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潭的火焰看似简单无害,在姬辞颜面前轻而易举的被攻破,实则热中带毒,刁钻无比,御风则强,遇水则涨,可谓是难消难挡,那年她就因为不知道这个原因,吃了大亏。
魔潭原身是一条花蛇,这冬至刚过几月,他肯定是没有恢复完全元神的,姬辞颜虽然看似不费力的将他打过,但是肯定也是吃些苦处。
了些。
相处几月,姬辞颜深知她受不了恶心又数量过多的东西,抬了眼皮,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既然卿卿受不了这种场面,那以后就由我来抱着你,免你心忧。”他每走一步,便说一句,“免你烦恼。”“免你……反恶。”轻笑了几声,凤扶摇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这次却没有反驳,其实那鬼怨还是奈何不了她的,就是耗费心血
但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前方的地上,这种一块一块的白,竟然多的可怕,喉间的翻滚,她现在只想大吼一声去特么的密集恐惧症。
她瞳孔瑟了一下,无面鬼怨,鬼中的咒王,虽然没有身体和五官,但只要碰上一点,那他就会覆上你的脸,夺你的身,一生一世的跟着你,此咒,无解。
胳膊猛地被人一拽,身侧传来清寒的提醒,她低头向下一看,刚才原本要落脚的地方竟有一个白白的面孔,也可以称之为面皮,没有身体,没有五官,就那么铺就在那。
“看着点脚下。”
白色的身影伴在一侧,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来了这里,他知道了她星宿阁主的身份她也生不出那么点的意外……
危险的感觉,伺机而动,潜伏在暗处。
这里的环境潮湿透着一丝古朴的味道,脚下的道路并不宽阔,走了数百米之后,竟出现了一所吊桥,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保护,密不透风却又呵护备至。凤扶摇偏头看向一旁,心底的那一丝细细如蚕丝的感动,怎么也接不开,断不掉。
他用他割下的布料把她的鞋裹得严严的不留一丝的缝隙。
试着走了两下,那种感觉确实缓了不少,而她身旁的殿下,袖子少了一截,衣袍的下摆更是参差不齐,狼狈的模样,好似……好似刚被人欺负过一样。
……
尊贵的男子蹲下身子,慢慢地抬起她的一只脚,凤扶摇下意识的缩回,“别动。难受就别硬撑着。”他难得的严厉轻斥。
唰的一声,半截的衣袍应声而下,姬辞颜先是为她罩了面目,接着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又割断了两节底袍。
凤扶摇忍不住心底又是一阵的恶心,“姬辞颜,把你的袖袍给我一块。”可别说,他身上的味道确实能提神醒脑,清香好闻,不利用一下她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这底下巨大无比,有怪石嶙峋,钟乳砥柱,水滴声滴答滴答的回荡在四周,辨不清楚方向,踩着脚下的绵软濡湿,黏腻腻的,每走一步都会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粘起的感觉。
姬辞颜似笑非笑,“走吧。”
凤扶摇回了神,有几分的不自然,他鸟大爷的,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险些睡着,“看什么?”
许久,姬辞颜见她失神,勾了下唇角,越发紧的勒紧她的腰,下降的重力一点一点的在减小,眼看着有幽光透出,姬辞颜提气,两人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急速的降落,风声在耳边呼呼刮过,那洞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尽头不知道在哪,她用手撑在他的胸前,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可是,越是这样,那手下的触感却越发的明显,砰、砰、砰,她的心跳声有如打鼓。
姬辞颜淡瞥了她一眼,心想着什么,手状似不经意的抬了一下,扣住了一块墙壁,咔嚓一声,整个地面消失殆尽,就在凤扶摇几欲喷火的目光中,他飞身揽住了她的腰身,湿热的气息打在凤扶摇的脸上是一阵的难受。
敲敲打打,其实精通五行八卦的她自然是能看出这里面的玄机,可现在这也是测测这妖孽底子的好时机。
凤扶摇,“……”怎么感觉别人怎么说怎么有理。
“不行的,方才只不过是这外面没有什么禁制,而这里层那里是说进就进的地方。”
“既然殿下能隔空而入,那你就直接带我去不就好了!”
“找找看吧,不会错的。”
“进口?”那老鬼明明说进口是一个密室,中间的棺材里有通道,那才是进入中心的正确道路,还有啊,他是怎么带她穿墙而入,还有啊,她明明记得刚才某人不是生气了嘛!
姬辞颜宛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从那入口处进来的!”
那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嫌弃,不再看他,她开始打量起来周围,圆形像井一样的密室,四周光滑如镜面,顶上也没见到一个出口,“你带我来的是哪儿?”这人,倒真是,她现在简直就是无语了,能不能别这样,有好好的入口不走。
他这是在拍哈士奇吗?回头再黑暗处使劲的剜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的,立正、站好。”
姬辞颜见她如此,按耐不住心底的喜欢,情不自禁的拍拍她的头,“好,下次肯定不会在这样了!行了吧!”
扯下他的手,她哼了一声,那姿态是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娇柔,“喂,你下次能不能别搞什么突然袭击,我可受不了。”
好点?要不要这么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