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踢掉傅三手中的枪支后,从牙缝中挤出话,“傅三,我说过会杀了你!”
一切地转变就在这一瞬间。
傅景逸快速跑来,先于傅三身后的手下开枪,将他们击毙。
此时,伪装在不远处的宁池和宁溪也赶过来,牵制住那群人,将傅忠国救了出来。
傅三在和楚安然的近身搏击中,一直处于上风,但傅景逸加入后,开始抵挡不住,先后受了两拳,察觉情况不好,咬牙在手下的保护下,撤离进了车内。
就在此时,阿华也开车赶到。
傅景逸眸光闪过一抹狠意,正准备下令让阿华下车他去追,原本就体力有些不支的楚安然,直接踉跄向后倒去。
“安然……”男人将她揽在怀中,单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那双眼中含着愧疚。
“傅少,您先带夫人去医院,我和宁湖去追。”
宁海在见楚安然晕倒后,也是一惊,迟疑片刻开口。
傅景逸紧紧搂着楚安然,抬眸看向两人,点头示意后,便抱着她走上阿华的车。
后座上,傅景逸将她搂在怀中,将车中的挡板放下,小心翼翼检查她伤在哪里。在见她手腕被绳索磨得血肉模糊,眸中猛地一怔,眼眶都有些泛红。
“安然,对不起……老婆,没事了。”傅景逸捧着她的脸,用唇轻轻蹭着她额头,轻声低喃,“我会替你杀了傅三,没事了……”
正在开车的阿华,听到自家少爷愧疚低沉嗓音,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在他印象中,何曾见过夫人这么虚弱,就是去年肩膀中了一枪,也没有这么虚弱,该死的傅三,等抓到他,他也离死不远了!
“咳咳……”傅忠国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紧闭着。
突然间的咳嗽把阿华吓了一身冷汗,连忙问:“司令,马上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
傅忠国缓缓睁开眼,捂着胸口咳了一段时间,摆手说:“老毛病了,别慌。”
“可是您……”
“这两天多亏有安然那丫头在,才没受多大苦。”傅忠国目光落在自己手腕处,除了有些淤青外,身上就没有其他伤了。
反倒是楚安然,为了不让他难受,几乎是用尽了蛮力把绳索解开。
“夫人……她一直很好。”阿华说着,眼眶泛红。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却在此时真情流露。
他敬佩楚安然,不仅是因为她是少爷的老婆,更因为对于身边的人,她总是不计回报的付出。
记得军训的时候,她毅然决然走进随时可能存在滑坡泥石流的山中,只为了去寻找少爷,还有姚腊月袭击校园事件,她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交给警察和学校保安处理,但是她还是承担下来。
太多太多事情,让他无法忽略,这个女人或许外界的定义是傅景逸的老婆,帝都最年轻中校的老婆,但是在他心中,她与少爷是并肩的,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和少爷在一起。
傅忠国看了阿华一眼,将眼睛别开。
刚刚从后座传来的声音,他听到了。这样温柔又脆弱的男人,竟然是那个能把自己气吐血的长孙。
原以为他足够了解傅景逸,甚至萌生让楚安然知难而退,不要再缠着傅景逸的心里。只是仅仅这两天的相处,他觉得自己错了,还错的那么离谱。
如果当时他真这么做了,或许他和傅景逸的祖孙缘分就走到尽头,而他也就此少了这么优秀、如此好的孙媳妇。
帝都市立医院。
傅景逸一路抱着楚安然冲进急救中心,傅正尧也在接到消息后赶过来。
担架、医生都已经准备就绪。
傅景逸几乎是颤抖地将她放在病床推车上,双手紧握住她的手。
“先生,急救室您不能进,请在外面等候。”
护士废了好大劲,才将他的手掰开。
楚安然进了急救室,傅正尧穿着白大褂赶过来,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肩膀上的伤口。
“子辰曾经说你再用生命谈恋爱,我看血在这么流,你就要用鲜血祭奠你和她的婚姻了!”傅正尧没好气开口,见他不为所动,一拳垂在未受伤的肩膀上,“随我去科室处理伤口。”
“等她出来再处理。”虽说他这一拳未垂在伤口上,但还是让他疼得额上直冒汗。
“景逸,你要是想下半辈子不能握枪就继续等下去。”
傅正尧并未吓唬他,照着他这个情况,等楚安然出来,他自己怕就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了。
更何况,若是子弹伤到骨头,就会影响后续恢复。到时候别说是握枪了,可能连日常生活都是困难。
“什么事情都没有她重要!”傅景逸拧眉回。
“啪——”
话落,傅忠国怒意走过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傅景逸,你出息了?一个军人以后不能握枪你觉得很光荣是不是?!”
傅忠国蹒跚走过来,因为两天未进食,没有精神。
“少爷……”
阿华张了张嘴,看着傅景逸脸上多处的巴掌印,心里更加难过,“您还是听司令的话,先去治伤吧!”
他想,如果楚安然此时是清醒的,也一定会让他去治伤。
“安然那丫头醒来如果知道你这么做,你让她怎么想?”傅忠国见他不说话,再次出声,“她这两天一直都担心会因为自己而让你受伤,你现在这样自我放弃,是想让她更加自责吗?”
傅忠国一口气见心中不满说出来,转而看向傅正尧,开口,“正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