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通与季永秋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不行!”
“师尊,此事事关宗门气运,更关系宗门声誉的大事,怎可找六师弟去主持这件事?这岂不等同儿戏?”常通反驳道。
“三师弟说得对,六师弟虽然也是一代长老,但年纪尚小,况且境界极低,让他来主持这事,恐怕难以服众。”季永秋的脸色直接变了。
未等玉枢子说话,白毅首先说了:“且不论我的资历和境界,就说你们对师尊的决定,毫不尊重,这点来说,便可定你们个欺师判道的名,你们眼里究竟还没有师尊?”
玉枢子表现的也十分恼怒的样子:“白毅说的对,你们究竟还将不将为师放在眼里?”
“师尊息怒!师尊息怒!”
见玉枢子生气了,常通和季永秋连忙磕头赔罪。
“免了,你们都是为师的弟子,为师一视同仁,你们六师弟年纪虽小,但既然同为为师的弟子,那你们的身份都是不分高下的。”玉枢子见二人服软,语气就也平缓了一些。
经过白毅和玉枢子的一唱一和,常通和季永秋再也无话可说,只好灰溜溜走了。
玉枢子示意白毅留下,因此白毅并没有走。
两人走后,玉枢子一身轻松,一百几十年不问宗门事务,真的无心再管了。弟子间的你争我斗,他也懒得过问了。
玉枢子推给白毅一盏茶,什么也没说,先品起茶来。
茶香四溢,令人向往,白毅端起茶盏轻轻品了一口,茶香沁入心脾,心中无比通透,这种体验,感觉凡尘事,尽数烟消云散,只留下一口清香在。
白毅放下茶盏,禁不住赞道:“师尊这茶,能助人忘却凡尘事,早已超过了茶中上品,不知这是什么茶叶?”
玉枢子微微一笑道:“茶只是普通茶叶,茶香与不香,全在沏茶的人是否有心,和品茶之人是否清心。”
玉枢子放下了茶盏,又说道:“刚才你那二位师兄说,那青口谭下的秘境,竟然是百里长松的府地秘境。但不知你们师兄弟几人是否有什么收获?”
白毅所得之物,尽数都在汇都之中,玉枢子想要进他汇都查看,轻而易举,此事瞒也瞒不住的,便将所得之物,说与玉枢子听。
玉枢子大喜,赞道:“徒儿好机缘。”
白毅有些紧张地说道:“我们师兄弟几人同在百里殿中,三位师兄没有得一物,尽数都被我得了。倘若三位师兄知道的话,怕他们心中嫉妒。”
玉枢子正色道:“你得了,强过给他们,你那三位师兄如今为了掌门之位,不惜闹到我这里,甚至不惜牺牲宗门弟子。如此闹下去,云相宗怕是要散了。为师闭关几十年,才得清净之心,不想再被尘世所累,以免九重天劫难过。但没想到,你能知道为师心意,这一点上,比你的几位师兄强多了。”
“师尊过奖,并不是我比其他师兄聪明,只是他们被蒙蔽了心眼,看不到罢了。”
“为师让你去主持此事,也是难为你了,从无尽虚空中把你带回来之后,为师也没有教你什么。为师怕你震慑不住他们,得罪了哪个师兄,会对你动手。你三师兄和五师兄,如今是在绝境中,而你大师兄二师兄,如今已经踏入上境。无论哪个师兄对你动手,都不是你能承受的。”
“师尊,你既然让我去,就要有个护着我的措施。师兄们为了掌门之位一事,如今已经失去了理智,真若动手,我真就命都不保了。”
“你拿着这个。”玉枢子递过来一块青铜制令牌。“为师留一念在此中,可化影化形,并非身躯,却与为师心念相通,如同为师亲临。最近为师便通过这铜牌教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