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娜塔莎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而外面还在飘着鹅毛大雪,他只是把车子停进车库,接着从车库走回房间这一段路也是够受的了,而这种情况之下想必性感小护士也不可能自己出现。
他又喝完了杯中的液体,孤独之感莫名席卷全身,詹姆斯.邦德向来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却突然在这会儿觉得有点寂寞。也许他感到愤怒的原因不止是因为被黑寡妇欺骗,而是,他以为在这样的寒冬时节,真的会有什么人来陪他喝上一杯。
可娜塔莎的电话提示音告诉邦德她不在服务区,孤独的“可怜虫”连确认事情真伪的办法都没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很轻,但酒至半酣的007依然在一瞬间清醒,那是身为一名训练有素,并且是常年处于危险顶端的人才会有的应急反应。他拿起随手就能摸到的heppk,这是邦德惯用的手/枪,它们散布在家里的好几个角落,方便他在任何突发情况下都能应付自如。
邦德不认识左邻右舍,因为男人深居简出,这片是富人区,不会有谁来找他借日常用品。最有可能敲门的就是q先生,但在两小时前他才给自己通过电话,小q正在研究新武器。而他的工作地点距离邦德的居所起码有五小时车程。
所以就不会是他。
邦德一面暗自揣测门外人的身份,一面左手拿起酒杯,右手将枪握在身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门口。
酒杯里的液体会成为对付敌人的最佳干扰物,特别是在这样的寒冬天,只要将它撒在敌人头上,酒液里的水会瞬间凝冰,对方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打乱所有动作。
如果敲门的不是敌人,那么他装作优雅地喝酒,也是再好不过姿态。
-
林兰觉得今天一上午都糟透了,把她即将独立完成任务的的兴奋劲儿都压了下去,还有什么比因伦敦大雪导致飞机晚点晚上整整五小时还惨?是的,当然有,就是手机掉进了抽水马桶里,而马桶按有感应装置。抽水的吸力将她的手机卡在马桶眼根本取不出来,如果不是为了爱护公物,她应该会敲碎马桶再取走手机。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保证手机还能使用,感应装置简直太敏锐了,林兰把自己关在厕所里足足折腾了十分钟,它就冲了好几十次。林兰都不知道是该感谢手机的尺寸与马桶眼刚好吻合,所以迟迟没被冲下去,还是该诅咒为什么设计师就不再把它做大那么一寸呢。
要么就是马桶的错。
总之,林兰怪天怪地,真正该怪的是自己。
为什么她要在那时想到给史蒂夫打一通电话,她怎么就不出去后再打?
难怪娜塔莎总说,特工最好不要谈恋爱,因为随时可能耽误正事。虽然当时娜塔莎是在暗示鹰眼,但林兰觉得这话对极了,她在接受与美国队长无关的任务时就应该假想自己还是单身。但她发誓,正因为任务期间不能跟史蒂夫和托尼等任何亲人家属联络,除非紧要关头,所以林兰才想在正式踏入英国的土地前跟男友彻底说再见。
这该被称为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在厕所里战斗一小时后,她终于将手机拖了出来,机内灌满了水,是啊,再防水的手机也经不起这番折腾。不出所料,黑屏加短路,她失联了。
娜塔莎说,会有一个相貌堂堂的黑发蓝眼睛英国男士来接她,只要保持手机畅通就能联系上。但黑寡妇并没有发那个人的图给她,因为照片与真人之间会有所差别,而林兰的眼里除了史蒂夫外似乎很难容下别的男人的脸。为了保持这一点神秘感,娜塔莎希望她能亲眼判断对方是否英俊。
而那个人,就是她要保护的对象。
林兰只知道对方叫詹姆斯.邦德,三十五岁,一名私家侦探,经常处理危险至极的案件,是英政府的得力助手。如果不是名字对不上号,林兰还以为对方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因为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特征均符合描述。
她庆幸这位仁兄和罗德上校一个名,这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林兰和詹姆斯.邦德的任务完全不同,007要调查爆破现场,而林兰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分工非常明确。但双方目前并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这显然是娜塔莎的一点恶作剧。他们现在甚至都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只凭中间人一句话,便要组成临时拍档。
邦德对此显然不敢苟同,他认为这种玩笑是不专业的表现,林兰倒是觉得刺激得很。
不过,女孩儿还不知道,这会儿的詹姆斯.邦德还处在郁闷期,他没能机场接到人,并坚定的认为这是黑寡妇的整人手段。
林兰下了出租车,冒着大雪,拖着两箱行李行走在被白雪覆盖的人行道上。如果这会儿路上有很多行人的话,应该是会帮她一把的,因为林兰穿着单薄,一件长袖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呢子夹克,没有帽子手套等取暖配件,还拖着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倒有点像逃难的。
林兰这会儿能在完全陌生的国度最终找到正确地址,敲开神秘的邦德先生的房门,除了出租车司机的耐心指点外,还得感谢几位正在铲自家门前雪的热心人。其中一位中年女士陪她走了整整一条街的路,因为林兰拒绝了她提供的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而女士似乎很不放心一名衣衫单薄的小姐走在十二月的伦敦街头,她甚至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