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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的内容非常简单,就是因破案有功,封梁文赋为刑部补阙、周正川为济源府同知。
领完旨后,梁文赋再次奇怪地问那头目太监:“请问这位公公,刑部补阙是何职位?”
头目太监笑眯眯道:“梁补阙叫咱家李公公即可!补阙嘛,就是拾遗补阙之意,本意来说,就是访查天下,寻找国家政令有什么缺漏之处,并向皇上汇报、提出建议。而刑部补阙,职责就是访查天下各府县刑狱案件,遇到有任何疑案,都可以参与调查,并直接向皇上呈报!”
梁文赋内心犹豫,他本就不愿做官,如今这刑部补阙听起来似乎很忙的样子,自然也就更加踌躇,只不知可否把官职辞掉?
看梁文赋面有犹豫之色,李公公小声解释说:“这刑部补阙权力虽大,本身却只是从八品,因此对职务并无硬性要求;而且这官职本身就是要随时到天下各处云游私访,自然就不必每天点卯、上衙。梁补阙你遇事想查就查,无事时只当没有做官就行,哪怕天天在家睡大觉也无所谓!”
听了李公公的解释,梁文赋终于明白了:做了这补阙就等于公费旅游了,还能看哪个府县官不爽了就以查案之名对他指手画脚,这种官职,简直就是为自己这不喜拘束的性子量身定制的!既然如此,梁文赋也就打消了辞官的念头,只不知皇上为何会赐给自己这么爽的一个官职。
这时周知县——现在该叫周同知了——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向李公公询问道:“蒙圣主宠眷,无端升官,心中实在惭愧。皇上圣旨上说我二人破案有功,不知是何案件?李公公可否为下官解惑?”
梁文赋也正想知道,于是也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李公公。
李公公命一个小太监扶住颤巍巍的周正川,这才笑着解释道:“这破案有功,指的正是两位破获的那丁二喜一案!”
听了这话,周同知和梁文赋面面相觑:那不过就是一起杀人案而已,虽然人犯身份特殊了点,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封赏这么隆重吧?
知道两人想不明白,李公公说:“咱家公务紧急,这样吧,我看二位也受了伤,现在咱家就送二位大人回府城休养,路上再向两位详细解释,如何?”
周梁二人自然没有一间,于是李公公就叫属下让出两匹马来,扶着两人上马,一边往城里回,一边向两人仔细解释了那案子的后续情况:
前些天,关在刑部大牢里的丁二喜忽然要求面见主官,等见了主审官后,那丁二喜忽然推翻了之前他在轵县受审时的证词,说是有很多内情当时并没有说。
官员最反感的就是犯人翻供,但没办法,刑部复审干得就是这个活儿,于是刑部官员也只好耐着性子听丁二喜说出他的内情来。
可令满堂官吏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丁二喜开头第一句话,就把刑部官员给惊了一下:“其实,我在轵县受审时说谎了,我一共在十三户人家做过案,而不是只有三家;而且,被我用****糟践过的女人,一共有七十三人!”
刑部主审官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在刑部十几年了,当堂翻供者见过无数,但像这样推翻之前小罪,再主动给自己身上加罪证的,他别说遇到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丁二喜嘴巴就如开了闸一样闭不上,自顾接着说:“我还有二十一个同伙,包括我哥哥丁大喜,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扮作女人去别人家做丫鬟、仆妇,然后伺机用****玩弄主人家的妻妾和小姐!”
主审官都懵了,这也没动刑啊,怎么这位就这么利索主动的交代出这么多秘密来?
丁二喜对主审官笑笑:“知道我为何要在轵县撒谎吗?因为我们与盟主桑冲有约,只要被抓后不招出实情,桑盟主会尽快赶来相救的!”
主审官奇怪地问:“桑盟主是谁?”
丁二喜笑道:“桑盟主叫做桑冲,因一起盟过誓,所以我们都叫他桑盟主。我和同伙们的作案手法全都是他教的,他有一种秘药可以把男人外貌变成女人模样,还会炼制很多种****、mí_yào,我们用的****都是找他买的。”
“那现在你为何又要供出他来呢?是那桑盟主不愿来救你?”主审官忍不住问。
丁二喜厉声否认:“不!我们已经通好了暗号,今晚桑盟主和我哥哥就会亲自来刑部大牢救我了!桑盟主炼制有一种超强mí_yào,可以轻而易举将刑部所有狱卒迷晕,然后就能将我救出去了!而且为了我们逃跑方便,桑盟主还计划放走刑部大牢中所有犯人,以分散官府精力。”
主审官满心疑问:这丁二喜也太主动了吧?随便问一句,就自己交代一大堆,不会是神经病在胡说八道吧?于是对丁二喜嘲讽道:“喔,是吗?刑部大牢连只鸟都飞不进去,那桑盟主竟然能用暗号告诉你这么多东西?”
桑冲似乎受不得怀疑一般,激动地说:“你不要不信,我们的暗号可是非常厉害的,不信你可以去云来客店查一下,我哥哥和桑盟主现在就住在那里,这都是他们用暗号告诉我的!”
看这丁二喜说话条理这么分明,似乎又不像神经病啊!主审官皱皱眉头,实在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既然计划如此周详,那你等到晚上不就能获救了吗?干嘛现在主动招认出来?难道你还指望可以凭此减刑?”
丁二喜忽然满脸沮丧:“你以为我想说啊?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