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郑雷同志,这不是个人生死问题,这是关系到整个古桥区革命事业生死攸关的问题呀!这不仅是我们的意见,更是组织的决定,执行吧!”田云春最后干脆下了命令。

郑雷见这么说,不做声了。他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从感情上,他舍不得朝夕相处的同志们啊!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见到同志们还是个未知数,自己这一走,谈什么口口声声说的“生死与共”呢?但是,这是组织的决定,他必须得服从。

根据要求,郑雷这次要带三名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员完成此项任务。带谁呢?郑雷脑子里飞快地闪动着一个个人员的名字。

“郑队长,算我一个吧!”一个人走到郑雷面前,自我推荐道。来人是何小东。他早就等待着这个机会的出现了。他估计区政府很快就要派人冲出去搬救兵的,如果再不派人出去,他只能自己冒险冲出去了,很快政府人员手上的子弹即将打完,接下来就要用上他泡制的废子弹,他很快就会暴露,完蛋了。

“何小东,就你了。不过,你走了,弹药怎么办?”郑雷犹豫地说。

“队长,放心好了,瞧!剩余的所有子弹都在这里了。”何小东指指胸前挂着的沉甸甸的挎包说,“把它交给齐小军队长就行了。”

“行!你准备一下,我请示一下领导,就出发。”郑雷找好另一名当地人员后,请示领导同意,然后,做好突围的准备。

为了掩护郑雷他们突围出去,田云春、廖明河决定,加强南北两线的进攻力度,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好让郑雷他们从西侧突围出去。田云春首先由大门向外发起佯攻,吴天成以为院子里的人要从大门突围,担心“**”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便拼命抵抗。廖明河则指挥区中队和政府人员爬上后院屋顶,向北面莫同之敌射击。

两头一打,顿时将侧面之敌也给吸引过来了。郑雷三人借机迅速跃上墙头,纵身跳下,向远处的树林里跑去。待敌反应过来之时,三人已经跑远。土匪们不甘心,“叽里呱啦”乱叫着,在后面穷追不舍。

三人一口气跑进了树林,朝解放军驻军方向跑去。何小东提着驳壳枪,率先跑在前面,跑着跑着,他突然停下脚步,一转身把枪口对准了郑雷,大喊一声:“站住!都别动!”两人愣愣地望着何小东,不知他为什么要把枪对准他们?何小东冷冷地说道:“难道枪口对准你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你是特务?”队员质问道。

“没错!你说对了。老子让你们死个明白,我是何小东,但不是你们**的何小东,而是**救**河畔山纵队吴司令副官何小东。”何小东得意地说。他很佩服自己在**内部,做得是滴水不漏,看来自己演戏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高了,难怪区政府上上下下,竟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

“难道上次我去做卧底的事,也是你给暴露的?险些要了我的命。”郑雷问。

“没错!是我碰见覃伟伟后,发现的。”

“这次土匪围攻区政府,也是你做的内应?”郑雷冷冷地问道。

“没错!包括地形图,兵力、人员情况,否则,救**哪来的这个底气?”何小东得意地抖了抖手中的枪。

“你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郑雷追问道。

“好吧!干脆老子都告诉你们两个,让你们这帮穷鬼都死个明白。现在就是放你们两个去搬救兵,又有什么用呢?还没等你们把救兵搬来,院子里面的人都全部完蛋了。”何小东狠狠地说。

郑雷心中一震,冷冷地说:“就凭你吗?”

“我一个人不行吗?你小看我何副官了。老子比你强一万倍,你做卧底时,干了什么东西?不就是花了很多力气,耗费了很多心血,抓了些‘小狗小猫’吗?能跟我比吗?我可是端了你们整个区政府的老窝呀!”

“你吹牛嘛你!”郑雷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担心起来。这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他不禁为同志们捏了把汗。

“吹牛?老子才不跟死人吹牛!你还记得临走时,我交给区长他们那个装满子弹的包吗?那些子弹,我事先全部用盐水浸泡过,都长满锈了,枪只要一打就卡壳,没了子弹,你想院子里的人不成活靶子了,还能撑多久?告诉你们,两个小时内准得完完。你们两个小时内回得来么?哈哈!就是坐飞机也来不及了。”何小东狂笑道。

“我操你祖宗!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队员一听肺都气炸了,“反正都是个死,我宁愿跟院子里的同志们一起死,也不愿独活,老子跟你这个狗特务拼了!”说着,队员奋力举起枪对准何小东,还没等他开枪,何小东的枪已经响了。子弹一下子击中队员的胸膛,当场牺牲。然后,何小东的枪迅速移到郑雷身上,两个人的枪同时响了,何小东的子弹击中了郑雷的手臂,而郑雷的子弹击中了何小东的脚。两人同时向旁边的树丛滚去,躲到树干后对射起来。

“快追……”远处传来追赶声。郑雷见敌人要追上来了,咬咬牙,边打边向树林深处跑去。刚跑一段距离,“站住!再跑打死你!”一声断喝,逼停了郑磊的脚步。郑雷转身一看,覃伟伟拿着枪站在两名土匪的后面。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背叛人民的小人,亏我还把你当好友,算我瞎了眼,开枪吧!来个痛快点,老子眉头皱一下,就不是**员。”郑雷蔑视地看着覃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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