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便看着眼前的打斗和房屋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娘的,白木头,你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云初抓狂,她就这么不堪一击,让他觉得连累,所以将她扔出来?
自大狂。
……
皇宫。
一连几日所上奏折皆无回应,且这几日上朝之时,太子总是以帘幕遮挡,声称染病,而,到底传言太铺及,一众朝臣心中多少有了疑虑,眼下,晨曦刚退,上书殿外面,便跪了一大片人,请求见太子,或者皇上。
“臣,请求见太子,有要事禀报。”群臣中,有人高声直禀。
浓眉深须,一脸正严之气,是兵部尚书,李尚,只是,他话声刚落,衣袖便被人一拉,“得了,小声点,这么多大人都没说话,你跑什么能干。”
李尚看着史部尚书余肿言,眉眼一竖,“你就知道退,太子不见了,多么大的事儿。”
李尚书本来嗓门就大,眼下一众朝臣皆在,他又未掩声,当即便引起其他朝臣注意。
“李尚书,你说什么,太子是真不见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李尚书,消息可确实?”
“可还查到什么?”
听着一众问声,一旁余肿言面色讪讪的笑笑,看一眼瞬间被围着令人追问的李尚,一副恨铁不成钢。
宫殿转角处,听着殿外一众朝臣的声音,三皇子面色也显然的沉了沉。
“哎,又是这个李大人最先沉不住气,你看,这般些天,那些大人早就收到风声,却是到今天才合在一起来请问,都不开口,就他……”三皇子身旁,一位中年公公摇头叹道。
“整个朝中,也就他最实在。”景元浩勾勾唇角,无声笑笑,“去,请皇上吧。”
“请皇上?”那太监一怔,“皇上还病着,会来吗?”
“你就说,是太子让他先安抚朝臣。”
那太监闻言,沉吟半响,忽而一喜,“难道太子……”
“快去吧,再不去,估计王爷,侯爷也要进宫逼问了。”
……
云初真的觉得她点背,可是点背不能怪社会啊。
天高云白,风清气爽,鸟语花香。
只是,天有些小。
云初仰着头,表示很忧伤。
白木头那一扔,是将她扔出了战圈,可是也好巧不巧的将她扔进这么一个……枯井。
“汪汪……”
云初低头,一条纯黄色的小狗正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不厌其烦的在舔舐她的裙摆,发出的声音可怜又害怕。
云初淡定的拍拍它的头,“狗兄,知道神雕侠侣吗?那里面的杨过断臂时遇到了神雕兄……”云初声音一顿,继续四十五度仰头看那狭小的天,“可是为毛,我就遇到你这么一条瘦瘦弱弱……”云初低头,“胆子比老鼠还小的……狗。”
“汪汪……”小狗不太明白云初的意思,继续咈叫。
“别叫了,我要是有法子出去,还用在这里和你唠嗑。”云初看着头上长达十仗之深两边又无攀爬的枯井,再一次一叹。
一叹声刚落,一道绳索,自天而降。
遇难来了大救星?
云初眼睛一亮,却没有立刻握住那绳头,因为,她直觉不好。
绳索无声无息就那样吊在那里,阳光落下,枯井内显得压抑而恐慌。
动物是最灵性的,尤其是狗。
方才还一直咈叫的狗此刻也如面临大敌般,一声不发,只是轻轻摆动着脑袋,蹭着云初的裙摆。
一柱香时间过去。
井口边依然无声,绳索依然吊着,微风绕过井口,轻微动晃。
最是这种沉抑的压迫最能让人心弦崩溃,枯井内无出路,唯一出路就是井口,而井口落下逃生的绳索,可是你不知道,攀着这绳索出去,是会被乱箭射死,还是无数道掌风静静等候,又或是,大刀落下。
沉默,沉默,沉默。
“狗兄,如果我成功,就回来救你。”云初突然低身,摸摸小狗柔顺的毛发。
那小狗竟像是有灵性似的,动了动头,蹲下,没有阻止,当然,它也阻止不了。
于是,云初攀着那绳索,上去了。
眼看自由就在咫尺,云初紧了紧眉,却在距离井口还有一米左右时,突然豁的一踩井壁往上一跳,如果外面有人等候,她这提前的一跳,想来,会给自己寻到出路……
云初这般想着,一跃,翻井而出,井口边,四下无人,然而,云初心思还未松,明亮的天空突然好似一晃。
天地陡然旋转,铺天大网瞬间洒下,逃脱不及。
竟然是大网等着她。
“别动,这是涂了特殊药物的天蚕所织,动得越厉害,收得越紧。”
还不等云初清楚网的材料,便听一道声音传来,随即,一道男子身影,轻摇慢缓的走了出来,依然是那fēng_liú雅致不见心绪的笑容,锦袍缓带,姿容出众。
安王,景知煦,身后还跟着之前穿斗篷黑衣暗杀他的青树和一众护卫。
云初眸光紧了紧,她没动,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她虽明知道自己逃不过,可是却没有任何躲避,就在那网出现之时,她便发现,这乃是天蚕丝作之网光泽闪烁,可见还加了特殊药物,不仅如此,景知煦可真是会防患于未然,大网的最外层,还有一层银质的网,四方展开,与身上覆盖的网连着,由四人拉拽着,不止是她不可以随意动弹,还能随时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