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应龙军第三军离开扬州,调往广州----------”
“皇上有旨,应龙军第四军离开苏州,调往杭州----------”
“皇上有旨,应龙军第六军调往长沙----------”
除了第五军仍然留在南京城外,其他五个应龙军全部外调各地。
苏州,第四军军长阎应元在接到圣旨后,双眼闪过一丝厉芒,浑身都有一股热血即将沸腾的感觉,喃喃道:“皇上这是要准备动手了!”
毫无疑问,阎应元是知道朱慈烺打算要干什么大事的,不仅阎应元,应龙军六个军的军长都知道,朱慈烺曾跟他们秘密商议过,并得到了他们的全力支持。
前往湖南长沙的路上,应龙军第六军军长牛永胜极为兴奋。
“这是老子第一次独当一面,老子一定要好好表现,定不负皇上隆恩!”牛永胜同样有一股即将热血沸腾的感觉。
做为应龙军资历最差,战功最少的一个军长,牛永胜一直有些自卑,想要好好表现一番,至少证明他这个应龙军军长是名副其实的,有真才实干的,这此带领第六军前往长沙,无疑是他的一个机会。
不仅是应龙军,刚刚满编不久的第七到第十二军均调往各要害之地驻防,其中郑森的第九军直接调到了最远的云南昆明。
当日,郑森给泉州那边写了份家书后,告别了妻子,带领第九军踏上前往遥远云南的路程。
随着各路常备军调往各地,满朝文武心里立刻生出一丝恐慌,皇上这必然是要有大动作的节奏啊,而且可能比清洗更加要紧,许多人想不出来皇上这次打的是什么主意,惶恐之余,最担心的便是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首辅大人,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许多官员来到钱谦益府上询问。
钱谦益同样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他虽然是首辅,可怎么知道皇上的想法,皇上可一次都没单独召他商议过啊。
想到这,钱谦益又有些悲哀,他这到底算哪门子的首辅啊,简直跟一个摆设一样。
近十天时间后,各军陆续到达各地,朱慈烺没有在藏着掖着了,大明日报突然开始报道土地兼并和大明财政连年减少一事,开始为一直需要纳税的普通百姓说话。
“不太妙啊!”许多官员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妙,一个个瞪着眼睛在家里渡步,心情沉重!
朱慈烺并没有再让百官们等多久,二月二十九日,朱慈烺首先下旨召集包括李岩,钱谦益,章宗义,孙择等人在内的三十几名朝中大臣,这三十几人除了李岩之外,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他们都与前不久的私盐案有牵扯,朱慈烺手中握有他们致命的把柄,凭此,他有自信无论他打算做什么,这三十几人最后都一定会同意的。
“孙阁老!”
“章阁老!”
一路上,有人跟孙择和章宗义打招呼,并且出言询问,希望能从两位内阁大臣口中得知事情的缘由。
孙择和章宗义两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在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皆摇了摇头。
“钱首辅来了!”有一名官员看到钱谦益的身影,叫了一声道。
所有官员全部看向钱谦益。
“首辅大人!”包括孙择和章宗义在内的所有官员全部对着钱谦益拱了拱手。
“诸位大人!”钱谦益拱手回礼。
“首辅大人可知皇上突然召见我等所为何事吗?”章宗义带头开口问道,这也是所有在场官员的心声,一个个都寄希的看向钱谦益。
钱谦益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大家进去吧,皇上会告诉大家的。”说完便带头率先走进御书房。
众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跟着钱谦益的步伐,也随之走进御书房内,当他们走进御书房内的时候,李岩早已先一步在御书房里面等着了。
钱谦益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朱慈烺,又看了一眼李岩,心里微微有些苦涩。
皇上跟李岩商议比跟他商议要多的,他都不了解的事情,李岩一定知道,看来皇上最倚重,最信任的是李岩啊,想必若不是李岩资历不够,这首辅的位置该由李岩来坐!
“众爱卿知道朕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吗?”朱慈烺可不管钱谦益心里在想什么,他淡笑着扫视了底下众人问道。
“请皇上明示!”钱谦益带头说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有一个想法朕想跟诸位爱卿商议,朕打算------------------”
当着三十几名朝中重臣在知道朱慈烺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一个个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被吓傻了,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什么!皇上,您,您想要取消士族宗室和勋贵用不纳税的特权?”钱谦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年过六十的老人家了,抖成那样,朱慈烺都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惊骇过度而死!
“不错,朕正是此意!”朱慈烺确认道。
钱谦益等人全部控制不住眼角跳动,惊骇莫名!
“不可啊皇上,这样会动摇国本,毁了大明江山的。”一名官员激动的大叫。
“是啊皇上,万万不可啊。”刑部尚书孙择出言,激烈反对。
括钱谦益在内的所有人全部反对,而且情绪想当激动,态度分明,坚决异常,总之就是他们绝不可能同意这点。
他们能不激烈反对吗,宗室他们懒得管,左右都是老朱家的事情,可是事关他们士族就不行了,要知道,他们士人区别于普通百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