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亨利就坐在那里,惊恐的目光望过去,似乎看到了自己转会阿森纳后的影子。他突然站起身来,冲到了维埃拉和阿内尔卡的中间,用双手隔开了两人。
“天啊,你们都冷静一点。”亨利说。
他的努力显然都是无用的,此时的维埃拉怎么会听进去他的劝告。
维埃拉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就把亨利推回到座位上,另一只手仍紧紧揪着阿内尔卡的衣领,说:“阿内尔卡先生,这件事必须了结了,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别这样,大家都是队友,莎士比亚说过,报复不是勇敢,忍受才是勇敢……”亨利还在试图挽回这一切。
罗维希看不下去了,他觉得亨利再这样闹下去,就算能转会阿森纳估计也要得罪维埃拉了。他赶紧拉住了亨利:“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你再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你能做的就是听从上天的指引,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发生。”
这话说完,罗维希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怎么就染上亨利的文艺腔了。想想又不对,一脸文艺范的是06世界杯上那个成熟版的亨利,现在这个幼齿版的亨利只有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还没有学会文艺腔,那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了?
亨利没有放弃,仍然试图阻止这场冲突,他对罗维希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真不想他们打起来的。”
“嘘……不要说话,用心去感受。”罗维希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眼里充满了真诚。
两人对视了整整十秒,亨利眼光黯淡下来,毫无迹象的,他居然妥协了。亨利说:“好吧,我听你的,我就坐在这里看着。”
罗维希也不知道亨利为什么会突然妥协,反正能说服亨利不去劝架他就达到目的了,其他的并不是现在要考虑的。
另一边的维埃拉和阿内尔卡已经剑拔弩张了,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刚刚送完靠里一张餐桌的东西准备走回去,她的路正好被维埃拉和阿内尔卡挡住了,就像被两人的气场所震住,她居然缩在一边不敢过去。
阿内尔卡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特别是在还有外人的情况下,他鼓起勇气说:“这里是餐厅,不是海布里的更衣室,你到底想干什么?”
维埃拉依然瞪着那双牛眼,说:“阿内尔卡先生,你刚才不是说我给你喝的是尿吗?既然这事是关乎老二的,那么老二的事就应该用老二来解决。”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阿内尔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尝试着把维埃拉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移动,但是毫无作用。
“你马上就知道了!”就像猫在戏弄老鼠一般,维埃拉骤然松开了手,又猛地用力推了一把。阿内尔卡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趔趄整个人被推倒在了座位上。维埃拉随即走了过去,开始做出男人在洗手间里才会做的动作。
还没开始动手,阿内尔卡就已经完全处在下风了,他倒在座位上绝望地看着维埃拉,就像一个即将遭遇施暴却又完全无力抗拒的小姑娘一样。
现在的维埃拉正背对着罗维希和亨利他们,罗维希只能看到阿内尔卡的表情,并无法看清维埃拉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从边上那个被惊呆了的女服务员眼中流露出来的见到上帝般的眼神,罗维希知道维埃拉肯定又掏出他的第三条腿了。
维埃拉并没有说话,高手要出招之前都不会废话连篇的,他的身形在朦胧的灯光照射下甚至有些优雅。
罗维希无法看到他的正面,他只看到淡黄色的灯光下,维埃拉的下肢优雅地往左边一扭,紧接着便听到“卜”一声沉闷的响声。与此同时,边上那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则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随着这声可怕的闷响半边脸都不自觉地抽搐了起来。
维埃拉大声地朝阿内尔卡喊道:“这是第一下,献给下午在更衣室的时候我那可怜的手臂。”高手也会说话,高手只会在出招之后才说话。
“卜”——
几乎没做任何调整,维埃拉的下肢又优雅地扭向了右边,继续喊道:“这是第二下,献给陪我喝了一晚上尿的在座各位。”
阿内尔卡的脸被维埃拉宽大的身躯所遮住,罗维希无法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但是他看到那名年轻的女服务员看不下去了,她捂着脸尖叫着从另一侧地离开了事发现场。
“卜”——
又是一下,维埃拉身子再一次扭向了左边:“这是第三下了,这一下献给谁呢?让我好好想一想,这一下献给……”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温格的声音。温格在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选择了消失,在事情接近尾声的时候又选择了出现。
听到温格的声音,维埃拉像是受到了启发,大声喊道:“那这第三下就献给我们亲爱的主教练:温格先生吧!”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温格又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温格的出现,让一直像死人一样默默享受着猪肉条抽打的阿内尔卡也终于活过来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就像被人欺负的小孩看到爸妈一样,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教练,他的老二……他的老二……”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实际上这种事换谁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罗维希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他觉得作为主教练的温格应该会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责怪维埃拉几句,然后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