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振中都这么说了,王亮便开启了教学模式:“我们从军事图上应该可以得到量取角度、距离、坡度、坐标、高程和面积等一系列精确数据,但这张地图上明显没有高程和角度的标识。陆军军用地形图,比例尺在1∶5万至l∶10万之间,图上等高线间距可精确到5米,需表示出水系、渡口、渡口水深、桥梁载重、河底土质,以及人文背景的重要地志等内容。但这张图比例尺等高线的间距竟然高达三十米!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三十米的范围内,我们不清楚……”
王亮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详细指出了这张军事地图上的缺陷,金振中完全被自己这个大侄子的表现深深地震惊了。
他虽然是正规的讲武堂科班出身,但这些知识实在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当然,这也不能说是金振中的能力不行,不要忘了王亮是从哪来的。他从在军校里学的那些知识中随便搬点出来,就能让金振中思考半天。
金振中冲王亮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心中也不由得多出一些疑问,这小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呢?
好奇地问道:“哎呀,大侄子。你讲的这些东西有很多我都没有听说过,你是从哪学来的?”
王亮挠了挠头,张口就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张地图,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些东西。”
金振中啧啧称赞:“奇才啊,真是军事奇才!”
“哈哈,叔,您过奖了。今天咱们下连队检查训练吗?”
昨天晚上,王亮听邱作会说除了有紧急情况,金振中几乎每天都会去连队检查科目训练的情况,有时候高兴了还要亲自指导一下。
然而这不是重点,邱作会说自己以前的每次训练成绩都不能达到最低指标。
一连长看他是个小孩子,才不难为他。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全连的士兵都不把他当做人来看。
军队就是这样,有实力你是王者,没有实力你就是孙子。军队里的人都崇拜强者,看不起软蛋,而以前的王亮恰巧就是个怂货。
王亮心里很清楚,想要短时间内做到能够左右金振中的决定。就要把自己的部分实力展现出来,让全营的人都打心眼里服自己。
王亮能这样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惊喜的发现,自打穿越过来后,自己的身体素质比以前还要高了。那这样一来,更是如虎添翼。
可能是民国这个时候工业不太发达,空气质量好吧。也没有pm2.5之说,吸一口气都感觉心旷神怡。
“当然去啊,我要亲自监督你小子训练。一连长都跟我说了,全连乃至全营的战士里数你小子最能掉链子。你脑瓜子再灵活,训练也得给老子抓上去。”
金振中虽然认同王亮所表现出来的才能,懂日语,精通军用地图。但这不都是参谋干的活么?
这小子聪明灵活,跟自己的脾气挺对付。正好他也无儿无女,加上远方亲戚的缘故,金振中便打算把王亮当成亲儿子来培养。
听金振中这么说,王亮也不打算辩驳了。多说无益,待会到训练场上用自己的实力来说话吧。
想到这里,王亮的嘴都合不拢了。他用洪亮的声音回答:“是,营长。”
张汉建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从床上爬起来,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那到底是梦啊还是现实呢?自己真的是治安军的少将师长了吗?
“啊呀,疼。”
他刚一动弹,就感觉浑身疼得要死,把裤腿和袖子卷起来一看,全是淤青。
但张汉建看到后不但不生气反而转为惊喜,身上的这些伤痕不就足以证明少将师长的事情不是梦而是现实了吗?难不成还是自己打的自己?
“呦西。兔子给给。”
张汉建心里美得不行,一心想着回独立营驻地去窃取情报,完成老鬼子交给自己的任务。
“啊,呲。”
张汉建咬着牙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感觉浑身疼得要死。
“昨天晚上的那个老鬼子下手还真他娘的狠啊,快折磨死老子了。”
抱怨了几句后,张汉建推开门。一只手扶着楼梯护栏,一只手握着腰。一瘸一拐地就往楼下走去,样子真是太滑稽了。
老鸨子今天可谓是忧心忡忡,昨天晚上一时见钱眼开,把军爷给出卖了。不知道军爷今天醒过来后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啊,想想军爷腰上别的那把手枪,老鸨直吓得浑身都打哆嗦。
听见楼梯上有动静,望眼过去一看,是军爷!
看张汉建一瘸一拐的样子,老鸨暗暗感到吃惊,昨天晚上这俩爷搞得也太猛烈了吧。你还是个军爷那,被人家那位日本爷“欺负”成这个样子,真给中国人丢脸啊。
老鸨也就心里想想,哪敢说出来。因为做贼心虚,她连忙跑过去搀扶张汉建。装傻充愣地问他:“哎呀,军爷,您这是怎么搞得啊?快把人家给心疼死了。”
张汉建心情大好,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当然,以他的智商也想不出来什么所以然来。
想到以后还要来青楼跟老鬼子接头,不免有用得着老鸨的地方。他便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十分“和蔼”地对老鸨说:“哟,小宝贝心疼了?没事,没事。这些钱你拿着,以后那间屋就由我包下了。每隔两天我就会来一趟,可不准把那屋给别人啊。”
见张汉建都这么说了,老鸨知道肯定没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免想入非非,原来军爷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