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转身时碧瑶便晕倒了。
一枝梅的速度非常快,在碧瑶身子向后微倾之时他便已经稳稳的扶住了她。
远方还有个人跑来,他身材魁梧,行走起来就如同一块巨大的门板遮住了后方的视野,他来的不算快,三息之后才道,不过他做的事情却很令人费解,因为来到此处他便突然跪下。
他真的太高了以至于他跪下身子都有李逍遥那么高所以从远处看起来有些别扭。
“起来。”李逍遥无奈呵斥道。
“不起!”
他叹了口气,指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最终语气还是缓和了些“这又何必呢?”
“老爷,你明明就没有几十年好活,为了救这小子值得吗?”
因为二枝梅跪下后与李逍遥一样高所以拍他的肩膀的动作倒不像以前那么不自然,他笑道:“既然你都知道老爷我没几年可活,那么又为何不让这几年活得精彩些?”
他指着北方,遥远的北方有一座城市,大唐京都,他不知多少年没去过了,他笑道:“他们将他送来便是要让他继承我的衣钵,这有何不可?毕竟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难道我要将这一身本事长埋黄土?”
“老爷,你可想过夫人的感受?”
李逍遥拿起酒壶连续喝了好几口酒突然弯着腰咳嗽了起来,他面色上有怒容,他指着二枝梅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扭头走了“将他二人送到草堂去。”
李逍遥走的远些了二枝梅才悄悄说道:“大哥,要不我们将小小姐弄醒?他肯定能劝阻老爷。”
一枝梅叹了口气,摇头苦笑:“劝不了。”
二枝梅面色有些狰狞眸中泛起寒光,冷冽道:“杀了他一切迎刃而解。”
一枝梅眉头皱起,神色微变,盯着二枝梅冷声叱喝:“你神经病不是?老爷同意自有老爷的思量,他为的不单单是自己,你以为他待在这仙人湖的草堂之中就不明白这天下大势?”
“忒也太无耻了,将这小子送来明显就是吃定老爷,老爷当年纵横江湖何时受过如此窝囊之气?”
一枝梅狠狠的抽了二枝梅一耳光,语气变得冰冷,他恶狠狠的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爷一人守蛮荒,三爷撑起整个大唐与天下的形势,老爷是觉对不起他二人,难道你还不明白?”
“而且这天下大势自从天行的尊上来了便变了,你以为人魔二族开战就仅仅只是为了开战?练兵千日,这兵不练如何御外敌?”
对于这一耳光二枝梅没有气,他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他始终不愿老爷去做这事儿,活几十年也是活,老爷也可多喝几十年的酒,也可多陪夫人几十年,为何偏偏要成全那小子?”
“还有!你别不服气。”一枝梅指着海棠认真说道:“这世间年轻一辈也只有他配接受老爷一生修为,而且小小姐还是他救的,而且说不准日后......”
一枝梅没说完却是叹了口气,他尽量让自己语气舒缓了些,道:“抱上他,送去草堂,不论老爷要做什么,我们支持便可,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老爷是个君子,你我难道还不懂?”
草堂就是个草堂,很简单不过很清新,里面的装饰无不是与自然贴合所以坐在其中倒是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他二人将人放在竹床之上本欲离去却被李逍遥叫住。
“老爷还有何吩咐?”
李逍遥指着一旁柳枝编制的席子道:“躺上去。”
“老爷,我们......”
“佻勿要废话,你们心中的血是热的,本就不应该留在此地,江湖上你们应该去看看,去闯闯,不然学这一身本事有何用?”
“可是......”
还未说完却也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们晕倒过去,那是一阵清香,一阵清香足够让他们晕倒,因为这阵清香是楼兰神医柳依依的。
她也有些老了但是她依旧如此的自然,那种空灵与优雅所结合,那种自然的好似清风般优雅,虽然她面容卷老但是她依旧好似那夏日的青柳,如此让人着迷,李逍遥都忍不住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笑道:“还是娘子出手利落。”
柳依依摇头苦笑“你啊,就算老了还是不改那不正经的模样,还是依旧那么喜欢喝酒,我一直都说过你的心静不下来,让你出去走走你那倔脾气却偏不听。”
李逍遥叹了口气,嗄道:“好不容易走出又如何愿意再踏进去?”
柳依依也与他一样叹了口气,她望着碧瑶,望着海棠,又望了望一枝梅,二枝梅,她笑道:“你还真准备那样做?”
笑着之后她神色又变得愁苦了起来,慈祥好似暖阳般的柔和,她摇头,再摇头,最终才道:“她这孩子与你脾气一样,倔强的很,你也是,为何要惯着她?这件事情本就不应该让她参与进来。”
李逍遥苦笑着,喝了一大口酒,叹了口气,盯着海棠恶狠狠的说道:“谁知道这小伙竟然与我当年一样动不动就舍命救佳人?”
“哎呦,还动不动,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还对当年那狐媚儿贼心不死?要不是大哥当年一刀斩了那妖物,你是不是还要与她缠绵片刻?”
“瞎说。”李逍遥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嗄道:“佻可知那狐媚儿可是掏空了一枝梅的身体?遥想当年一枝梅可是比二枝梅还要强壮力士可惜迷上了狐媚儿,要不是我逍遥飞刀解救了他恐怕他早已成为红粉骷髅下的灰烬。”
“你啊你,也是老而无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