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他自己走的你信么？”
舒邻啧啧了两句，程禾呈一脸正经。
从程家把小默带出来后，就去到了未家附近的上林，乡下人喜欢热闹酒席不比在城里头。一定要在家摆了二十好几桌邀请街坊邻居一起，张灯结彩，大大方方的把人给娶过门。
程禾呈很久都没有去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这一年里他走过太多的地方，反反复复的在行走，却不知何处是归尘。
不过是一个不留神的时间，在回过神来，小默已然不见了踪影。
而舒邻，每年到了年末初春的都会被调遣到各个地方去喝酒席，乔迁的，结婚的，嫁女儿的。那天，她恰好去的也是讨老婆的。
上林徐家。
“该不会那天你去的那家人也姓徐吧，那是我大爷爷家儿子的儿子，算起来应该是我哥吧。”舒邻抱着被子，思索着。
“不应该啊，我那天没瞅见你啊。”
舒邻一直在回想，那天去的人虽然很多，但是没几个人有程禾呈这么帅气的。还带着个小孩她肯定能在人群之中一眼就望的着，可是那天，她好像并未见到什么陌生的面孔才对啊。
“确定你不是先离的席？”
程禾呈没好气的说道，舒邻再次的陷入了沉思，那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因为到了年末，挨家挨户的好事都连二连三的，有时候挨到个好日子了好几个重在一起的。
真的是吃到你头皮发麻，两腿发软。
徐大哥的那个日子，算起来应该挨着了好几个喜事一起，他们家几口被分到了去不同的地方。
这么说来，舒邻被安排到了上林徐家，她应该就只吃了前面的凉菜就偷偷的溜走了才对。而后新娘新郎敬酒时程禾呈忙着应付新人的祝福一时疏忽了小默，他悄悄的离席，在乡间路上碰上了溜走的舒邻。
这一切的巧合如此说来，都说的通。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是我带走你儿子。”舒邻有一种一直被人给蒙在鼓的后知后觉感。
“那不然你以为谁家丢了个孩子真的就半点动静也没有？”面对程禾呈的反问舒邻有点答不上来，好像这么讲也说的通。
想了两下，舒邻还是觉得不服气啊，哪里有人自己孩子大马路上被人给带走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
“那你这个做老子的，未免也太放心这马路上的陌生人了吧。”
程禾呈哈哈一笑，你以为我儿子这么好说话，他能跟你走，说明他是认识你。
这话舒邻并没有理解到点上，这该怎么说，讲认识念姐那还能说的通。这小默不过五岁，你夸自家儿子也没必要这么糊弄人吧。
程禾呈摇了摇头，反正不是认识的人根本不可能带的走他的，至于你俩是不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面，我就不晓得了。
“你特么的认识我，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还那么凶！”说起来有的是往事可以翻出来好好的算算。
“明明是你自己动的粗，还凶神恶煞的。”
他到还有理的很。
“那你还开车洒我一身水，还把我的滑板给弄坏了也不赔。”他前面刚说完她不爱计较这些琐事，后面她就开始一一数落他之前的罪行。
所以说啊，还是不要逼一个懒的女人去计较这些东西。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你会是我老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对你好点啊。”舒邻气的吹鼻子瞪眼的，这还有的都是理儿了。
程禾呈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啦，溅你一身水我哪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
“那滑板呢？”当初为了把那滑板修好，不仅消耗她的荷包，还有她的时间精力，回来之后还劈头劈闹的被骂了一顿。
“我记得那不是你的吧。”他很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并不承认自己这一宗罪名。
舒邻踹了他一脚，你知不知道，老子当初为了把那玩意给修好费了多大的力气。
程禾呈扑哧一笑，一把抱住了她，我老婆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舒邻不解他话里带着的意思，那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当然得赔啊，我就特别看不惯那种借起来别人东西厉害的很，弄坏了惺惺作假的给道个歉就完事的人。
道歉有用自己不去特么去买一个啊。
生活之中有太多这种靠着人情去挑战一段关系的人了，总是在不断的去考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借钱的，借东西的，麻烦都请上点心好么，该还的就还，该赔的就赔。
别人的东西就不是个东西啊。
程禾呈还没转过神，这话题转的好快他有点没大跟的上。这是有多大的仇跟怨啊。
“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都不知道，很多人都打着我是朋友的旗号到处的跟人借东西，借钱啊。你好心借给他吧，好了，人不见那就算了，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个天天碰面的，明明自己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装作不知道欠你钱了一样。”
程禾呈安静的听她说着，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妇女嘛。
“还有啊，没人敢借沉溪何钱。一来大家都知道她这个人有钱不需要借，跟着她混不愁没吃的；二来真有人跟她借钱了，要是她记起来了就会很直接的去找人还钱。”
程禾呈听了好笑，那你怎么不去找借你钱的人问他还钱啊。
舒邻大声喊着，我不好意思啊，我脸皮薄啊。
“是吗？”
舒邻听出了他意思里的嘲讽，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他疼的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