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慈烺的提点,流水作业模式经过近一个月的摸索,逐渐取得成功,证明可行,随即燧发枪生产线改变成产模式,最终一天能生产出五百支左右的燧发枪,不用三个月便能将应龙军配齐。
纸壳弹也最终获得成功,大大加快了填弹的速度。只有合金钢方面迟迟没有取得什么突破,虽然真给弄出过一次比百炼钢强度稍强的钢,但还是不够,只不过到底是有了一次成功的激励,证明这个方向可行,所有人都坚信,照这样下去,肯定能弄出强度足够强的钢。
“皇上,近日又有数名官员暗中收受了商贾或者下属的贿赂。”张魁山直接来到御书房禀报。
“都有谁啊?”朱慈烺问道。
张魁山将那数人一一列数了出来。
“啪!”朱慈烺愤怒的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案台。
“一群蛀虫,死性不改,光这个月朝堂上就有超过一半的官员被查出来收受过贿赂了吧,除了少许清水衙门,几乎人人都贪墨受贿,就连刘宗周都私下照拂有几个商贾,收受他们的供银,我大明近三百年才出现一个真正不贪的海瑞,可悲啊。”朱慈烺咬牙。
生气过后却又是无奈,大明官员俸银极低,光靠俸银的话也就刚够一家五口简单的生活,连一个丫鬟也养不起,比中等农户还惨,做为手握权利的一帮官员,谁会甘心,其实朱慈烺也知道,大明官员贪污,情有可原,都是他老朱家给逼的。
要想治理贪污,得从根源上改变。
次日早朝,朱慈烺也不废话,冲着一帮官员直言道。
“朕决定给你们所有人加俸禄,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五倍,但朕要告诉你们的是,从今往后,谁都给朕收敛点,要是谁还敢贪墨受贿给朕查出来,休怪朕无情。”
朱慈烺神情锐利,意思很明显,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你们贪污受贿的事情他都知道,以前因为俸禄低,他理解,也就不追究了,但从今往后谁都不能再犯,必须杜绝贪污。
众朝臣面面相觑,马士英上前问道。
“皇上,您,这是何意啊?”
“何意?”朱慈烺盯着马士英,冷然道:“马士英,你们别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敢说你这个月没有收过下属的供奉?还有那几个大茶商送给你的几担茶可真够重的,怕是不少于一两百斤吧,要是换成‘两’来计算,三四千两有没有?”
“这···”马士英浑身一抖,冷汗都冒了出来。
“还有刘阁老,百来匹云锦也值不少银子呢。”朱慈烺看向刘宗周,有着几许痛心疾首的意味,随即无奈,看来大儒也是要生活的。
刘宗周面色涨红,不敢言语。
“以前朕给你们的俸禄不多,你们都有一家老小,都要花销,朕就理解了,过往的那些烂账,朕不会追究,但你们也得给朕忘了,好好做事,别整天在想那些污脏的烂事。”
朱慈烺直言不讳,把一群朝臣说得低头一片,没有人敢反驳半句,皇上连马士英和刘宗周的把柄都抓有,谁知道有没有自己的,所有人都心虚,等于默认了朱慈烺的话。
接下来一段时间,朱慈烺开始大力整治贪污的行动。
给大明所有官员加俸禄的事情被传到所有还在大明控制的州县,随之而往的是一批锦衣卫,专注督查各地官员,锦衣卫的职责本就是督查,只不过原先都只有大的府城才会有锦衣卫驻扎,现在扩展到任何一个县城,锦衣卫也从五千人拓展到两万余人,人员全部从京营和御林军里面抽调。
这不仅是在各地官员头上悬着一把利剑,也是为了下一步改革做准备,而且这些分布到各处的锦衣卫可不单单只是为了监督那里的官员,更重要的是刺探情报,为此朱慈烺还让张魁山挑选数百机灵的,分散到北方各地,监视那里的清兵和贼军的动向,时时传回情报。
朱慈烺的反贪行动搞得愈演愈烈,随着许多‘习惯’性贪污的官员纷纷落马,在所有官员的心里敲响了警钟,让他们明明白白的知道,皇上这次是玩真的。
对于这些不听警告的贪官,只要抓到确凿的证据,朱慈烺二话不说,全部抄家贬官,短短不到一个月又抄了数十个官员的家,毫不留情,吓得所有的官员一时之间兢兢克克,不敢再收任何人的银两,唯恐被抓了个正着,下一个落马的就是自己。
不仅对于官员,行贿的商贾同样被清洗,轻则罚款,重则抄家,也有几十家商贾被抓到,这些商贾一个个富得流油,朱慈烺毫不客气,通通罚款行贿银两的十倍以上,行贿严重的,直接抄家,搞得各地商贾也都兢兢克克,对所有官员避之不及。
不仅是给大明的官员加俸禄,驻扎在各地的大军,不管是不是在前线的,一律发放三个月的军饷,并且承诺今后永不欠饷,一时之间朱慈烺军心所向,无数拿到饷银的士兵欢呼万岁。
对于那些敢私自克扣将士饷银的将官,一旦抓到证据,朱慈烺也不手软,均以雷霆手段,派遣锦衣卫伺机擒拿,虽然因此逼出几起造反,但朱慈烺这番举动本就是军心所向,符合所有将士的利益,所有敢在这种情况下造反的,几乎大都是没等朝廷派大军前往剿灭,带头造反的便被自己的下属给诛灭了,首级传到南京城,产生强大的震慑,这意想不到的效果,朱慈烺也万万没有预料到。
虽然大明近百万大军,数万官员,一下子就让朱慈烺花掉了上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