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为了她集结兵马攻打大鲁?
那才安宁了两年的两国百姓,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林荞这一急非同小可,她抓着云芫儿的手,急忙道,“好姐姐,你送我走好吗,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两国真要打起来,得死多少人啊,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云芫儿默默看着林荞,半晌才问,“妹妹,你就是怕这个,所以才求着我婆母把你送来我家藏着的吗?”
林荞看看云芫儿,极老实的回答,“我并不知道皇上会来榆关,但……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留在太子府。”
云芫儿笑了,“妹妹,你心念苍生,又不惦记我的夫君,你真是个好心肠的人。”
“呃——”林荞哭笑不得,这丫头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惦记她的夫君?
但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荞摇着云芫儿的手,急道,“姐姐,你送我走啊。”
云芫儿点头,“妹妹放心,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
“太好了,那我今晚就走。”
“今晚不行,现在我家四周全是他的人,”云芫儿脑子还是有的,“就算有我送你,可是我最多只能送你到城外,我一走,他们立刻抓走你。”
林荞一听,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她虽然急,却也无法,只得点头,“如此,只能按老计划行事了。”
“老计划?”云芫儿一听,忙问,“老计划是什么计划?”
老计划就是我帮你追到傅廷琛,等你俩大婚忙得鸡飞狗跳的时候我趁乱走啊。可是这话林荞又不能说,“老计划就是……等天暖和些,我再找计划走。”
“呃,”云芫儿就放心了,她是真喜欢林荞,根本不舍得让林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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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这儿闹心,傅廷琛那儿……简直已经算是糟心了。
他虽然不敢出府,但外面有啥动静却是时刻都有人来回他的,得知母妃出了海郡王府后直奔宫里,傅廷琛就觉得不好,他也顾不上母亲的禁令了,忙更换了衣服,匆匆进宫。
喘吁吁飞奔到傅君桓的书房,就见皇帝皇后都坐着,而他的母妃坐在下首,正说得激动呢。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傅廷琛赶紧进屋跪倒,没办法,他既当了人家的太子继承了人家的皇位,就是人家的儿子了,就只能叫人家父皇母后。
傅王妃一看儿子来了,怒上心头,“你来的正好,我正跟皇上皇后娘娘请旨,册立芫儿为太子妃呢,你有什么说的?”
傅廷琛一听,果然是自己预料中的事,他忙道,“母亲,儿子并未行苟且之事,儿子是被她算计了的,”说罢,傅廷琛就将头天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临了道,“母亲不是不知道她的身手,若她不愿,儿子怎近得了她的身子。”
傅君桓一听,就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他就点头,“嗯,廷琛说的有道理。”
皇后却不以为然,她是知道眼前这个太子是丈夫和跟前这个女人生的,可是她身为皇后之尊,要母仪天下贤良大度,纵使心里不痛快,也没理由不痛快,人家的事儿,是在她之前撒,说起来,她才是那个横擦进来的第三者撒。
但这些年来,余皇后留意观察下来,发现傅王妃深居简出极少进宫,进宫后对自己的丈夫也是能避就避,而自己的丈夫虽然宠这孩子,跟孩子妈却也没藕断丝连的样子,所以这些年来这才把那吃醋的心,给放下了。
但放下归放下,她却也不会像傅君桓这样无原则的偏心,是以一听这父子俩的话,她就道,“话是这么说,可那落红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她可强迫不了。”
傅君桓一听,对啊,男女间的那点子事儿,他操练了几十年了,还能不懂?
确实就是皇后说的这么回事儿啊,你要是不肯没反应,再厉害的女人也没办法。
“廷琛,你……”傅君桓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儿砸是自己的儿砸,可话题太隐私了撒,而且这老婆和前女友都还在跟前坐着呢。
傅廷琛虽未婚,家里通房丫头也有两个,于男女晚上关上门后的那点子事儿却还是知道的,他顿时脸就一红,心下却也疑惑,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真的把云芫儿给那啥了?
可是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皇后一看他的表情,就笑了,“皇上,这谁也没见着谁给谁下套,可是那落红却明光大亮的在那儿摆着,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呆到天亮,也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要是真让海郡王妃抱着先帝爷的金牌来撞金钟,那可就是皇家的天大的笑话,万万不能。”
说到这儿,她亲热的拉过傅王妃的手,笑道,“所以啊,臣妾觉得王妃的话有道理,事儿既出了,这名分自然是要给人家女孩儿的,再者说了,廷琛也不小了,云家那孩子臣妾瞧着也极好,配廷琛也不枉了。”
傅君桓想想,皇后说的也有道理,才要点头,傅廷琛急了,“母后,父皇曾赐儿臣自由择妻的旨意,儿臣不喜欢那云芫儿,儿臣不想娶她。”
余皇后就不说话了,她看着傅君桓,眼里就是“你看怎么办”的表情。
傅君桓就头疼,堂堂太子刚刚册立,册立大典还没有举行呢,要是被海郡王妃来撞金钟告他玷污了她女儿,那可让他这个做君王的怎么办?
“廷琛,”傅君桓就决定将这个球踢回给儿子,“朕自然是不愿逼迫于你,可若是那云家来撞金钟告状,该当如何?”
“认或者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