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宗天鼎大殿之中,此时自宗主林海山以下,丹房大长老蒲成子,刑堂掌刑长老侯坤,传法堂传功长老秋妍仙子,精武堂首座玉河长老,以及掌管外门杂事的谢青长老,掌礼长老王陵都是齐聚一堂,林海山脸色颇有喜色道:“今年我宗既是开宗之年,也正好到了五十年一度的丹会之期,可以说是双喜临门,而且上次蒲成师弟在万方交易大会上售出三枚百劫丹也让本宗声望大振,今年丹会请帖还未送出便有不少躲起来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的舔着脸向我来要,恐怕今年丹会比之往年又要大大热闹一番了。”
众人听着林海山的话都是一笑,对于木华宗的发展在座的诸位长老都感到极为高兴,蒲成子微微躬身笑道:“掌门师兄过誉了,蒲成不过是做了份内之事,宗门兴盛还是诸位师兄弟一切努力的结果,蒲成可不敢居功。”
林海山笑道:“这事蒲成师弟不必过谦,原本咱们出售百劫丹不过是为了开阳宗的麒麟血,可蒲成师弟运作得当,不但给宗门带来了巨大的收益,更使宗门声望远播周遭国度,这份功劳着实不小,诸位太上长老也都十分满意,虽说以蒲成师弟如今的地位宗门无法做出奖赏,但待蒲成师弟飞升之后,此事自然是有分说的。”
蒲成子连忙站起,躬身谢道:“多谢掌门师兄和各位太上长老抬爱!”
林海山摆摆手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我宗立宗的根本,蒲成师弟还是要费些心思把眼下丹会之事办好才是。”
蒲成子再次落座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兄不必多虑,此次丹会我心中有数,来的人自然不会少,但其目的肯定多是为了百劫丹而来,依小弟拙见如今我宗既然已经开了出售百劫丹的先河,这件事不如就做下去,即可提升我宗实力,又可扩大我宗势力,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事。”
对于这件事木华宗长老们已经有了共识,因此蒲成子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人出言反对,本来这次长老会议便可和谐地结束,可这时一直以古板、少言著称的刑堂掌刑长老侯坤却忽然说话了:“蒲成师弟本来丹会一事为兄不便掺言,但我听说你将一个外门弟子也列入丹会大比之列,为兄觉得此事还是有些不妥。”
蒲成子眉头一皱,看了看侯坤,只见这位掌刑长老正用一对带着一丝阴寒的眼睛盯着自己,瘦削的脸上也带着惯有的严苛,虽然不知道侯坤为什么管到自己头上,但蒲成子作为丹房大长老虽然修为比侯坤略低,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任人说三道四的。
“听侯师兄之言莫不是那外门弟子犯了什么门规不成?”蒲成子没有正面回答侯坤的话,而是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言下之意便是你掌刑长老虽然位高权重但也管不到我丹房的头上。
侯坤自然听出蒲成子的弦外之音,冷哼一声道:“蒲成师弟不要怪为兄多事,实在是宗门颜面不容有失,虽然那杨烁在炼丹之道上颇有些天赋,可毕竟是一个炼气境界的外门弟子,参加这样的丹会大比名次必然是垫底的,这样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木华宗?”
蒲成子据理力争道:“杨烁虽然修为低下,但其炼丹的天赋却是我千年来仅见的,即便只有炼气境界的修为,杨烁炼制的丹药也不输一般阳虚境界弟子,如此天才如何不能参加丹会大比?即便杨烁在大比中名次垫底,可也能让外人看出我木华宗炼丹之术的高明之处。”
侯坤捻须摇头道:“师弟此言差矣,我木华宗炼丹之术高明世人皆知,实在不必让一个外门弟子出丑卖乖徒惹笑话!”
这时一般都不再这种场合说话的掌礼长老王陵也跟着道:“侯师兄说的有道理,想我木华宗无尽岁月之中,以丹鼎之术名动天下,如今竟然要让一个炼气境界的外门弟子参与丹会大比,知道的说我木华宗用人不拘一格,不知道还以为我木华宗后继无人,更何况那杨烁即便真的是个炼丹的奇才,如今修为也太低了,炼气境界能炼出什么丹来?到时真要是垫了底儿,那可真开了我木华宗万古未有之先例了,到时我这个掌礼长老可没脸将这个结果公告天下!”
王陵这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毕竟此事虽小,但却关系到宗门名声,实在不敢马虎大意,至于王陵刚才言语中对蒲成子的眼光大有怀疑的意思,大家也都听出来了,不过碍于身份没人指摘,就连蒲成子本人也不好因为这点儿事儿就和王陵撕破脸,只能气呼呼地坐在那儿不时那眼睛瞄一下精武堂大长老玉河。
这玉河长老和蒲成子的关系很近,不单单是因为精武堂需要丹房的支持,更是因为二人本属一脉,虽然师傅各有不同,但却都是一个祖师爷,如今二人的师祖和师傅都早已飞升,二人又都不是木、林两家的嫡系,因此在宗门中想要取得更多的话语权,势必就要更紧密地联合起来。
不过这次玉河长老似乎也不太支持蒲成子的意见,见蒲成子瞄向自己,他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蒲成子知道这是玉河长老要自己别因为这件小事和其他长老闹得太僵,不过对于杨烁,蒲成子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和信任,见长老们都不支持自己,便转向林海山道:“这件事还请宗主定夺!”
一件关于区区外门弟子的事务,竟然搞到几大长老闹红了脸,最后将问题扔给宗主,这样的事情,在木华宗开宗立派以来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次,林海山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