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百两大元宝!”
“够大?”
“这这……太大了!”
代宗宝手托银光闪闪的大元宝,在两位兵丁面前晃悠着,将他们馋的说话都不利不索,并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盯着元宝,那神情,生怕大元宝会长出翅膀飞走一般。
“想要吗?”
“想想想,当然想了!”两个兵丁像鸡啄米一样抢着点头,并揉搓着双手,满口称是,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差没下手抢了。
“拿去!”代宗宝毫不在乎的往前一送,像是丢破烂一样,将百两大元宝扔给了两个兵丁。
二人心中一颤,慌乱的接住了大元宝,且一人抱住一头,都不舍得放手,尤其那高个子,还一个劲的埋怨着:“哎吆财神爷,您小心呐,要是磕坏了可怎么办呀?这可是百两大元宝,我胡老大这辈子还没见过呢。”
“咳哼!”代宗宝一身的小农打扮,将包袱重新套在了肩膀上,轻咳一声,也不管抱着元宝死不撒手两个城卫兵丁,牛气哼哼的迈步走向偏门。
“呵呵,大爷您走好,我们兄弟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呵呵,呵呵呵……”那高个子胡老大显得较为机灵,他连元宝带矮子一起拖着,跟在代宗宝身后,嬉皮笑脸的讨好着。
常年在这城门守夜,见的人多了,自然学会了察言观色,能随意扔出百两大元宝,岂是泛泛之辈?胡老大将代宗宝,看作一位乔装打扮的富贵公子,他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位“庄稼小子”,此刻是拼命的讨好。
“您来我们胡家镇有什么要事?我胡老大是土生土长的本镇人士,如需跑腿的差事,您尽管招呼一声便是,我胡老大就算为你累死,也是心甘情愿!您瞧,这都大半夜了,您总得有个住处?我带你去最好的客栈,你看……”
代宗宝不声不响的走着,直到抬脚将要进入偏门时,才回过头,淡淡的撂下一句……
“客栈的事情,就不必了……”
一听这话,胡老大心生失望,眼神都黯淡了不少,他觉得错失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发财良机。
可代宗宝又接着讲:“……你明天一早来找我,记得多打听些月盈盈的消息,若能找到我的住处,你胡老大的话……我就信了。”
“啊?”
胡老大一愣,紧接着双眼明亮,一副明悟的神色,甚至都放开了抱着元宝的双手,也不理会那一屁-股坐倒在地,且死死怀抱大元宝傻笑的兄弟,自顾自的拍着那瘦不拉几的胸膛,大声保证着:“财神爷,您就听好,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明早一定去找您!我胡老大就算肝脑涂地,也会帮您将那小美人弄到手!”
“嗯。”代宗宝随意应声,便走进了城门,他脚步不停,顺着大街直奔镇中心,走出了老远,还能听到那两个兵丁挣银子的声音。
他之所以丢出一个大元宝,就是想看看谁比较机灵,这人生地不熟的,想在胡家镇打听些消息,代宗宝需要一个跑腿的机灵之人,这胡老大,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救出月盈盈只是第一步,俗话说,救人救到底,月盈盈的仇敌不除,救了又有何用?不弄清楚此中因由,小心谨慎的代宗宝,不想盲目的出手。
折腾来折腾去,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丑时许,他一个人走在午夜的街头,打量着路两旁关门落户的各个门市,不自禁升起了孤寂之感。
“漫漫长夜路,何处是我家?漂泊异乡客,只是天涯沦落人呐!”
“哎?这位小哥,这里就是您的家呀!来来来,里面请。”
代宗宝寻声一看,大街的弯角之处,还真有家不小的客栈,那一排排格子门前,足足挂了八盏大红灯笼。
这都午夜十分了,那里却显得很是热闹,且不说,正门两旁那满满当当的车马轿子,就算店内,也是隐约歌舞升平,娇声不绝于耳。
而方才接话的,是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她搔首弄姿的站在门旁,正冲着代宗宝“亲切”的招手。
说句实在话,代宗宝只是个山野小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能从他人口中得知一些花花世界,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他知道很多苦命的女孩,会被买进那些污浊的场所,但从未见过那传说中的烟花之地。
如今见了,他也没去多想,以为繁华之地的客栈本该如此,只不过,他也有所疑惑,尤其是听到那时有时无的呻-吟之声,就更觉得奇怪了。
“听起来好凄惨,难道这是黑店?他们在折磨女子不成?应该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怎会有客人上-门?”
代宗宝心生疑惑之时,仔细想想,又觉得很不对劲,有心想放出神识查看,又害怕惹怒了什么高人,小心谨慎的他,不愿无事生非。
于是,他决定上前看个究竟,顺便长长见识。必定,这也是第一次外出,更不要说什么住店了,有点好奇之心,那也是纯属正常。
进得前来,看清了代宗宝的女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厌恶的抬起环抱的手,像轰苍蝇一样,一个劲的往外撵……
“原来是个土包子,真是瞎了老娘的狗眼,去去去,没钱这里不是你的家!快走快走!”
代宗宝先是一愣,紧接着感到自尊受辱,恼怒的解下了包袱,伸进去往外一掏!
“钱是?你看看这是什么?见过吗?百两大元宝!你确实是瞎了狗眼,老子有的是钱!”
“啊?!这这……”
那银灿灿的大元宝,在女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