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面的金舒雅,则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侧坐的姿势,目光紧盯着圆桌上的那杯趋于静止的红酒。从她的眼中,你看不到一丝的感情波澜,有的只是一种空洞……
象是沉默,不,是死寂!就连隔壁房间敲打键盘声都能听到!金舒雅很久没开口,缓缓的抬头,看向对面的妮可,那娇红的樱唇与酒色的红润,仿佛浑天而成,是那样让人嫉妒。
“那你学会爱自己了吗?”
视而不见对方那种魅惑,金舒雅并没有低头半分,撩动着自己的发梢,本来稍稍散落在耳边的秀发,被其拨至耳后,展露出她俏脸且妖娆的脸庞。
“嗯?我?会也不会,这得看对谁。你呢?你觉得你处在哪个阶段?”
妮可缓缓的把手中酒杯放在桌面上,与金舒雅四目相对着,两人的目光虽没有任何挑衅之色,但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情绪总有些不太对头,或许这正是妻妾成群的家庭中所特有的矛盾!
这二女坐在宽敞的房间内时,慢慢地感觉到气氛显得那样地诡异!
“我爱了自己二十五年,刚学会如何去爱别人。”
天籁般的声音从金舒雅嘴中传出,但这种天籁却透着毫不退步的声调……
“你是指石光吗?”
金舒雅沉默不语的,她无可否认,并没做出任何表示,但她的那种眼神已经表露出了深意。
“明知故问嘛,在京城这个圈子,敢虎口拔牙的好象只有石光了!对了,你了解石光的父母吗?他们蛮亲和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透着几分杀气。犹如古筝曲“十面埋伏”那样,悠扬的前奏,被杀机重重的旋律所代替……
“不了解,但我会去了解。谢谢你的提醒……至于石家……不也是你的后盾吗?为红颜不惜搏命,我真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妮可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的捂嘴轻笑几声,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失礼,扬手示意着自己的失态,淡然道:“你听到外面的传言了吗?石大少的未婚妻与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同时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幸亏这是在广南,不是在南河,不然,唾沫星子都能把未婚妻和邻家女淹死了!你说呢?”
相比妮可的直言不讳,金舒雅的回答更加的含蓄,若有所思的拄着下巴,喃喃道:“固守二十多年,给我的切身体会就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心灵没有归属,不管你知不知道,承不承认。”
金舒雅的话,让妮可眼前猛地一亮,她的笑意更浓,微微点了点头……
“生命,淡然如花就是幸福。静静地生长,静静地开放,该来时自然来,该走时自然走!蜂蝶翩然而来,因为我有香气,她若归去,因为我给了他满足。不必哀怨,应该感到幸福,因为曾给过别人温暖。从不失望,因为香气依然扑鼻。静静得守候属于自己的土地,幸福该来时自然还是要来。”
听金舒雅喃喃口述之后,妮可坐直身子,轻声道:“这应该不是你的文笔。这么酸的自我安慰文章,应该出自石大少的手吧?”
金舒雅笑了,透着幸福的笑,她目光晶莹,小声道:“这是我帮他整理房间时,从书签内找到的一段话,日期是四月初……也就是他刚来中海那会的即兴创作。”
二女之间的交手,双方各胜一场,目前的成绩是1:1打平!
当妮可用石光的父母发力时,金舒雅一度连连败退,则用一首石光的原创文学,用力的扳回了一局,四月初……那时的石光,正猛烈且强有力的追逐着金舒雅的背影,她为他收拾房间,然后他们非常地亲热!这就体现出两人不同的优势,一个人霸占了石光本身,而另一个人,已经打通了父母,大局上,大差不差,势均力敌……
而就在金舒雅说完这句话时,紧关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妮可紧皱眉梢,轻喊了一声:进来!
随后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的推开房门,透过对方掩开的房门,依稀可以看到门外大场内,那数十人忙碌敲打键盘的场景。
“妮可总裁,金总裁,资金的运作条件已经筹备完毕,只等明天港股开盘。”
金舒雅和妮可听到中年男子这番话,不约而同的看向挂在自己侧对面的那台时钟。
“四点钟了?下去,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是,两位总裁,我先退下了?”
金舒雅露出礼节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等到房门重新紧关上时,两女不约而同的站起身,伸出右手,这一次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金舒雅,先声开口:“预祝合作愉快。”
“明珠集团而已,若这块磨刀石,我们都拿不下,怎么去逆袭宝石集团呢?您说呢金总裁?”听到妮可的这番话,金舒雅笑容更加灿烂,没有任何动容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不管怎么说,妮可总裁,对于您这个人我是由衷的佩服,就连世界前500强的布莱恩集团,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你都能给我不同的感受……”
“呵呵,这个评价有点高!谢谢……”
“肺腑之言……”
就当金舒雅转身准备拉门而去时,妮可紧跟其后,突然说道:“他曾经跟我这样说过!女人,在遇到能让你真正托付一生的那个男人之前,你都必须要像一个男人一样去活着。这句话,今天我转述给你,做个好梦。”
没有能力的男人才说女人现实,没有魅力的女人才说男人花心!没有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