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同众人商定妥当之后,便招呼进来了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的赵铁柱,同时为了保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藏有黄金,几个人用赵铁柱带来的绳索,紧紧的把每个铁箱子都绑了个结实,让人从外面根本就搞不清楚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众人赶着马车回到村子里后,已经是三个钟头以后了,此时一轮明月早已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陆涛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半夜了,幸好回来时,他命令士兵把马蹄子都用布给包上了,防止他们弄出声响,所以一行人自从进村之后,竟然没有弄出一丝响动,没有吵醒一个乡亲,就连众人把这些箱子从马车上卸到老秦头的院子里时,都没有吵醒祖孙二人。
又忙活了一个钟头,当陆涛和士兵们把那些沉重的铁皮箱子全都搬到地窖里面以后,众人都已经累的精疲力竭了,想想明天还有重要的军事行动,陆涛赶忙命令众人回去睡觉,养精蓄锐,绝对不能耽误明天的重要行动……
南京城外,挹江门附近,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从哪抢了一匹马的山田少佐,此时已经筋疲力尽,累的快要虚脱了,瞬间他抬了抬头,忽然看见一幅巨大的太阳旗飘扬在城头之上,顿时那张被日光晒得黝黑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哈哈哈,呦西,终于到家啦,这下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犒劳一下已经几个月不见一点荤星的肚子啦。”
山田想到这里,顾不上策马狂奔将近几个钟头的劳累,立刻挥舞了一下马鞭,快速的向城门口奔去。
此时,忽然啪啪的两声枪响,顿时打破了山田的美梦,只见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两个日本兵,朝着山田举枪就射。
两发子弹不偏不倚正好一枪射在马头上,一枪射在山田的左臂上,奔跑中的快马由于突然受此一击,立刻失去了知觉,由着惯性,双腿一软,瞬间向前冲去,骑在马背上的山田自然也跟着向前摔飞了出去,整个人掉落在地上,滚了十几米远才停下,脸上被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犹如在拳击台上被人猛揍了一般。
“哈哈哈,呦西,中村君,你的枪法还有待提高啊,我叫你打的是支那猪,可没叫你打那匹马啊,哈哈哈,笨蛋。”
一个鬼子见眼前的一人一马忽然倒地不起,索性收起枪,边往前走,边取笑着身边的这个貌似还是新兵的鬼子。
“哎,你才是笨蛋,好像支那人有句俗语,叫做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难道不知道吗,哈哈哈,你才是笨蛋。”
这个新兵面对着老兵的取笑,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说了一句中国的俗语,来反唇相讥。
“喂,那个骑马的支那猪,到底死了没有,怎么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兵此时已经没有兴趣跟他开玩笑了,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个倒地的骑马人身上。
“应该没死吧,这里太黑,我看不清楚,哎,你看他还在动……”
新兵此时看见山田忽然又挪动了一下身体,居然被吓了一跳,随即立刻又把枪口抬了起来,重新对准了他。
此时被自己人打了一枪的山田,像一个王八似的仰壳躺在地上,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要不是刚才摔的那一下,把自己摔差了气,需要缓一缓,自己早就蹦起来,把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揍的狗血淋头了。
“中村君,要不你再来一枪吧,照着他的头打,再试试你的枪法。”
老兵边走边催促着身边的这个新兵再来一枪。
“呦西,那我试试吧,哈哈,那么就由我结束这个可恶的支那猪最后的时光吧,哈哈哈……”
山田此时躺在地上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身负重要使命没有完成,假如今晚被这两个蠢猪给干掉了,那可真是死的太窝囊了。
随后,就在那个叫中村的士兵拉开枪栓准备射击的一刹那,山田硬是咬着牙,支撑着身体,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八嘎,你们这两个蠢猪,我是山田少佐,快扶我起来。”
两个士兵突然被山田的一声暴喝给弄懵了,立刻犹如触电般在那端着枪一动也不动。
他们闹不懂的是堂堂的一个大日本皇军少佐,为什么会穿成一个中国农民的样子,这也太给皇军丢脸了吧。
不过慑于日军中等级森严的上下级关系,二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刻回了一句,“请问阁下是哪支部队的,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八嘎,我是上海特高课总部特意派来侦查支那军情的山田一郎少佐,难道我要干什么事儿,穿成什么样子,还要向你们汇报吗,诺,你们自己看,两个笨蛋。”
山田怕二人不信,万一真把自己当成支那军队的探子给毙了,索性又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军官证,丢了过去。
两个呆若木鸡的鬼子兵捡起地上的军官证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又很认真的验证了一下证件的真伪,随即立刻直起身子,恭敬而又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哆哆嗦嗦的说道,“啊……,对不起阁下,我……,我们还以为你们是支那人呐,所以我们就……,就开了枪。”
山田这时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捂着受伤的胳膊,猛的一下就站起了身,走到这两个鬼子兵面前,一把抢过自己的军官证,揣回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抡起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张开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照着两个士兵的脸就啪啪啪的扇了过去。
“八嘎,两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