烟的东西。
“快趴下!”冲在前面的马有力眼尖,一下子看出来屋子里扔出来的是两颗手榴弹。马有力顾不得多想,也来不及去管别人,嘴上喊了一句之后,人已向侧面飞出,一个滚翻到了墙角,趴在地上不动了。
其他人可没得那么幸运。等他们反应过来,手榴弹已经爆炸,这些人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院子里躺着没死的在痛苦的呻吟、哭嚎,有的在地上打着滚。
还好,阮少雄在秃子的保护下,并没有进入院子,只是留在大门外指挥,才逃过一劫。
院子里两颗手榴弹是香梅、修莲扔出来的吗?当然不是!香梅、修莲身上此时并没有携带手榴弹,那这两颗是谁扔出来的呢?香梅、修莲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武和苏成。
“怎么是你们两?刚才还醉得像烂泥,现在却好好的,怎么回事?是不是梁大哥给你们吃了什么醒酒灵药了?”香梅指着苏成的鼻子问。
“老妹呀!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灵药?本来我就没有醉得一塌糊涂,只是一下子喝了两碗酒,胃受不了,难受极了,吐掉就好多了。加上被修莲姐那瓢冷水一浇,一出院子,冷风一吹,整个人就清醒了。”苏成说。
“我说,小武子,你又是啥子回事些?醉得像头死猪一样,怪得去了,哪个还回得来喔?”修莲根本就不相信肖武这么快就清醒过来,“莫非又怪得我那瓢子冷水浇下去?”
肖武抹了抹脸,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看来,他还没有从酒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硬撑一会,还是没有问题的。“那瓢子冷水,作用大着哩,沿着身体里面,从头浇到脚,冷得我透心凉,不清醒都不行啰,加上老子一听到枪炮声,还用说,整个人就清醒了一大半,你说怪不怪?”
“怪啥子怪?我还不晓得你?做梦都还想着打仗了些。”
“说啥子说嘛?先把眼前这些龟儿子打跑了再说。”肖武说完,带头朝门外射击。这下屋子里多了几条短枪不算,肖武、苏成还取来了两支冲锋枪,一顿狠打之后,将土匪逼出了大院。
阮少雄一见屋子里火力陡然增强,知道有援军到来,心里十分着急,再不拿下这个院子,等飞虎队援军全部赶来,内外夹击,恐怕不是偷袭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反包围,那损失可就大了,不行!要尽快结束战斗。想到这里,阮少雄大喊道:“快投手雷!连屋子都给老子炸啰!”众人取下腰间挂着的手雷,扔向屋子和房门。
听到院子外有人喊扔手雷,肖武大喊一声:“快关门!”肖武、修莲关这边这扇门,苏成、香梅关那边那扇门,插上门杆之后,肖武护住修莲,苏成护住香梅,一起闪进内屋躲避。
几颗手雷砸在门板上,又被弹了出去,在院子里“轰轰……”炸响,几颗手雷砸在屋顶上爆炸,把屋顶炸出几个大窟窿,瓦片碎落一地。
“冲!都给老子冲进去,不杀了姓肖那小子,谁都别想回去了!”阮少雄挥舞手枪,正准备带人杀进院子里,此时,“破枪”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队长!顶不住了!****火力太猛,我们几个不是对手啊!”
“妈的!混蛋!叫你们顶一下,你们都顶不住,全******吃干饭的!”阮少雄一见“破枪”他们狼狈逃回,没了阻击力量,这脚哪里还敢往院子里挪半步?再不走,很快被人家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马有力握着卡宾枪,挡在阮少雄身后,扭头说道:“队长!情况不妙,我们还是快撤吧?要不,咱们就要被飞虎队‘包饺子’了。秃子保护队长,你们先撤,老子断后。”
这种情况,不用等阮少雄同不同意,秃子、“破枪”架着阮少雄,就往村子外面退去,马有力带着几个人,落在后面,与追上来的郑拓他们,展开激战,边打边后撤。
肖武、苏成他们听到院外枪声四起,知道援兵已到,也从屋子里冲出来,与郑拓他们会合,追着阮少雄他们打,一直追到村外一两里地,肖武才命令部队停下来。
“穷寇莫追。天那么黑,小心有诈,部队返回雒岭村!”
“队……队长!正是穷追猛打的时候,怎么不追了,真是……是的!”林义酒气未散,手指着远处黑黑的山林,那里已经没了人影,还追追个球喔,手臂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的尴尬。
“追鬼壳子喔!回去!”肖武扭头就走,大家跟了上去。
苏成转回头,拉起林义就走:“你还在楞什么?走啰!”
部队回到村子,天也快亮了,大家开始和村民们一起清扫战场,安慰受到惊吓的村民,帮着整理受损的房屋。
当然,梁子才一家人也都回来了。他们家在昨晚上的袭击中,损失最大,院子、屋子里一片狼藉。肖武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