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喊着要做他王妃的疯丫头,先关着,等兮儿得空了,就交给她处置。
他虽然对青玉有些好奇,但更多的就是厌烦,能感觉出她是个心机很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就不能放在身边,等查清她是哪里来的,是怎么知道王府内的事情后就将她解决掉。
他安排了大量人手去将京都内的药材都采购了。
此时,皇帝也得知白玉兮已经做出能治好瘟疫的药了,脸上倒是没出现笑意,但是伺候在他身边的宋公公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好了不少。
就在皇帝让两位太医下去之后,宁贵妃带着亲手煮的粥过来了,名义上是思念皇上,关心皇帝的身体,实则是为了打探消息。
宁贵妃进来的时候,只见皇帝的脸上没有半点欢愉之色,莫不是得到的消息不尽人意?
她一手提着裙摆,款款行至皇帝身前,轻声软语道:“臣妾见过皇上,近日臣妾见皇上劳心劳力,近日便亲手做了五谷粥,虽然不是什么大补之物,但喝了也对身子好。”
她身侧的侍女端着一个凝脂玉做的方形托盘,托盘上一个洁白如雪的精细玉碗置在上面,侍女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将手中的托盘往前送了送,刚好到宁贵妃的手边。
皇帝望着眼前娇艳动人的爱妃,嘴角划过笑意道:“爱妃有心了,上来。”
他朝端着粥的宁贵妃伸着手,要她到自己的怀中来。
宁贵妃会意,轻笑一声,半作娇羞状说着:“这可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臣妾可不敢放肆。”她口中这样说,但却移动脚步朝皇帝的身边走去。
“朕恕爱妃无罪。”皇帝调笑道。
在宁贵妃接近的时候,他一手搂过宁贵妃的腰肢,一个绕转就将人搂在怀中,并且一手稳住宁贵妃手上的玉碗,里面的粥半滴不洒。
宁贵妃坐在皇帝的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脸上笑意连连,如芙蓉绽放,美艳动人,眼中春波漾漾,“皇上,刚才可是出了桩喜事?臣妾好似听到皇上的心跳很愉悦。”
“朕看到爱妃自会心生愉悦,那还需要什么喜事。”他喝了口碗中的粥,然后低头朝着宁贵妃的唇印上去。
“皇……唔…”出乎意料的事,一旦发生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神色,宁贵妃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慌乱。
好一会,皇帝抬起头,肆笑道:“爱妃自己煮的粥感觉味道如何?”
宁贵妃在脸上浮现出娇俏的笑容道:“皇上非要用这法子喂给臣妾,倒是叫臣妾好生羞怯。”
她笑容依旧,但倘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羞怯?”皇帝将她搂得更紧了,手中的力度也强了不少,“爱妃都即将四十了,怎么还会和闺阁的小姑娘一样怕羞。”
“皇上,疼——”她拧着眉,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是朕不清楚爱妃的底细,突然看着这张脸,估计也想不到爱妃竟然都快四十了,怎么看都像是刚到二十的脸庞,岁月难不成如此偏心。”他恍然未听到怀中人的痛呼声,伸手在她的脸上摩擦着。
宁贵妃眼中的慌乱顿显,小声的喊着:“皇上。”
“爱妃太美了,一时让朕着了迷。”皇帝将手上的力度松了松,说着在她的脸上吻了下。“今晚,爱妃在寝宫等着朕。”
宁贵妃听闻此言,顿时将头埋在他胸口:“臣妾必定提着灯在宫门口相迎圣驾。”
她心中惴惴不安,刚才皇上的动作还是他说的话,该不会是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本来她是想来打探和瘟疫有关的事,现在不仅什么都没问到,似乎在皇上面前露了破绽,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都得加快行动了。
上官空月本想着将事情都处理妥当,就去北郊找兮儿,但这事情的变化太快,计划总是赶不上随时变化的事情。
他刚吩咐人去采买药材,就得到消息,京都但凡有权有钱的人也有样学样,开始疯狂的扫荡京都每一间药铺,他们不知道需要买的是那些药材,所以不缺金银的他们将店内的所有药全都买下,更甚至有人将药铺都买下。
虽然他的人占了先机,但还是抵不过那些人数量多,短短半个时辰,京都大大小小的药铺全都空了,到了后面那些人也都知道最需要的是那些药材,就主要买哪几种药材。
上官空月在马车内接到手下的人得来的消息,心底冷笑着,买下药材的不是国公府就是侯爷,还有朝中大臣有样学样,另外宁贵妃娘家买的最多。
都是轻易不能得罪的人,怕是拿着圣旨去这些人府上也不济事,除非父皇再下一道旨意,让那些人将药材叫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决定杀鸡儆猴,让那些人乖乖将药材交出来,既然想要一次解决,那就挑出一个刺头鸡来宰杀,其余人总会听话的。
多年装病,有的是暗中势力,却无军权和明面上的势力,但是今日起不妨让人看看他隐藏的实力,免得总被人看轻了。
胤王府的车架缓缓地朝着薛府的行去。
薛府是宁贵妃的娘家,宁贵妃有一兄弟,被封为国舅,有三品散骑将军的闲职,只领俸禄不用做事的好职位。
现在薛国舅的妹妹盛宠无边,富贵之极,薛国舅虽然没有任何才情能力,却自身有一股傲气,行事往往高傲之极。但也不是那种会做混账事的傻子,只能说大错不犯,小错偶尔的富贵闲人。
当胤王的车架到达薛府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