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岁!杀啊----”
面对周围无数的清军铁骑包围,应龙军根本不可能冲得出去,杀到了现在,他们也不打算在冲出去了,一个个血液沸腾,抱着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个敌人的信念,悍不畏死的拼杀。
刀起刀落,有人以命搏命,以伤换伤,什么叫毫不畏死!汉人屹立世间数千年,始终牢牢占据万里疆土,不是没有血性。血性一旦爆发出来,震撼人心。
一名应龙军士兵躲也不多一名镶黄旗清军砍来的刀,就为了一刀削掉这名清军的脑袋。
“噗!”鲜血飞溅,无头的尸体坠于马下,死不瞑目的人头在天空中飞起后,随着雨水掉落在地上。
战况极度惨烈,许多蒙古人被吓得胆战心惊,就连素以悍不畏死著称的满人镶黄旗士兵也被震撼,心里隐隐被烙印下了些许对应龙军的阴影。
再次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后,战斗渐渐进入尾声,随着最后一个应龙军士兵被斩落于马下,战斗在五千应龙军士兵全部战死的情况下结束了。
这是一场极为辉煌的战斗,鳌拜的三万满蒙铁骑虽然胜利了,但同样损失惨重,除了最开始遂不及防之下被应龙军火枪里的一发弹药打死打伤的三千余人后,后来白刃厮杀,镶黄旗死伤超过两千,蒙古人更是死伤三千余,也就是说清军满蒙铁骑一共死伤了近九千人才终于绞杀了五千应龙军士兵。
鳌拜得到这个结果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眼前一黑,加上右肩还在流血,身体失血不少,差点就一头坠下马去,还好及时拉住战马的缰绳。
“应龙军!”鳌拜愤怒的咬牙,犹如一头凶恶的野狼在怒吼!
“鳌大人!我等还要不要继续追击明军败兵!”一名蒙古将领问道。
鳌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冰凉的雨水滴在脸上似毫无感觉,片刻才一咬牙,充满不甘的道:“不追了!全军撤回大营休整!”
这场大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就算现在追击怕是也晚了,更何况他还受着伤,就在在勇猛,也实在不好继续作战下去。
“走!”最后盯了一眼一地的尸体,鳌拜调转马头,心里微微无力,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五千应龙军竟然就让他率领下的镶黄旗遭受了这般大的损失。
大汶坡,这里已经建城了一座简易要塞,易守难攻,纪锋在半个时辰前率军退到此地。
“探马回来了没有!”纪锋朝一名应龙军士兵问道。
“回军座,并未见探马归来!”这名应龙军士兵回答道。
纪锋微微一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预感,清军铁骑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追上来,毫无疑问,谢泽鹏和那五千应龙军将士定是在大雨中阻击了清军铁骑,在火枪最多只能动用一次的情况下,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又是半个时辰后,十几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兵回来了,还抬着一具尸体回来。
“报!军座!谢参将他们----已经全部战死了!战场上一地的血水,属下等找到了谢参将的尸体。”这名说话的斥候兵也是一名应龙军士兵,说着便哭了出来。
纪锋眼前一黑,咬牙定住心神后,上前查看谢泽鹏的尸体。
“兄弟,走好!”纪锋低喃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许多应龙军士兵围了上来,大部分人看到了谢泽鹏的尸体都开始哭泣,雨水中回荡起一股悲伤的气息。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战死便战死了,这个仇恨,我等将来在战场上为他们报回来便是!”纪锋大吼,语气中充满了仇恨,极为坚定,五千将士的血仇,唯有在战场上才能报回来。
“对!杀光清虏,为兄弟们报仇!”应龙军士兵举着他们手中的燧发枪大吼。
不一会,从莱芜撤退的另外四万大军也到达了大汶坡这里,领军主将来见过纪锋。
随着这支大军的到来,大汶坡聚集了九万五千兵马。
“纪军长,我等是否继续在大汶坡埋伏清军?”吕延寿对纪锋问道。
纪锋看了看还在下着倾盆大雨的天空,这场大雨也不知道何时会停,可恨的因为这场大雨,应龙军手中的燧发枪根本不能够动用,就连准备在大汶坡伏击清军才动用的霹雳弹也不能用,这真******------
果然清军等在五月到来之际才开始南下是早有预谋,就是为了让雨季死死的克制应龙军的火器。
“不了,雨太大,这场伏击根本不能进行,得不偿失。况且将士们没有避雨的地方,在这样继续淋下去,太容易出问题了。这里离济宁城还有四十里,我等全力赶路还能在今夜亥时之前赶到济宁城。”纪锋想了想说道。
他们阻击清军乃是为了拖延清军南下的速度,同时不断杀伤清军,尽最大的可能削弱清军的实力,这场大雨虽然给他们带来了许多麻烦,让他不得不放弃大汶坡这个极好的伏击点,但清军数百门大炮同样因为这场大雨极难行进,就算清军很快抵达济宁城下,没有大炮辅助,想攻破济宁城也没那么容易。
纪锋随即率领九万余大军放弃大汶坡,连夜退往济宁城休整,打算以济宁城为依托,与清军大战一回,为战死的五千应龙军将士报仇!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整整一夜,道路湿滑,大炮运送速度极慢。
次日,多尔衮留下一万八旗和五万汉旗军运送大炮以及粮草等物,自己先行率领五十余万大军兵临济宁城下,不等攻城大炮到来便直接挥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