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到了阿布霍斯的情报，那也就难怪齐景会专程打个电话过来汇报了。
毕竟容昭曾经跟他强调过此人的危险性，虽然当时她十分反对齐景跟阿布霍斯直接接触，但却也提到过，如果有间接的调查结果话，阿布霍斯的去向最好能第一时间告诉她。
而专业人士出手的水准，和赶鸭子上架的后勤自然又不一样。
即便容昭在发现阿布霍斯离开的第一时间就托了熟人调查，但从后来得到的结果来看，联盟甚至就连阿布霍斯改头换面这件事都不知道，调查不出行踪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那个疑为阿布霍斯的人是一个半月前离开的，比你告诉我的时间还要早了半个月，所以后来离开的那个‘阿布霍斯’应该是帮他引开注意的假货。”齐景汇报很能抓重点，干脆简洁的直接切入正题道：“真正的目标相当谨慎，他用伪装身份在本地的机场买了同一天上午的几张不同地点的机票，分别是m国、京城、深市以及……”
一连报了两个国家以及五个城市名称后，齐景才继续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情报网，追查记录只能截止在本市，所以目前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后续就要你自己注意了。”
容昭只记下几个城市名，如果对方真的跑到国外话，那倒是不用搭理了。
“我知道了，多谢。”
“不用客气。”齐景笑了声：“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这部分情报议价我会和最近的追踪报价一起交上去的，到时候容小老板让你的朋友付账时爽快一些就行。”
齐景的侦探公司开价不低，但如果一直能保持这样的水准话，容昭倒也觉得物有所值：“我会的。”
接完电话之后，见容昭收回手机，主动避嫌的王爵才走过来：“参观差不多了，要不要去休息区坐坐？我们这边的厨师手艺不错的，还有几个擅长白案和西点。”
容昭客随主便，反正她最近几天都没有其他事情，在宿舍还是在餐厅都没区别。
刚进去坐下，王爵的电话也来了，他先是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似乎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当着容昭的面就接了起来。
容昭边点单边听到几个关键词，注意到其中夹杂了严衡的名字，这才抬起头来关注了一下。
小手机则更加不客气：“喂，那个小伙伴，跟我们说说电话内容是什么呀。”
王爵手机在国家部门被熏陶良久，这种时候倒是挺有原则：“公事对接部门的电话，恕不奉告哟~！不过一会儿你们可以自己问问，我觉得王哥应该会说的。”
王爵果然肯说，甚至不用容昭主动发问，他挂断电话的同时就已经主动开口了：“是严衡的事情，不过不是什么问题，就是例行报告一下测试情况而已。”
说完这话，王爵叹了口气，看着容昭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无奈：“不过我们一开始倒是确实没想过，原来严衡的文化水平竟然那么差……不是说他还是你师兄来着？”
容昭：“……”这个她确实没法反驳。
“……衡哥读书的时候就很不耐烦坐在教室，对书本知识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容昭冷静的强行挽了个尊：“他本人还是更喜欢实践类的方面。”
比如说打架、打架和打架……
想到这里，容昭突然有些猜测到王爵的感慨从何而来，不由试探问道：“我听徐叔叔说，如果顺利加入编制的话，你们初步是打算把严衡派到国外？”
“是啊。”王爵正有些犯愁，闻言不禁苦笑道：“但就他现在的情况，出了境恐怕连公交车都不会坐，这还怎么完成任务？”
“就算衡哥加入了编制，短时间内应该还不能让你们完全放心吧。”容昭想了想才开口：“我估计应该会有监督人跟他一起出国，即便衡哥不会外语，应该也不至于太麻烦？”
王爵眼神一言难尽：“虽然我们和严衡接触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出他一些性格了。就算有监督人一起出去，我们最乐观的预估也只能是掌握他的动向就好，根本没指望其他的更多方面……你觉得你这个师兄是愿意耐下性子带着拖油瓶一起行动的人么？！”
不！他明显不是！
于是容昭也无语良久：“……真是辛苦你们了。”
“呵呵，不辛苦，为人民服务。”王爵目光都要放空了，帮自己喊了个口号打打气，这才振作起精神换个话题陪容昭聊天。
实际上不大熟的一男一女有什么好聊的？
公事，两人分属不同组织，说起来只能浅尝辄止，根本不可能细谈。
私事，大家接触不深，聊大众话题容昭不感兴趣，聊私密些的又难免尴尬。
到了最后，王爵发现竟然还是只有说说严衡才不至于冷场。
于是严衡就倒霉了，远在监狱也中枪。
他被关起来后的那几次测试报告全被王爵拿出来公开处刑，从文化方面的糟糕成绩，到性格方面的糟糕反应，全方位立体式的被王爵一一揪出来跟他小青梅吐槽，吐着吐着就变成了告状，哪怕他在用词方面再怎么克制，仍旧是被容昭听出了其中隐隐的心酸。
容昭伴着这配音冷静的再喝一口咖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提醒对方，严衡加入官方后很可能是直属徐淮的小队领导……换句话说也就是会被徐淮丢到他手下带领好了。
要是现在就引导王爵发现了这么残酷的消息，说不定他真会当着她面哭出来的。
……
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