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往前爬着的孤尾突然感到受伤的腿下被一个什么东西垫上了,他疑惑的转头望去,只见巨龟趴在他的腿下给他支撑着。
瞪了一眼巨龟,孤尾的脸色有点尴尬。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巨龟用前肢指了指璃月所在的房间。陪着孤尾往外爬着,直至旅馆的门口。
一到屋外,巨龟的身躯陡然变成了两米大小,它指了指背上低声说道:“上来吧,我载你!”
“不用,我行的。”孤尾虚弱的说道,随即他伸手摸了摸额角的汗水。
“赶紧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这背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载的。这次算是我对你的一次服气,而不是你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往我背上爬。”巨龟说着看了孤尾一眼,虽然话语间带着淘气,可是它的眼神却是充满着担忧。
斜躺在巨龟的背甲上,巨龟载着孤尾在夜幕中往街道上缓缓爬去。或许是上天的眷顾,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间医馆。敞开的大门里和外面的景象如出一辙,空荡荡的。屋内布满了灰尘,那一排排橱柜上,抽屉已经被如数打开。地上凌乱的瓶瓶罐罐显然这儿已经被教廷和那些帝国的士兵洗劫一空了。
“小子,点儿背!”叹了口气,巨龟说道。
“不,这儿有纱布,有剪刀,针线。”仔细的看了一遍后,孤尾一瘸一拐的走至了里边,一个用白纱遮掩的角落里,一张床边陡然放着这些孤尾需要的东西。
坐在床沿,孤尾缓缓的将腿部捆绑着的碎布解了开来。掺杂着血液的浓水随着碎布的移开瞬间将床铺上染得一片红黄色。
“都成这样子了?”看着孤尾的腿部,巨龟一个哆嗦,“小子,你这伤口已经几乎恶化了,必须清洗,这儿没有干净的清水给你洗伤口。”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去找!”咬咬牙,孤尾说道。
“有一个东西可以清洗伤口,巴德曾经都是这么弄。”巨龟说着看了看孤尾的腿部,随即说道,“我怕你吃不消。”
“什么东西?”孤尾眉头一皱。
“烈酒!”巨龟答道。
“行!”猛的点下头,用烈酒清洗伤口,他也知道些许。
巨龟出去了,坐在床边的孤尾将一边的纱布扯下一段,缓缓的卷成一团塞。
没有多长时间,巨龟捧着一个半米多高的瓷罐走了进来。
“这附近的一家酒馆内,柜台下还有这么一罐子。我喝过了一小口,很辣,应该还行。接下来我怕你吃不消,要不我将你打晕过去,我给你处理?”巨龟说道。
摇摇头,孤尾示意不用,随即接过那一坛酒水。看着腿上一指长的切口,从大腿的上面到背面整个侧面切开。他大口的喝着那瓷罐中的酒水,火烧般的热气从他的腹腔升起。
一把抓起一边刚刚卷起的纱球放入嘴中,他将那罐子对准了自己腿上的伤口。
“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坐在床上的孤尾整个身躯因为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着,此刻他的脸上真的可以用汗如雨下来形容。
又是一口烈酒灌下,他再次将那酒罐对准了腿部的伤口倒了下去。床,因为他的颤抖而抖动着。
牙,因为他的强忍而紧咬着。
眼,因为他的疼痛而凸出着。
他没有昏阙过去,他在极力的忍着。从空间储物袋掏出玄铁匕首,他让巨龟捧着酒罐控制着酒水的留下,匕首的刃口在伤口上讲那些杂质、坏死的肌肤除去。
“呼!”巨龟将彻底倒光的酒罐撇在了一边,于此同时孤尾也彻底的将伤口清理了干净。
“小子,我现在特佩服你!”看着孤尾,巨龟认真的说道。
“呵呵。”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孤尾从一边取过针线,现在只要将伤口缝合起来就行了。接下来只要保证伤口不再触碰到脏东西,应该不再会感染。
经过酒水消毒的针线被孤尾狠狠地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次的疼痛远远比那个直接用酒水清洗伤口要小得多。咬着牙,他一针一线的将自己的伤口缝合了起来。
“你稍微休息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回去。”看着孤尾彻底的放松躺了下来,巨龟说道。
“嗯。”点点头,孤尾微微闭上了眼。刚刚的疼痛加上刚刚那几大口的酒劲让他有点困乏。
陪在床边的巨龟缓缓的走向医馆的门外,背后孤尾依然熟睡。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要知道这个空无一人的城市对它来说可是有着极佳的诱惑力啊。
轻轻掩上医馆的大门,巨龟奔向了用石砌的道路。黑暗中,巨龟如同刺客般突然蹿向了一座建筑,从外面的招牌可以看出这儿是一家酒馆。
“哈哈,一共两罐,两罐。吼吼!”兴奋的巨龟匆忙蹿到了吧台下面又掏出了一罐酒水。
“爽!”痛饮着的巨龟发出了一声满意的感叹,“今早有酒今早醉,莫让老龟没得喝。”
只可惜了,今儿没有下酒菜。若是能让巴德那厮过来整点烤肉,再弄点什么点心之类的那该有多好。
直至半夜,醉醺醺的巨龟一路摇晃着哼着小曲儿往医馆走去。一道黑影从它的身后尾随而至。
“小子,起来!”推开医馆的木门,巨龟冲着床上熟睡的孤尾喊道,“该走了,万一璃月醒了见我们不在了指不定有多担心。”
“嗯!”迷迷糊糊的孤尾从醉梦中醒来,趴在了巨龟的背上往前走去。
载着孤尾,巨龟缓缓的向旅馆爬去。一阵醉意传来,它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