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秘密,一个藏在张辽心中永远的秘密。
“文远你来,本将有个事情要交给你去做。”那是在平定马元义之乱后,大军即将开拔前往巨鹿决战张角主力部队之前的一个下午,吕布在中军帐给众将安排了各项事宜之后单独留下了张辽。吕布拿出汉灵帝给自己进出皇宫的令牌交给张辽:“万年公主自从受了惊吓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昨日圣上亲自下旨让我带着万年公主到京郊去散散心,可是大军开拔在即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思,所以就劳烦你走一趟。”张辽起身抱拳道:“末将遵命……”双手虽然接过令牌但是人却愣在原地不动了。
吕布转身打算看看地图,却猛然间瞥见张辽还愣在原地,于是便闻道:“文远,为何还不退下?是不是有些为难啊?”张辽闻言,踌躇了一会儿,遂道:“将军,恕末将直言,经过数日整点大军各项事宜俱已接近尾声,何况又有卢尚书在侧,没有谁敢不识时务对大军出征的准备事宜横加阻挠,而现在摆明了是万年公主要见你,您却让末将前去,这,万一公主……”吕布闻言,笑了笑:“想不到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张文远也有害怕的时候。”张辽面色通红的反驳道:“末将不是怕,末将……”吕布摆摆手,示意张辽不要再说了。吕布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文远,本将又何尝不知道宁儿的心思,只是我现在心中的痛还没有完全消弭啊,心中想着一个女子却言不由衷的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我做不到。”
见吕布态度坚决,张辽只得抱拳道:“末将遵命!即刻整点本部卫队准备护驾。”
一个时辰后,张辽身披水火金丝甲手持黄楼钩镰刀立马在宫门前等待候着万年公主的车驾。不多时,由吴匡带队三十名卫士当先开路,马队缓缓走出宫门。张辽见状随即翻身下马低头抱拳道:“末将并州校尉张辽,拜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张将军快快免礼,前番宫阙遭受叛党荼毒,将军力战有功,宁儿如何敢身受将军如此大礼。”伴随着一阵清香,张辽耳畔想起了一串清泉般澄澈的声音。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穿着胡人马靴的女孩儿的双脚。张辽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万年公主身穿一件紫色披风,身穿淡粉色纱衣,乌黑的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纯净无暇,再加上腰间悬挂着的佩剑整个人是英气勃勃,张辽自幼在军中长大接触的女孩子少之又少,面前突然出现了如此惊为天人般的美女,纵然是英雄一世的张文远也呆在当场不知所措。
万年公主先是给张辽回一个天真的微笑示意他赶快起来,见对方毫无反应,不禁奇怪道:“将军,将军?”张辽身边副将见公主连番催促,将军居然毫无反应,不由得低声道:“将军,公主在叫你呢!”天籁银铃般的疑问声中突然参进来一个公鸭嗓,张辽这才猛然惊醒连忙道:“末将失态请公主恕罪!”万年公主见状,遂掩笑道:“将军倒是好生可爱,快快起来便是。”张辽这才站起身来尴尬的站在万年公主面前。万年公主左瞧瞧,又看看,疑惑道:“张将军,奉先哥哥呢?”张辽闻言,忙对万年公主说道:“禀公主殿下,将军本要亲自前来,奈何大军出征在即各部兵马又都不是我并州旧军不熟悉我马战战法,将军这才留下调教兵马,故派遣末将前来保护公主。”本以为万年公主会大闹一场,没想到她竟然安安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奉先哥哥没有错,平叛除贼比陪宁儿散心重要得多,看来此事全是母后在操纵,我就说大军开拔在即奉先哥哥怎么会陪我一同前往散心呢!”
万年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但是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既有皇家威严又全无大小姐的脾气,这令张辽对其好感陡然猛升,于是他抱拳道:“公主殿下,若是您实在无聊,不妨末将陪您四处走走?”万年公主思索了一会儿,遂拒绝道:“不了,将军身为并州军大将,眼下当回军营遂奉先哥哥一同操练兵马,切不可因为小女子耽误了家国天下。”万年公主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凛然正气,张辽不禁对面前这个纤纤女子敬佩万分,遂抱拳道:“末将遵命!”万年公主从腰上解下佩剑交到张辽手上:“将军,这把剑赠与你,希望你在战场之上可以好生杀敌,替我好好保护奉先哥哥!”……
联军将士震天彻底的欢呼声令张辽从回忆中惊醒,恰在此时各路斥候来报:“禀报张辽将军,孙策将军所部兵马已攻下右翼大营,前营守将文聘开门纳降,董卓军三营已破,城门空虚,公孙将军下令联军主力全部压向都亭正门,与董卓决一死战!”“好!”听了斥候兵报,张辽紧握着腰间佩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公主殿下,今日张辽要为您报仇雪恨了,请您的英灵暂作停留,看我手刃国贼!”只见张辽满脸泪痕的翻身上马高举黄龙钩镰刀厉声道:“全军听令,踏平都亭,斩杀董卓!”众军齐声高呼道:“踏平都亭,斩杀董卓!”旌旗招展,兵甲铿锵,众将士催动战马迈开双腿紧随张辽奔着都亭正门冲了过去!
都亭正门,守将邱远正手忙脚乱的整点各处城防,阎忠则趁机把自己的兵士安插进各个要害部位,庞德手提虎头金刀跟随在阎忠身后保护其安全,文聘混在兵士中带着八百死士紧盯着弓箭手方阵,孙策则寸步不离的跟着邱远,美其名曰协助城防,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吴班按着贾诩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