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脸色有些煞白,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里面会传来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还有着舱门溢出来的血水又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在拍电影的好吧?
而且头等舱里面安静的可怕,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乘客一样…
梅丽莎和另一名空姐面面相窥,就在她犹豫到底该不该直接打开舱门时,她突然感觉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回过头一看,只见那满身血迹的男子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神色冷漠地看着她俩。
“啊!”
两名空姐神色惊慌失措,眼神中满是畏惧和绝望,她们想都不想直接打开舱门,进入了头等舱,可当她们看到眼前那犹如人间地狱的画面,这一辈子恐怕都忘不了。
头等舱每个座位都躺在尸体,血液撒满在窗口,沙发座位上,走廊也是遍地的血迹,有些尸体都直接横躺在走廊上。
梅丽莎脸色瞬间煞白,她看了眼这些尸体的长相,最后毋庸置疑他们都是头等舱的乘客!
这时后面那满身血迹的男子再次动起了脚步,不快不慢地走了进头等舱来,梅丽莎和另一个空姐惊恐地鼓起勇气,踏出脚步,小心翼翼地避开横躺在两边座位中间走廊的尸体,一路朝驾驶舱跑去。
那男子稍稍停下,奇怪地喃喃道:“怎么会看得见我呢?”
梅丽莎一冲进驾驶室内,当她看到络腮胡机长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于是恐慌地抓住机长的手,颤抖地说道:“机长,我发誓真的不关我的事,三等舱和二等舱的乘客都已经离开了,可是当我们回到头等舱的时候,那,那里…”
“发生什么事了?”络腮胡机长奇怪地看着她。
“死了,全都死了,被一个男的杀死了,他现在要进来了!”梅丽莎咬着牙说道,表情又恨又恐。
任炎心底里涟起一道波动,心想难道欧阳学真的把那些乘客都杀光了?
“砰!”门猛然地被推开,满身血迹的欧阳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把卷刃的军刀丢到一旁,无视几人的注视,漠然地脱下皮衣,换上一件干净的便衣。
“你把头等舱的客人全都杀了?”任炎冷冷地说道。
“杀了他们更有可信度,你也不想想,有哪个恐怖分子这么傻放弃了头等舱那些有钱的人质,居然只劫一架飞机!”欧阳学冷笑道。
任炎沉默不语,的确这样一来,在别人眼中就会认为恐怖分子的目的是为了拿头等舱那些有背景的人作人质,和煤国谈条件什么的,但因为意外而最后坠机。
胜过只是劫匪想劫持一架飞机这个理由更有可信度。
任炎心中叹口气,既然都已经被欧阳学给杀了,那么自己再怎么坚持也是一样的,索性就顺着下去吧。
实际任炎也是有着一丝侥幸,毕竟如果真要放走两百名乘客,只是劫持一架空荡荡的飞机,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相反飞机里有着这五十多名头等舱乘客,更有让别人坚信是恐怖分子是为了挟持这些非富则贵的人质才劫机的。
既然这些乘客都不是自己杀的,那心底里也就不会有罪恶感了,而且还能圆满这个缜密的计划,何乐而不为呢?
“机长,就是他,他杀了头等舱的所有乘客!”梅丽莎突然尖叫地指着欧阳学。
络腮胡机长看到满身血迹的欧阳学,表情也变得非常惊讶和震惊,难道真的杀死了头等舱的所有乘客?
任炎扭过头笑了笑道:“机长,乘客都是他杀的,可是我觉得没问题,你觉得呢?”
络腮胡机长听了任炎这么说,神色恢复了正常,他扭过头冷冷地对梅丽莎道:“杀了又怎么样?难道你也不是受够了头等舱那些乘客的任意呼唤?我身为机长,居然也被那些头等舱的家伙喊来喊去的,要不是他们背景深,有地位,我早就想杀了他们!”
梅丽莎瞳孔迅速放大,她不敢相信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机长吗?她还记得那个机长哪怕被那些头等舱乘客用着刺耳的话指着鼻子说:“你一个小小的机长,我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你干不下去,所以最好对我态度好一点!”
那个机长背地里最多也只是自嘲地说自己身份低微,但还是很认真地去履行机长的职责。
可是现在他居然变得这么扭曲!
任炎面无表情地看着梅丽莎,他记得祈给这两个空姐下达过命令,那就是无视欧阳学,祈,任炎的所作所为。
但是为什么梅丽莎居然可以看见欧阳学的所作所为?
任炎缓缓抬头,阴沉地看着那名空姐,语气平淡地道:“梅丽莎,你看得见我吗?”
然而梅丽莎和另一名空姐都似乎依然看不见任炎,完全无视着任炎的问话,相反惊恐地看着欧阳学。
“这怎么回事…”任炎不由嘀咕地想着,还看不见自己和祈,却偏偏突然能看见欧阳学了,祈的王之命令到底是失效了还是有效的呢?
欧阳学也是看出端倪,于是他冷笑道:“我看是因为杀气的缘故吧,我当时确实也想把她俩杀了,也许是太久没一次性杀这么多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势,所以她俩的人类反应本能胜过了脑电波,导致祈下达的命令没有起到作用。”
“你是说太恐惧和绝望的反应直接胜过了她们的脑电波?”任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低声问道。
“没错,好比你用手直接去触碰热开水,哪怕你明明知道是热开水,碰到的一瞬间也会情不自禁地收手吧?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