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十指相缠,灵魂身心都交付(7000+)
………………
有乔承铭在,颐年的涉外项目一切顺利。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就谈妥乘飞机回国。
经历过一星期的斗智斗勇和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米灼年身心具疲,下飞机后一上车就闭起了眼睛,准备补眠。
“睡我怀里。”男人见她困倦,放下了手中的平板,为她腾出位置。
她闭着眼,恹恹的道,“不用,车垫靠着舒服。”
“能有我舒服?”
米灼年唇角抽搐了一下,她是真的累了要休息,也没有精力再跟这个男人磕磕碰碰,于是就不情不愿地靠了过去。
男人的肩膀很宽,完美的肌肉坚硬,却不至于硌得她不舒服。幽幽冷香,他抬一抬手,牢牢实实地把她收在臂弯里。
“睡吧。”他一边说一边吻了吻她的发丝,随后左手继续拿起平板看股票。
米灼年,“……”
她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他温柔有力的怀抱里,安心舒服,却让她贪恋到不舍得入睡。
另一边,乔承铭漂亮的眼睛看着屏幕,心思却无端停留在了怀里那个轻若鸿羽般的女人的身上。
仿佛自他没有及时赶上航班和她一起去墨尔本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曾经的她,就算是怨、是怒,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泛着光芒的。可自从那天开始,她眼里的光不知为何一点点淡了下去,变为空洞,变为淡漠,甚至变为一种满不在乎的曲意逢迎。
他不能确定这种感情究竟是不是在曲意逢迎,但是人性有时真的很奇妙,一个人对你喜不喜欢,爱不爱慕,讨不讨厌,虚不虚伪,几乎是瞬间就能感应得到。
她已经开始知道些什么了吗?
……
静了静,有电话响了。
乔承铭看了眼来电显示,视线又扫过怀里渐渐睡熟的女人,带起耳机,压低声线,“喂。”
“乔总,刚才跟着风晴子的人说,苏暖玉小姐遇难了。”
……
乔承铭刚准备下车,十指就已经被轻轻缠住。
“去哪儿。”米灼年慢慢睁开了眼睛。
男人一顿,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抚,“有点急事,你先回去睡觉,我马上过来,嗯?”
“不能多陪我一会吗。”她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态度漠然。甚至有些心凉。
“很快就结束了。”
米灼年没再开口,突然觉得烦闷又窒闷,慢慢的松开了手,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来,坐到一边。
“把太太送回茗丞。”
吩咐了一句,他就这样毫无停留的从她视线里离开。
……
城郊外一处私人别墅。
白色的卧室床边,男人黑裤白衬衫,袖口轻轻挽起,露出精致漂亮的手腕,插在笔挺的西装裤兜里。
乔承铭英气无度的眉毛紧锁着,浑身透着能滴出水来的阴霾。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白大褂医生同样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腹部被捅了三刀,虽不致命,但伤及内脏。能不能醒过来……很难说。”
男人幽黑的眼睛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能留条命吗。”
“这还不能确定,目前没有迹象预示她能醒来,也没有迹象说她醒不过来。通常像这种情况,病人有可能突然就醒了,也有可能……”医生看了一眼眼前英俊男人的脸色,确定还算平静,这才说了下去,“突然就没了。”
乔承铭的眸色一暗。
“她不能死。”菲薄的唇吐出四个字。
过了一会,他拿起手机,修长笔直的长腿抬脚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一个号码。
对着电话那头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大概又过去十分钟,他挂了手机,一双浸了冰雪般的眼睛冷冷扫过跟在身后谨言慎行的徐严。
“苏暖玉出事,有多少人知道?”
徐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仔仔细细地说道,“大概,就这一屋子的人。”
一个医生,还有几个护士。
乔承铭面不改色,沉默了片刻,削唇没有温度地张张合合,“全面封锁。”
他说全面封锁,徐严几乎是瞬间就能理解他是要隔绝这座别墅,所以自然而然就接了下去,“是,乔总。可……白公子那边?”
“也不例外。”
………………
米灼年最近发现自己联系不上苏暖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出于担心,她给苏向北家里打了电话。可谁知苏向北提起这个不孝女竟然是满肚子的火,说她已经个把个月没回过家了。还说以后她是死是活跟他苏向北再也没有关系。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料到这父女俩铁定又是大吵了一架,而且还闹得很凶。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去麻烦苏暖玉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一直明白苏暖玉从小缺乏亲情,每次看上去跟家里闹得六亲不认,背地里自己肯定要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
她现在应该是很难受,想一个人静静吧。
米灼年也没想多,继续投身在工作之中。
乔承铭最近回家很晚,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在哪里,在陪谁。
在他的心里,她和江珠儿之间孰轻孰重,七年来,这个答案从来都没有变动过。
他会为了珠儿去美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也会为了珠儿耽误墨尔本的航班,让她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