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清醒,疯病好了?”他对她说的话不置一词,而是淡淡反问。
有可能是好了,也可能只是暂时清醒。
她的病,连她自己都没什么底,怎么告诉别人?
“怎么不说话?”
“南生呢,南生醒了吗?”她忽然觉得他陌生,他到底是谁?
而后她心里划过一丝诧异,她的病是不是又好了,在遭遇南生巨变的时候,脑子不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像看见他的时候,不会忽然情绪失控。
若是先前,她看到他,肯定又会想起当初他说过的那句话,他让她报复薄南生……
难道她受了刺激以后,脑子又变得清醒了?
“呵~”他轻轻呵斥地一笑,好似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找你身边,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她强迫自己冷静——起码她现在不会情绪失控去做一些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她要冷静,“你要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你不问,我怎么告诉你?”他床边的沙发缓缓走来,很快逼近了床沿,“好久不见啊,我的小青梅!”
“莫金昇是你,薄金昇是你,你就是薄勒海的儿子……”她定定地看着他,“当年你唆使我去报复薄南生,其实是为了你自己……你见不得南生的好是不是……”
当年他唆使她砍了南生的那一刀,原来是为了毁了薄南生。
是啊,面前这个男人从前唆使她要报复薄勒海的儿子,所以让她去伤害薄南生,薄南生为了她放弃了家业,为了她手上,为了她现在又死生不明……
呵呵呵呵……
这命运,多么好笑啊!
她手掌来了力气,很快掀起掌风,扇在他脸上,“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可不会滚……”他停了停,别有意味地看着她,“这种粗活。”
桑梓知道和他说嘴是说不过,他这个人,小的时候就皮得厉害,莫姨教育起他来更是动不动就家法伺候。
她掀开被子,想往门外走去,身子却被人狠狠带到了床上。
桑梓愤愤地看着薄金昇,“你想干嘛!”
“不是想知道他醒没醒吗?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他轻笑着,似有蛊惑地说。
这对于桑梓而言就是最好的鱼饵,比任何诱惑都有效,可以让她乖乖屈服。
“快带我去!”
薄金昇起身,略有嘲讽,“我带你去可以,但是……”
他回过身,眼睛扫过桑梓,从头到脚——
桑梓很急,没发现他眼神底里的危险,只是迫切地问,“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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