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三人同时一僵,只觉得那巨大的金色长矛尚未抵达,便已然有一股极大的压迫力量袭来,直摧脑腑,要将灵台泯灭元神扫荡。
只怕当那金色长矛真正降临落下之时,他们已然灰飞烟灭,了无痕迹。
“一切如梦幻,虚实难辨别。有情多做苦,无情多为难。今有离愁酒,共饮一杯无···。”
金色的矛影化作彩色的泡沫般散去,即将被杀死的四人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倒退着飞出了那巨矛的笼罩范围。
天元大师身上爆炸开来的金色火焰,那破裂的大道,四溅的规则碎片也都重新回返,凝聚成型归于完整。
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幻,生死皆做梦,存亡是虚无。
张玮庭看着眼前的玉桌,看着桌上摆放的琉璃冰壶,壶内有美酒。而美酒正化作一道细细的水线,落入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口中。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神情惬意,似乎是春游踏青,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如明媚春光般的色彩。
“你是何人!”锁王的目光仿佛是着了火一般,死死的盯着那白衣人,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控制不住手中的虚无。
“闲来无事今做古,诸天万界我名传。不为恶来不为侠,只愿吾心多安也。”白衣人砸吧了一下嘴,目光游离,十分感兴趣的盯着那黄金色的巨大长矛,却看也不看锁王。
“古传侠···也!你就是古传侠!那个号称梦主的区区小辈?”锁王语气轻蔑,实则是内心不忿古传侠对他似乎并不够重视,他深知道古传侠的厉害。那看不出名堂的一击,竟然让他短暂的失去了对黄金巨矛的控制,他的双手颤抖,握不住虚无,其实就是握不住黄金巨矛。
“自然是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呢?你资格不够,不要和我说话!”古传侠漫步走来,竟然直接走到那黄金巨矛的正前面,距离那锋利的矛尖不足一尺,只要有人催动它,就能在古传侠身上扎出一个大大的透明窟窿。
看着古传侠如此轻佻行事,张玮庭等人着实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铛铛!
古传侠手指微曲,在那锋利的矛尖上轻轻弹了两下,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古朴的韵味。金色的长矛上晕光浮现,带着远古的天界符文。
“混账!好一个猖狂的小辈!你破命才多少年,也敢说这样的大话。”锁王简直要被气疯了。他这样的人物,已经几百年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轻视与侮辱了,倘若不是尚存的理智告诉他,眼前之人深不可测,他怕是已经飞扑上去,将其撕碎。
古传侠用手抚摸着黄金巨矛,任由巨矛上绽放的金色锐气袭击着他的手指。锐气在古传侠的五指之间流转,却又反弹了回去,与黄金巨矛之上的锐气相互抵消,一来一往古传侠的手指却丝毫无损,轻易的拍在那冰凉的巨矛之上。
“你若是现在就向我出手,我或许真的会多看你几眼。不过多年的安逸,身居高位,早已消磨了你身为武者的意志。这样的你,当真是让我瞧不起呢!”古传侠毫不客气的继续教训着锁王,无人看到锁王面具下的脸孔,却都能想象到他的狰狞。
“好!好!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需也怪不得我!”
“风来!”
大声一吼,无尽星空深处便吹来一阵呼啸的风,这风来的古怪,仿佛夹杂着星光,蕴含着毁灭星辰的力量。
“雨来!”
继续咆哮,雨水从虚空之中落下。头顶无天,却有雨落,这雨水自然不是寻常,说是雨水,更像是消融一切的寒气,它们凝结在一起,化作了一点点幽蓝的雨滴。
锁王脸上那恐怖的面具似乎正在变幻颜色,肉眼可见的由原本的正常石质色泽,变得通红起来,就像是发怒了一般。
“风为锁,雨为锁,风雨同锁,横断千秋。”
锁王言罢,那怪风和幽雨汇聚在一起,朝着古传侠笼罩而来,隐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锁形,就要将古传侠封锁其中。
古传侠悠然叹息一声。
“不凭悍勇,只靠盛怒,尤为不智。”
一拳挥出,风雨同歇。
“怒而无倾尽一切之决心,就更加愚蠢了。”
“和你这样一个不仅不智,还尤为愚蠢的人,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拳头张开,只是一个拉扯,那风雨就像是一层薄薄的云纱,被古传侠撕扯的破碎,然后化作点点光斑碎裂。
即使锁王的锁法蕴含了权柄,拥有着规则。但在古传侠面前,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古传侠掌握的规则更多,领悟的道理也就更多。在别人眼中简直无法抵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古传侠眼里,却是破绽百出,甚至让他认真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一张小小的面具,就让你如此自鸣得意。莫非你真的以为,靠着它就能媲美踏上大宗师之路的我?”古传侠终于看向了锁王。
但是此时此刻,锁王却宁愿古传侠看不到他。
古来一句话‘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这句话改一下,放在古传侠这里也一样适用。古传侠不看他则罢了,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一股如海浪般汹涌澎湃,滔滔不休而来的杀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而就在那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当中,却又有两道目光之剑飞来。
这两道目光化作的神剑,可以说是一种单纯的意志,于外在无有任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