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营救金泰妍那次完全属于违反纪律，滥用私权，可谓是再次触犯了忌讳，而且是严重触犯。
“不用想了，是我们自己查出来的，红参没暴露你。”
看着姜栋焕那一脸思索的表情，黄芪忍不住又敲着桌子说道：“你以为我们是那帮南韩警察那么好糊弄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暴露身份的风险有多大？！”
姜栋焕沉默不语。
“她知道了吗？”
“不知道。”
“你确定？她就没有怀疑你？”
“她以为我是杀手之类的，而且她不知道我是华夏人。”
黄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姜栋焕道：“你真的是气死我了，在如此重要的伪装渗透任务的时你给我玩这一出，你让我怎么和上面交代？！”
“上面知道了？”
“暂时没有，让我想办法给压下来了，否则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黄芪仿佛被气得够呛，瞪着姜栋焕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是街边的普通人吗？还是真当自己是每天开着跑车的财阀二代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不光是你自己，还有她们。”
“一个执行任务中的特工被敌人发现正在谈恋爱，会发生什么？若是身份暴露即使你险死还生逃了出来，她们的下场呢？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想不明白。”
姜栋焕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后一躺，靠在沙发上闭目不言。
黄芪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之前一直表现很好，我也就没在意，没想到离开一段时间后竟然变成了这样，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谁没有年轻冲动的时候？尤其是我们这一行，无时无刻不会面临各种诱惑，无论是来自外部的，还是内部的，可是有些规矩不能破，有些底线不能碰，外勤尤其如此。”
看着姜栋焕低头揉着额角的样子，黄芪说道：“做出选择的时候就意味着要必然要牺牲一些其他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如此，想想你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工作，你就会想明白的吧…”
姜栋焕揉了揉脸突然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冲动的时候？”
“我？”黄芪愣了一下后，怅然若失地轻声道：“我也有过啊。”
“那后来结果呢？”
黄芪低头自嘲地笑了笑道：“结果她是cia的间谍，为此我中了两枪，在医院躺了半年，才又活了过来。”
他看着姜栋焕一脸疲惫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导：“听着，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感情太过奢侈，也太过难以信任，她们喜欢的是你现在的身份，还是真正的你？若任务结束身份外壳被抛去后呢？没有人知道会怎样。”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和骗子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每天套着虚假的外壳生活着，和外界所有交流都是虚假的，无论是否出于我们的本意。”
“但是！”他伸手按住了姜栋焕的肩膀道：“但是也不是永远都会这样。”
“若是你真的累了，觉得承受不下去了，那就等这个任务结束写份报告，申请调回国内当个情报分析官之类的内勤工作吧，我会批准的，到时候你想谈恋爱结婚什么的都没问题。”
姜栋焕闻言苦笑了起来道：“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
“无论至不至于，实际上都和你的她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情况不适合长久深度潜伏，即使是也不可能会在南韩，所以你和她们是完全不可能的。”
黄芪叹息一声道：“你我也算是认识多年了，我才说了这么多的，言尽于此，早点做出选择吧，像你之前一样玩玩就可以了不要当真，否则不仅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她们的。”
姜栋焕沉默了片刻忽然灿烂地笑了出来道：“是啊，玩玩就可以了，放心，我会很快整理清楚，不会影响到任务的。”
黄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只看行动，你要是下定决心了就表现出来，下周来做个心理测评，你的心理状态需要一次全面的评估。”
“好的。”姜栋焕轻轻颔首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了，那下面我们说说振兴会的事吧。”
“第一次的接触结果怎么样？”
“他的警惕性很高，里面确实不少人都是财阀世子，另外还有不少社会精英人士，但是却没有明确的政治倾向，这让人很费解。”
黄芪眉头一皱道：“你是说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政党？”
“起码就我目前观测来说是这样的，而且他们的理念很奇怪。”
“怎么说？”
“他们要求团结一致，互相关爱，共同努力，振兴国家。”
“这太普通了。”黄芪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的，太普通了，甚至随便一所小学都可以这么喊口号，实在是平平无奇毫无亮点，可为什么他们还会聚在一起？”
“他们对你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姜栋焕摇了摇头道：“完全没有，自由地就像街边的扑克摊位一样，什么宣誓，集体教育，理念灌输之类的洗脑行为完全没有，甚至利益交换，密谋谋取暴利的动作都没有。”
黄芪犹豫了一下道：“可能你接触的还不够深，没有取得他们的信任，再等一段时间看看。”
姜栋焕点了点头道：“不过从他们聚会聊天时目中无人极度自我的口气中看，好像是要挑起南北战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