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越今日一大早就去了秦王府,汀州的事情,他们家中虽是可以出钱,但并不会全出,也不会多出。毕竟这是上官家的江山,他们陌家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
他本以为今日上官紫宸在府上,在对汀州的事情进行布置,可一到秦王府,才从王府下人口中得知他刚去胤王府了。
陌子越转念一想,昨日太医从胤王府出来,都说胤王的身体大好,白玉兮的医术神乎奇迹。
上官紫宸放着汀州的事不管,大早上就去了胤王府,他还真是关注胤王是否装病的事。
这会儿他也没什么要忙的,上了马车,拐道去了云咏街,买些礼品也去胤王府探望探望。
这时候,白玉兮也在收拾着东西准备又回胤王府,昨天下午她将便宜老爹的话想了很久,最后觉得是她的人手不足,若是手下够的话,直接去查,明的暗的,直的绕的,总能查出来。
她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上官空月说大辰将乱,听他的口气这乱子还不小。
乱世人命如狗,她可不想被人利用,成为权力角逐的附属品。
在马车上,白玉兮一边为扶摇顺毛,一边和白梨聊着建立势力的事情,“让白落暗中进行,他一直隐藏在暗中,没在我身边也不会有人察觉。”
“小姐需要找哪方面的人?”白梨双眼冒光,寻常人可不会有建立暗中势力的想法。
“各方面的,主要是不能有二心,刚开始时选人在于精,人少无所谓,必须的有用。”白玉兮压着声音说道,车外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白玉兮稍一停顿又道:“还是先别急,让白落搜集一下江湖上的奇人异事和大辰的国势,我得先清楚这局势和江湖势力,到时候再拟一份单子给他。”
自从穿越过来不是忙着宅斗就是到处给人治病,原主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她都没好好了解过这世界。
就在马车缓缓驶过云咏街的时候,马车后的一间简单的茶楼里,好些人隐秘的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其中以一个大汉为中心,围成一圈,谈论着什么,言词质疑的有之,言词唾弃的有之。
“那白相家的三小姐行为不检点,还未及笄在一个未婚男人府上住了那么多天,这才回府一日,又急着往胤王府赶。”
“可我所知她是在王府为胤王治病,皇上下的旨。”
“谁知道是她使了什么手段,怕是现在已经将胤王给魅惑了。”
又一质疑声,“不可能吧,听说胤王的病好多了,白小姐可是将公主的病给治好了。”
“她能治好公主全是因为在她之前太医已经差一些将公主治好了,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哪能有那样高的医术,至于胤王,听我一个在王府做事的朋友说是她给胤王使了壮阳的药,这才让胤王昨日看着精神些。”
坐在的人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已经信了三分,又听那个大汉继续说道:“白相的夫人,白仙子的母亲就是她使用毒计给害死的,什么相府三小姐,自从她病好后,这相府的坏事连连,二小姐死了,白相入狱,连白夫人也死了,这就是个害人精。”
他继续声情并茂的说着,没发觉本来已经快走远的马车又倒了回来,现在他说的那个正主就和一众丫鬟侍卫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白玉兮面带笑容的朝着对面看着她的人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们继续听下去。
那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都配合着白玉兮,总归他们也没说白玉兮的坏话,不会被她怎么样。
就听那裹着旧衫的大汉滔滔不绝的说着:“你们是不知道啊,在上次她赢得绝影琴的时候,就在这云咏街上,有许多抢黑衣人来抢绝影琴,当时那情况险之又险,可你们猜怎么着——”
一道清脆干净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怎么着?”
大汉以为是围过来听他说这事的姑娘,也没回头,一拍大腿继续道:“从那白三小姐的马车内飞出来一个男子,哎呦喂,这小姑娘竟然在自个的马车内藏男人!你们说可耻不可耻,简直丢人现眼,污了相府和白相,照我说白相就该将这女儿给关进猪笼沉塘,一了百了。”
他以为对面的人不搭话,是因为害怕相府,他便使劲的说着该如何处置白玉兮。
“关进猪笼沉塘啊,不知道这注意谁出的?”
“这主意哪用别人出,都是……”
那大汉听到后面的出声,总算是有人搭话了,他边说着边转身。
在见到白玉兮的那一刻,他面色一僵,声音一滞,以自认为最快的速度朝另一方向跑去,口里大喊着,“实话实说,单凭几句话你别想仗势欺人。”
才跑了几步就被扮做侍卫的二月给挡住,一手砍向其咽喉,在他急于躲避时候,再一抬脚攻其下盘将他踹到在地,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
敢说他家主子用壮阳药,他主子用的着吗,打不死你!二月忽然想主子知道这事的表情,脸肯定一片黑沉,他这是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大汉躺在地上无赖的大叫着:“要死了要死了,相府三小姐要杀人了。”
白玉兮一手捧着扶摇,一手替她顺毛,惬意的好似没听到刚才的话一般,她瞥了眼这茶楼里其他人,眼神凌厉。
只任由地上的大汉叫喊,也没过多的动作,可她身上的气势越发强盛,她明明只是静静地站着,可众人却从一个小姑娘身上感到无形的压迫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这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