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了?”云初依然靠着马车车壁,唇瓣划过讥讽,“堂堂太子,己身不正,还跑到这里和我三令五申,你觉得很有道理,我跟你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最后一句话,云初已经怒不可遏。
而车厢里,因为云初的话,好像世界都安静。
景元桀一贯万年不动的冰山脸,这一刻终于龟裂得没有丝毫伪装,凤眸深底,谭水波涌,似黑云压顶,看着云初,“这一生,太子妃只能是你,你躲不掉,跑不掉。”
“景元桀,你丫的根本不行,你凶个毛。”云初怒言。
马车内这一瞬,当真是连风声好像都没了。
而马车外,驾着马车的路十一也因为震惊,而倏的驱停了马。
春风吹过,远远的,自天际浩淼处看去,一辆通体黄木的马车正停在安静的长巷里,路过的小鸟,被风吹拂过的树叶,好似在飘到那一处,便停止了脚步。
而云初说完这话句话,心突然也是猛的一个“咚”声响,然后承着景元桀此时那阴寒而似黑风压雪的眼神,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身子往后紧了紧,而面前,景元桀的身子也倏的压了过来,两手撑在云初的车壁两端,看着她,看着她,再看着她。
云初再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看着他,还是看着他,她承认,景元桀的气势太强了,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妄想摘掉老虎胡须的小猫咪,两个字,作死。
“咳……景……元桀……我……唔……”云初结巴的话并未说完。
因为,唇已经被猛烈的封住。
对,猛烈,狂暴,甫一靠近,似要夺走云初所有的呼吸,将云初生吞活剖。
不是温柔细雨,也不是缱绻缠绵,似山石岩浆,炙烈得让云初大脑空白之余,浑身每个细胞似乎都体验了紧张。
如雪似香的气息瞬间飘荡在车厢里,抵死渴望的气息,让云初承受不及,她想推开景元元桀,可是这厮力气太大,她推不开,唇瓣更被封得密不透风。
云初觉得,这一刻,景无桀是想吻死她。
对,吻死她。
脑中一瞬空白之后,除了狂风暴雨还是狂风暴雨。
只是,狂风暴雨到深处,突然又停止。
景元桀只是停止,唇瓣却没有离开云初的唇瓣,面颊相贴,肌肤香气萦绕,彼此加快的呼息与心跳就这样在马车里紧紧缠绕。
云初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这一刻,就真像一只小猫咪,怕惊扰了沉睡中的怒兽,方才还推着景元桀的手一只还僵在半空,一只还攀着他的腰身,眸光睁得大大的,似乎连浓秘的睫毛都未闪过一下。
只是,一双此刻透着丝丝水雾的眸子还是透露出方才那虽狂乱却温柔到心底的激烈。
“云初。”好半响,景元桀开口,依然抵着云初的唇瓣,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他说,“你,只能是我的。”霸道而不容置疑。
云初心神抖了抖,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张舞爪到了此刻的景无桀眼里,都成了纸老虎。
而景元桀霸道的宣言之后,突然抬手,将云初还僵在空中的的手指握住,缠住,十指紧扣,然后放在自己的腰间。
指尖一触,虽隔着薄薄的衣料,可是那精瘦却异常坚硬的肌肤却似过电话,蹿过全身。
而且,这姿势此时此刻……
云初倚着车壁坐着,景元桀半弯着膝盖紧贴着她,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腰间,怎么暧昧,怎么亲呢。
云初的瞳孔闪了闪,然后看着景元桀那张放大到无限却仍没有一丝瑕疵的五官渐渐退离,退离开她能看到他的瞳孔里正好映着一个面颊绯红,眼神揪紧,小脸严肃的自己。
“景……唔……”然后,终于晃神的云初还没来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唇,再被封住。
不同于方才的霸道强势,温柔浅描得让人几乎窒息。
唇舌相交,软滑而亲呢的触感,似一条无形的线牵连着每一处神经,呼吸,越来越急促。
云初唇瓣动了动,愣愣的有些犯傻,这一瞬,无论她怎么掩饰,怎么收敛情绪,可是有一点,她逃不掉,她这一瞬,并不想推开景元桀,更甚至是说,心疼景元桀,想抱着他,倚在她怀里。
可是,内心里的自尊并不允许她这般做,她云初前世里伤得够痛,今生一朝不慎让景元桀走近她一步,她没来及阻止,便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她以为很简单就可以推开,可是此时温柔的唇齿相触,那温暖而湿滑的气息让她整颗心都能柔化成水,似被柔滑的锦缎紧紧包裹。
她云初也不是多大义,多善良,权衡利弊,真正的利己主义,就像午夜梦回想到东尚那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腰间,她也不过是心里难受,痛痛而已,痛痛,而已。
可是景元桀的触碰,如此霸道与温柔的撷取,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云初的心思藏得深,可是心底那一丝丝动摇,却还是让此刻虽全力亲柔她的唇瓣却还注意着她全身每一丝神经的景元桀敏感的捕捉到,当下心头崩紧生怕被推开的景元桀心微微一松,紧锁着她腰身的手臂也是轻微一松,连着,易,更柔。
然后,这个时候,马车外的路十一觉得,这是此生以来,他做得最不合主子意的事,所以,自此以后,最难最苦的话他做,他也丝毫无怨言。
因为,路十一听着车内的动静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