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了呢?你这个急性子,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咋个不问了呢,不像你王大炮哇?”见活跃的王兵,一下子沉默下来,这回反倒是罗云急了。

“这烟是送给一个‘特殊的人’,对吧?”王兵一脸严肃。

两人说到这里,不再说话了,陷入了沉默。车子很快开到了分区,进入办公室,两人才又聊起此事。

“是给俺们‘红箭’同志买的吧?”王兵问。

“知道了你老王还问?”罗云道。

“俺问,是因为俺觉得你这个大政委太抠门,要送你就送一条好烟给他,送一条‘柳江’牌香烟咋个说嘛?难道说你政委连买条好烟的钱都没有吗?没有,从俺这里拿,要不俺让后勤处买一条‘大前门’送来咋样?”王兵笑道。

罗云像包宝贝似的,重新把“柳江”了一遍,用一只手紧紧抓住,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王兵一下,埋怨道:“你这个王大炮,你以为‘红箭’同志还在机关里正常上班啊,随便拿条烟给他就行了?现在他是在执行任务,你把‘中华’给他,土匪追查香烟的来路,怎么说?这不等于给‘红箭’找麻烦吗?我这‘柳江’牌香烟可就不同了,满大街都有,随便托个人就能买得到,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另外,这烟还得我去买,别人买我不放心,万一泄露出去,可不得了,当然更不要说,让后勤处去买了,机关哪个不知道我两都不抽这种烟,司令员、政委要这种烟干啥?换了你,你会产生疑问吗?”

“还是你们这些搞政工的人‘花花肠子’多,俺只会打仗,问题没有你老罗想得周密,别看这小小的一条烟,都有大学问哩,所以,管情报工作这样细功夫的活,交给你老罗就对了。在这方面,俺比不上你,司令员说了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那你老罗就多费点心了。”王兵拍了拍罗云的肩膀。

“喂喂喂!轻点!你王大炮跟我不一样,力量可不小,悠着点。”罗云假装手臂酸麻,晃动了一下肩膀。

“你呀!装呗,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司令员欺负政委了呢?传出去名声不好。”王兵笑道。

“知道了你还不客气点?”罗云故意道。

“是!政委,王大炮这边有礼了!”王兵假装恭恭敬敬地给罗云鞠了一躬,像学生对老师那样毕恭毕敬,罗云看了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行了,不跟你矫情了,我要去送烟了。记住!你刚才说过,等‘红箭’同志回来,你要送一条‘中华’烟给他的,司令员说话,可不能反悔呀!”罗云说完便出了门。

“喂喂!政委!俺啥时候说过要送一条‘中华’烟给别人了?俺说过吗?”王兵朝罗云喊了一句,望着罗云消失在眼前,心里有些纳闷,嘴里嘟囔道:刚才俺说过这样的话了吗?王兵摇摇头,背着手,回到办公室……

罗云走进接待室,让屋子里的保卫干事都出去等候,然后把烟给了老刘,并交待道:“这烟是我送给‘红箭’同志的,你可别搞丢了。”老刘拿出钱要给政委,被政委拒绝了,老刘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能让首长破费?”罗云说:“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就算是我老罗慰问的吧。”老刘感激地说:“那就谢谢首长关心了!”罗云说:“不过,这条烟多少钱,你可要记住了,否则,敌人问起来就不好办了。这条烟28块。”老刘答:“记住了,28元。”

随后,罗云向老刘交待了一些具体的事情,便叫人请来一辆地方拉货的卡车,把老刘送走了。老刘这趟来,就像乡里人到城里走亲戚一样,再正常不过了,自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当然包括沿途遇到的土匪和设卡的解放军。

经过几天的跋涉,刘老伯很顺利地回到了十万大山的家中。第二天,刘老伯怀里揣着那条从龙城带回来的香烟,挑着装满菜的担子,朝土匪营地走去。

还没进院子,那个土匪小头目老远就喊上了:“老刘头!你终于浮头了!老子以为你失踪了哩。”

“我不是喊同村的马仔帮送几天菜么?难道他没有来?”

“来是来了,总觉得他送的菜没有你送的好吃。”

“菜不都是更子种的,有什么好吃不好吃?估计是你们心里作用,吃惯我老伯送的了,心里面放心吧?”

“可能是更子吧?对了,这几天你刻哪开了?”

“我不是跟你讲过了?要刻城里一趟,亲戚病了,要刻看一看,顺便帮你们于副司令带条烟回来,你忘记了?”刘阿伯放下担子,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烟哩?带来了咩?”

“带啰!没带哪敢进这个门?你们于副司令不敲烂我的脑壳?”说着,刘老伯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条包得严严实实的烟,小头目见了,要去接那条烟,被刘阿伯拒绝了,“这烟是给副司令的。”

“给副司令的烟,我嫩子没懂了?”小头目一把抢过来,要打开纸包,看看里面包着什么烟?

本来刘阿伯是要亲手将咽交到于龙手上的,没想到却被小头目抢了去,一想到政委拿烟给他时那副慎重的表情,刘阿伯心里“咯噔”一下,万一政委在烟里放了什么东西怎么办?心一急,便叫道:“你不能拆开的波!万一于副司令怪罪下来,老刘头担当不起哩!”

“放屁!老子不拆,万一你里面包的是炸弹怎么办?”见刘阿伯神色有些紧张,小头目不免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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