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江城下第六军和福王展开激战的同时。
身在南京城江北的潞王也做好的准备,二十几万大军汇聚长江边,马上就要渡江攻打南京城。
皇宫,锦衣卫指挥使彭程刚要踏入御书房,一名侍卫先他一步快速走了进来。
“报--------”
“启禀皇上,潞王反军已准备渡江,长江水师提督沈景超请命半渡截击,沈提督说愿立下军令状,必不让潞王反军有一人渡过长江天堑,誓死护卫京师安全!”
沈景超?朱慈踉见过这人几次,长江水师的实力他也有所了解。
做为扼守长江天堑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大明迁都南京城以来,曾数次增强长江水师的实力。从崇祯十七年只有数百条船,大约一万多人,到现在近两千艘大小船只,四万余水军,若倾全力扼守长江天堑的话,潞王的二十几万乌合之众想渡过长江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皇上!”彭程这个时候也单膝跪地,双方捧着一份密折。
“呈上来!”朱慈踉说道。
顿时,一名内侍将那份密折呈给了朱慈踉。
朱慈踉打开一看,正巧是关于长江水师沈景超的。
“沈景超果然没让朕失望,没有被潞王蛊惑了去!”朱慈踉大笑。
原来这段时间潞王曾数次秘密派人去接触沈景超,希望策反长江水师,放他的大军安然渡江,并且辅助他攻打南京城,为此,潞王许下重诺,以世袭国公之位为诱惑引诱沈景超。
而沈景超并没有被诱惑,不仅严厉斥责潞王,大骂潞王是反贼,人人得而诛之,还将潞王派来接触他的人全部扭送应天府,这个时候应天府尹想必正要来禀报此事!
“沈景超此人虽然喜欢点苍头小利,但大事情上还是分得清的,算他得了朕的心意,朕甚慰!”朱慈踉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彭程一听,微微一笑,跟在皇上身边也有两年时间了,一听皇上这样说,他立刻就知道沈景超这回终于通过了皇上的考核,不久可能就会被皇上引为心腹了,前途不可限量,既然如此,他便可以不再阻拦女儿跟沈景超的儿子接触了。
原来彭程有个女儿在两个月前曾跟沈景超的儿子一见钟情,两人私下接触,已经到了非彼不娶的地步了,彭程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时皇上正让他派锦衣卫密探监视沈景超的一切,而沈景超此人时常贪图一些苍头小利,虽然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的过错,但也一直得不到皇上的认可,那种情况下,彭程自然不想女儿跟沈景超的儿子走得过近,以防那天沈景超失了圣心连累到女儿,如今沈景超在大事上分得清楚,没有被反军诱惑,终于过了皇上的考核,彭程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皇上,刚才听沈景超请战,想必以长江水师的实力,必定让反军过不了长江,皇上可-------”彭程突然开口说道,隐隐有为沈景超说些好话的意思。
朱慈踉意味莫名的憋了彭程一眼。
彭程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逾越了,立刻闭嘴不言。
“这倒不必了,传令下去,让沈景超不许出击,给朕放潞王大军过江!”朱慈踉让那名侍卫去传令。
“遵旨!”那名侍卫立刻去传令。
彭程一脸疑问,但因为刚才大意之下一时逾越了自己的本份,便忍着不敢开口。
朱慈踉看了彭程一眼,暗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潞王大军虽有二十几万,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他们不过江,朕倒不怎么好消灭他们,再则,朕心中有些定计,不愿多造杀戮,打算给那些身不由己的普通反军士兵一个机会!”
“皇上圣明!”彭程一听便明白了,立刻笑着拍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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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南岸水师驻地,沈景超接到放潞王反军过江的命令,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旧一丝不苟的执行。
“传令,水师全军不得擅自出击,等候皇上调遣!”
近两千条大小船只,四万水军,全部严守驻地。
甚至,许多原本在江中游弋的战船全部撤了回来,一时之间,长江河面上看不到水师的踪迹。
长江北岸,潞王反军驻地。
潞王原本听闻沈景超不肯相助,正怒火中烧,烦恼着呢,突然便听到长江水师撤离了,放开了江面,一时竟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沈景超这是什么意思!”潞王皱眉。
“武先生,您怎么看!”潞王看向身旁的一名白衣谋士。
武先生也纳闷,沈景超反反复复的这一手,武先生虽然自愈自己聪明,但短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便是让大军渡江,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此,武先生对着潞王一拱手,肃然道:“王爷,不管怎样,这都是一见喜事,本来因为沈景超不肯相助,我们就不得不准备强渡长江,如今沈景超虽然不知何故让出江面,正合我们的意,机不容失,王爷应立刻命令大军渡江,兵临南京城下!”
原先武先生便跟潞王商议好了强行渡江的计策,如今沈景超突然让出江面,正合他们的意,无论如何,潞王和武先生都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却该如此!”潞王立刻点头赞同。
“来人,传令大军立刻开始渡江!”潞王下着命令的同时,站了起来,带着武先生一同走出大帐。
“呜呜呜---------”
“咚咚咚----------”
角号响起,战鼓雷鸣,潞王二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