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小军哥?”小美望着齐小军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咱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个极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

“真的吗?”小美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这样发自肺腑评论她,她太高兴了,用胳膊一下子搂住齐小军的手臂,把脸贴了上去,靠在齐小军的肩膀上,那一脸的甜蜜、满足,让人羡慕!

“那当然!”齐小军顿感手臂暖烘烘,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热得沁出汗来,他不自觉地轻微抖动了一下,却没挣脱她,他知道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用不着担心被人看见。至于,小美得到了这么个机会,她不会再放手了。两人就这样手挽着手,站在西面的墙垛间,一起相依着眺向远方。

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天边的余晖在地平线灰淡的山峦上,映着一扇瑰丽的亮光。天幕由天际向这边,由湛蓝、深蓝、灰蓝到暗蓝,拖曳过来,渐渐进入黑色之中。翠绿的田野渐渐变得黯淡,远处在田野上戏耍、觅食的大的、小的鸟儿,映着余晖,展着翅膀,欢叫着,心满意足地向两侧山林归去。

好个余晖下田园美景!两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全然忘掉了身后的一切。

“不许动!”一声厉喝,把两人从沉醉中惊醒。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不敢轻举妄动。齐小军觉得自己腰间的手枪被人从枪套内摘走了。“转过身来!”两人转过身,一看,由于过于专注的原因,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五、六个人,他们都不知道。

“齐队长、小美!怎么是你们两个?”来人大失所望。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区委书记田云春,其他的人是区中队队员。他们赶紧将枪收了起来。

“队长,不知道是您,不好意思。”一名队员将手枪还给齐小军。

“书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齐小军把枪收回枪套里,看了看小美,显得十分不自在。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小美说有事找咱,约咱来这里。”

“谈话就谈话呗,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田云春一脸严肃地说。

“为什么不能到这里来呢?我找小军哥有私事要说,难道要当着你们的面说不成?”小美不服气地反驳道。

“嘢!小美,什么时候俺区中队的齐队长,变成了你的小军哥了?”田云春聊盆道。

小美一下子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羞涩地望了齐小军一眼。齐小军的脸也红了起来。

“行行行!不为难你们了。是这样的,有人报告,说炮楼里有两人鬼鬼祟祟地在接头,怀疑是敌特分子,一时又找不到你,俺就亲自带人上来了,没想到是你们两个。”

齐小军、小美两人一听不好意思。

“既然没事,行了!小军哥,俺们回去吧?”田云春笑着说。

“是啊!小军哥,咱们走吧?”大伙儿一起笑道。

“你们欺负人……”小美举起小拳头,望了望,不知道拿谁下手。

自从陈天雷在白山口袭击火箭筒排,郭连鬼子坳伏击退伍兵得手后,各路土匪气焰更嚣张了,他们加强了袭击活动。台湾方面更是看到反攻大陆的希望,不断颁发各式嘉奖令及任命书,并向各地势力人物,送钱送物,派遣特务,加强控制,以求扩大影响。

陈天雷兵出四十八弄,亲率人马,到由北向南桂林至龙城的铁路干线一带,搞破坏,对由北至南的交通命脉构成威胁,尤其对中国援助越南的物资造成影响。为了恢复铁路运营,龙城铁路局派出许多人员前往南良县等铁路周边县区,采购枕木,很多人被土匪残忍杀害。

陈天雷又令中渡、城北、南良三县联防司令陈兵大动干戈,在三县各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这个陈兵,本身就是个地痞流氓,过去当南良县自卫总队总队长时期,还有些约束,行为上还有那么点克制,现如今完全为匪了,本性尽显,做事毫无顾忌,除了剿匪的解放军,也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了。所到之处,尽显**之本事。到一个地方,看中的女人,无论是谁,名义上娶她为妻,干的却是**之事。更有甚者,他的部下也是如此。谁要是有功,每每以奖励一种青藤做成的手镯,叫“常春腾”。“常春藤”越多的匪首,在匪军中的地位就越高。对此,肖雅芝曾大发雷霆,大骂陈兵地痞流氓,**成性,殃及无辜,损害党国之形象,不利争取民心。陈天雷对此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其胡作非为。

郭连部趁势不断扩充地盘,拉拢收买各地散匪,积聚力量。由于在扩充地盘过程中,屡受各地区政府限制,十分不爽,要建立所谓的游击根据地,就必须对付这些区政府。他决定,派出莫同,率领一百多号人,前往河畔山,与吴天成所部汇合,伺机对古桥区人民政府下手,干出点有影响力的事情来。

莫同带着人马悄悄地来到河畔山深处的鸡肠岭雄风寨。这鸡肠岭是个狭长地带。寨门及两侧均用木竹搭成,上书“雄风寨”。守寨的士兵已经得到前设暗哨的报告,已作战斗准备。吴天成闻讯也赶到寨门城楼上,拿着驳壳枪,站在机枪手旁。

莫同走在队伍前,接近寨门二、三十米远处,挥手让部队停下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雄风寨有何贵干?”韦大贵手持驳壳枪向寨下嚷道。

“兄弟!我们是**救**独立一师的,奉郭连司令委派,前来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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