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手段,你都认不出,还云初,小初初,呸。”云初不看那女子,直唾景元桀,话一落,面具一丢,转身欲走,“不用感谢姐,姐只是路过。”
“她当然不是你……”云初脚步刚抬,屋内,响起景元桀的声音,只不过,声源不是来自于身后的床榻,而是来自身后的一旁的屏风后。
靠。
云初电光火石的脑回路一转,然后,缓缓转身,便见屏风打开,景元桀衣冠如玉的走了出来。
依然一袭黑袍美了天地风华,精致如玉,摄了人的心魄,再看看一旁,景元桀还躺在榻上。
很明显。
床榻上的云初是假的。
床榻上的景元桀也是假的。
云初吞了吞口水,又看看面前的景元桀,然后神奇的脑回路一转,“丫的,真是厚脸皮,你竟然还想着看活春宫。”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算计了。
呜呜,景元桀准备好这一出,引她上勾勾呢,她还老实的上了,一点没看出来。
果然是,太子智商太高,衬得她比较低下?
她不会承认的。
“嚓,走人。”云初又转身,又抬步,就要走。
“你的锁骨往下,靠胸之处,有一颗极小的殷红的痣。”景元桀却又道,不被云初的话题所绕,说话间,眉目生笑。
“哦。”云初脚步一顿,还是听进去了,恍然大悟,感情这厮早就认出了西贝货,这才弄上这一出,不过,恍然大悟后,当即又怒看着景元桀,“那么私密的位置,你怎么知道……”
“看过。”景元桀很诚实。
云初很怒火,“看过,什么时候看的,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就告诉你。”景元桀道,然后,几乎是在话声落,整个身姿消失在原地,顿时,天旋地转,月光满天,云初被抱了呗。
同时的,景元桀还对着身后吩咐,“打扫干净。”
打扫干净什么,云初自然知道,那是景元桀的寝宫,方才,被假景元桀和假云初给睡了,当然,要打扫,绝地三尺的打扫。
“景元桀,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可是才从牢室里出来。”云初此时却异常的老实。
“先去将看好戏的处理掉。”
云初岂是这般听话的人,她方才被算计了耶,估计方才她在屋顶的表情都被这人尽收眼底了,而且,很明显的,这人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对,很愉悦。
现在处理谁其实她都没兴趣。
她要想法子走人。
但是,浮光掠影中,看着景元桀那玉线一颈的下颚,看着其浓秘睫毛下一丝极淡的青影,动了动唇,云初又破天慌的沉默了。
“找个人发泄,未尝不好。”而这时,头顶上方又再响起景元桀的声音。
“这个可以有。”云初眸光闪闪,欣然点头,是有一个人在远处看着好戏呢,虽然距离得远,可是她方才还是感觉到了,只不过,这兴趣又被景元桀一句话给提起来了。
也几乎在云初话声落,景元桀已经带着她站在了一处高楼之上,而高楼平台前方十步之遥,南容凌正喝酒吃点心的动作一顿,一双就算不笑也总是迷离笑意的眸子里光束轻微一怔,随后宽袖一拂,一指旁边,客气又热情,“来,二位请。”
景元桀不说话,就这般负手站着。
夜色下。
一人冠如玉,黑袍俊朗,高如雪。
一人美如巷,紫袍极魅,笑如醉。
当然,后者,终归是盖不了景元桀往那里一站而似天自生的洌洌清华。
而南容凌见太子不搭理他,又厚着脸皮堆着迷倒众生的笑意给云初招呼,“来,云初小姐请。”
“请你个死人头。”云初骤如闪电直接掌风对着南容凌一扫而去,之前在京城外的凤县别院里百般试探她,如果不是她还算精于阵法,又早就对那美得人神共愤的所谓的杀姐姐存了疑惑与戒心,一旦入了那迷心阵,后果……
虽说那一次,也到底看不出南容凌如此一举到此是何用心与用意,但是,能动用到迷心阵,其心不善。
一幅魅惑得人天失色,天地只他一人独美的模样,可是,她是云初,不是花痴,方才躲在太子府邸屋顶上看着屋外动静之时,当然也注意到了远处高楼上那一双,似乎兴致盎盎的目光。
说外貌,美得跟个女人似的太子,随时随时一出现清艳得如娇娥,长眉入鬓,一袭紫袍更衬五官如妖,也果然不愧对传言,次于景元桀,也就那么一丝两毫而已。
美如妖,却不女气。
武功……许跟她应该不相上下。
而且,有一点,云初不得不承认,自从穿越成了云初以来,京中各色人物,各种年轻权贵,或儒雅,或流逸,或书生,或逢迎,或假意……她通通见过,除了太子,其他人她多少能一眼看穿其人心底,就算他哥哥,眼眸中她也能多少看出些什么,可是这个南齐太子,心绪,她看不透,一丝一动,她竟是看不透分毫。
当然,任是你何人,欺我者,必不放过。
所以,当下,这般好的机会,云初自然不能放过,她的眼底,没有皇权,只有害她与护她之人。
一切思绪只在脑中过了一瞬,动作快而速,原本还提着酒壶的南容凌此时显然也没想到云初会出手,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