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石放开臂弯里两个身材火-爆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睛牢牢锁着她,轻飘飘地道,“不就是钱吗,跟我爸谈或者跟我谈,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许是感受到他身上不逊的气息,她没打算继续谈下去了,“我还是找个机会跟你爸说吧,先走了。”
“诶!”
姜嘉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身后,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腕子,凤眸邪佞的拉长。
“着急走干啥呀,这么久没见,也不来叙叙旧?”
“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的。”
米灼年很不耐地抽手,说来这个姜嘉石也是她的冤家,初中高中同班六年没少死缠烂打。最严重的一次,他还叫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在胡同里围堵她,却不料当时乔承铭刚好经过。
那是她关于他为数不多的一次美好记忆。在她印象里,乔承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少爷。却从不知道原来他有那么好的身手。
那时,他拿着一根黑色的警棍,一个人对抗二十来个,愣是没有倒下。
不过到最后他也挂了不少彩,少年从夕阳下逆光走来,就算是脸颊沾上了鲜血,但却干净得就好像浊世贵公子一样……
米灼年一阵恍惚,姜嘉石手就握得更紧。
“你是我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儿,所以我不会欺负你,”他顿了顿,然后语调变得更为轻佻,“不过,如果真的欺负了,我也会把你娶回家负责任的。”
“松手。”她彻底没了好脸色。
姜嘉石笑,棕头发在镁光灯下反射金光,“这么倔有什么好处呢,乔承铭也不会喜欢太倔的女人的。”他语调很慢,变成循循善诱,“你看,你等了他那么多年,不还是没结果么?倒是不如跟了我,姜家虽没有乔家显赫,但配个米家也是门当户对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厌恶,“姜嘉石,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挑眉,似乎毫不在意,“能有什么反应啊,最差也就揍我一顿,然后再让我娶了你呗!”
米灼年没了耐心,“你给我放开!否则我报警了!”
“唔,报警啊,”他摸了摸下巴,“这我倒是不太怕,不如你再换个方式威胁威胁?”
………………
三楼,私人豪华套间。
数百平的套间寥寥坐了四五个男人,资容绝色的美女绕在他们身边。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这流潋的姑娘怎么就越来越俗了呢,乔总,要不要给您再换几个?”
还是上次光头戴金项链的东北男人,他看乔承铭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喝酒,几个妄图上去搭讪的女人三番五次都被他赶走了,所以才这么开口。
乔承铭不动声色,手里把玩酒杯,淡漠沉郁的脸笼罩阴霾。须臾,凉薄地启唇。
“你们说,一个女人,为什么宁肯坐牢,也不愿意嫁给我?”
东北男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笑着打哈哈,“这世上女人感情,深度就等于钞票的厚度,要是乔总想用点心,谁会这么不识抬举?”
乔承铭没把他的恭维听在耳里。
“那上次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肯陪我喝酒?”
上次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东北人想了好半会儿,才想起一个面容干净、穿着西裤衬衫的美丽倩影,登时想说的话给收回去了。
是那个差点被他用强的丫头!脾气死倔,还差点惹乔承铭大发雷霆。
乔承铭那会说,她是他的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拿捏不准乔承铭对她的态度,便只能闪烁其词,“这里头……该是有误会吧,我看她对您也挺上心的呀……”
“上心?”乔承铭凌厉的目光朝他扫来。
“呃……”
“龙爷,您咋瞎说啊!”手下一个没眼力见儿的人开口了,“我刚才还看到那姑娘呢,好像是进了楼下姜少的包厢吧,半会儿都没出来呢!丫就是清高点儿的高价……”
更难听的词还没说出口,剧烈玻璃碎地的声音,茶几已经被那个东北男人踹翻。
“我跟乔总讲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清冽的声音打断他,乔承铭靠着椅背,原本阴霾的眉眼已然笼上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寒。
“乔总……”他们似乎很为难。
乔承铭手转酒杯,低着下巴眯眸,冰凉刺骨,“谁进了谁的包厢。”
冰冻血液的语气让他不敢再说,只能用扑朔忧惧的眼神看向东北男人。
东北男人也是一脸焦虑,蹙眉,“还不快说!”
“呃……就是,上次陪乔总喝酒的那位,我刚才看到她进姜渝儿子的包厢了……”
“你确定没看错?”东北男人问他。
“绝对没错,下巴尖尖的,眼睛亮亮的……”
东北男人神色变得复杂,沉默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说道,“乔总,姜渝他儿子可是出了名的爱玩,之前就强过不少的女人……”
如果她真是乔承铭的女人,流潋今夜恐怕不太平。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等待回复,却见男人放下酒杯,姿态慵懒又漫不经心。
“连一个路人的安危我都要管?”他打断他,方才的阴霾寒气一扫而空,又回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漠然。
东北男人愣,但很快就转变了态度,连忙笑着打圆场,“嗯…是啊管她干什么,我们玩我们的!哈哈哈……”
说好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