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二小姐的意思,玉兮是不应该到此,对也不对?”白玉兮冷眼看着她问道,对于这个智商低到一定程度的夏家二小姐,白玉兮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对方也太嚣张了,她虽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也不是怕事得主。
“这··我说的是事实,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夏雨然被白玉兮看得一阵心虚,顿时气焰消了大半,强撑着说道,只是心里暗恨道,我怎么会怕这个废物。
两人的说话声虽不大,但在此时的诗意阁便显得有些突兀了,引得不少人侧目,对于白夏两家的关系多多少少都知道些,见这两人斗上了,也没人觉得奇怪,不少闲得发慌的人还乐得有热闹看了。
左边西席上,刚落座的百里清同样看到了这一幕,只是隔着人群对正要发火的白玉兮浅浅一笑,笑如清风,不过却直接被对面的人华丽丽的无视了。
白玉兮环视了周边的人一圈道“玉兮的确学识浅薄,但多少也是知道这诗会是由长公主主持的,倒是没想到夏二小姐也能做主,真是出人意料。”也不等夏雨然开口,突然话锋突转厉声道“只是不知道夏二小姐是想藐视长公主,还是想藐视先皇后或是大辰皇室。”
一说完,便看到夏雨然一脸惊慌的模样,心里别提多舒畅了,小样,就这智商还敢出来挑衅姐,没想到欺负一个智商堪比婴儿的小姑娘,竟然也这么开心,看来是自己堕落了,回去的好好修心养性一番。
就在白玉兮走神的时候,被吓得的一愣一愣的夏雨然慌忙道“你胡说八道,本姑娘才不是这样想的。”她也察觉到了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一时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道“你个没用的废物,怕是见我大姐成为太子妃,心里愤恨,竟想用毒计陷害于我,没那么容易。”
白玉兮回过神来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吵啊!真想一巴掌把她扇下楼去。’,冷笑道“没想到夏二小姐如此威风,竟然可以将长公主、先皇后和我大辰皇室视为无物,只是不知按照大辰律法该怎样处置;就算是太子妃也没这胆量吧。”随你说什么,我自拿这一条说道,却是站在法则上的至高点。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给我闭嘴、闭嘴啊!”夏雨然对着她叫道,扭曲着脸伸手往白玉兮的脸上抓去,完全没有刚才淑女般的气质。
周围的名媛淑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夏雨然的手已经到了白玉兮脸蛋边上,名媛们遮眼的遮眼,捂嘴的捂嘴,形态各异。
眼看着一个白嫩嫩的巴掌飞了过来,白玉兮身子一侧眼疾手快的将其抓住,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众人看到被抓住右手的夏雨然,都纷纷松了口气,毕竟在这圈子里,不管是有什么恩怨,明面上还是不能撕破脸的,骂人斗嘴什么的都随意,但出手打人却是不行的,不然以后还能好好玩耍吗;当然,要是私下里的话,你们想怎样打就怎样打呗,谁都不会管的。
白玉兮望着夏雨然的脸色由红渐渐变白,手指也开始发抖,没办法,她正捏着人家的三里穴上,能不痛吗。
“却不知我做错了何事,让夏二小姐如此痛恨我。”白玉兮委屈道,可怜的紧,手上的劲却丝毫不减。
夏雨然本想将手抽回来,但无论她怎样用力,除了觉得手臂越来越痛之外,对方的手却纹丝不动,眼看已经支持不住了,只得咬牙道“放手,放···手··”心中的怨恨丝毫不减。
“夏二小姐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声音大点!”竟然骂我是废物,若轻易放过你,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好欺辱。
听到这话的夏雨然脸色白了又白。
不少人疑惑不解,只是被抓住手臂,就算白玉兮的力气再大,也不至于疼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吧,众人都认为夏家二小姐在装可怜,博同情。
不待夏雨然开口,离得近的女子中,一名身着鹅黄色百褶如意月裙的女子上前道“白姑娘,夏小姐年幼,讲话冲动,口不择言,还望白家妹妹宽大为怀,饶了夏小姐这次。”说完向白玉兮轻轻一笑,笑如雪芙绽放,声若清泉过石。
当白玉兮看到她的第一眼想的便是一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今天她才知道什么才叫美得毫无天理,眉目如画,唇若施朱,冰肌玉骨,仪态万方,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看似二九年华,却透露出淡淡地女性特有的成熟魅力,再加上眉目间的书卷气质,只道是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虽是素装淡抹,但也难掩其国色天姿。
真正的绝世美女在这儿,什么京城二仙子,通通都靠边站!难不成整个京城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白玉兮突然生出一股熊熊的八卦之心。
见白玉兮对着她走神,木诗涵也不恼,提醒道:“白姑娘,不知可否将夏小姐的手松开?”
白玉兮反应过来,很痛快的将手一松,也不管没有准备向一旁跌倒的夏雨然,歉意的笑道“这位姐姐说得有理,却是妹妹小家子气了。”
语毕,转向夏雨然,伸手扶着她说道“夏二小姐可要仔细着些,可不要再跌着了。”
夏雨然敢怒不敢言,赶紧躲开白玉兮伸来的手,忙道“不劳烦白小姐,雨然自己可以。”她的右手到现在还有一股钻心般的疼,怎敢让白玉兮再碰她,说完这话,便转身带着侍女离开了诗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