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科学研究指出女性的最佳受孕期在25到29周岁,男性则稍微晚些,在27-35周岁。而一个月当中,最适合受孕的时间估算是在排卵后的12个小时之内。
正直壮年,又频繁恩爱,以至于某些人随便做那么几次,就达成了一批不孕不育患者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一切不对劲的症状都要从月经推迟开始。她那个一向很准,也很少会胸部胀痛。最近这几天心里总是发慌,本来就对这件事很敏感,从日子迟了的那天开始,她就天天期盼着姨妈快快来。
好不容易憋了一个礼拜,实在已经达到了极限。偷偷买了几根验孕棒,一天之内测了好几回。前几次没有反应,最后一次却突然惊现出两条红线。虽然其中一条浅得几乎看不见,却照样害怕得她一晚上没睡着觉。他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吱吱呜呜说是工作压力大。
第二天一早,她又买了一批验孕棒去测。这回那实实在在的两条线,没有一条是若隐若现的。五根全部显示的是受孕状态。巨大的冲击让她不知所措,导致一整天都恍恍惚惚。
夜里回到住处,于淳安依旧心事重重。幸好樊以律还没回来,不然又要接受他的盘问了。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彼此的不对劲,只是她这两天一直打马虎眼,加上他又忙,一时还没找着机会好好聊聊罢了。
怎么办呢?
她蜷缩在沙发上头,忧心忡忡。
一个不受期待的小生命,从还没出生就已经注定可怜兮兮了。她自己就是个不受期待的生命,奉子成婚的年轻父母,到头来还不是以离婚作为收场。
她还要让这个孩子走她的老路吗?
他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就算会因此负责,他们会过的幸福吗?她不想将来情感耗尽,沦落到互相指责的时候,孩子成为了彼此眼中的那个罪魁祸首。
那样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樊以律进门换鞋,走到客厅也没见于淳安扭头看自己一眼。这明显太诡异了。她这两天状态极其不对,以往只要一有动静,她就会跑出来迎接他。这会儿他都进来了,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一个人窝在沙发角落里,呆呆地看着前头,全身呈现出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淳安。”他叫了她一声。
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捂着胸口扭头看他。
樊以律坐到她旁边,扬起眉毛,“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于淳安喉咙发紧,眼神飘忽不定,盯着他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真有什么事儿?”樊以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于淳安忽然好害怕。怕开口的一瞬间,他会流露出让她难过的表情。
樊以律搂住她,拍拍后背亲亲脸颊,安慰道:“别怕,什么事儿有我在。”
于淳安收紧胳膊,死死地回抱着他,身子还轻微地颤着。
“以律,我害怕……”
“别怕别怕。”
她带着哭音的语调真把他吓着了,赶紧又亲又抱地安慰她。
“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儿交给我处理,怕什么呢?你到底怎么了这是?”
于淳安趴在他怀里,深吸了口气,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心一横,脱口而出:“我怀孕了。”
樊以律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皱眉。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想把她拉起来问清楚,却感觉到她收紧手臂,头埋得更深了。
“淳安,你看着我。”
她摇摇头,脆弱地开口:“我怕看见你的脸之后,我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樊以律哭笑不得,“我这么可怕?”
她继续摇头,“你不可怕,我只是忍不住。”
樊以律傻眼,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过这样儿也好,不然看着她那双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确定怀了?”
“……我测了好几次。”
“所以你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个发愁?你早知道了?”
“没有,我今天才确定的。”
樊以律点点头,低头把脸靠在她脑袋上。
“……怎么办?”她颤着声地问他。
樊以律静默了一会儿,没办法立刻给出答案。
等不到他的回答,于淳安越来越害怕,抓紧他的西服外套,心跳得飞快。
“月份小的时候,做掉的话……其实不怎么伤身体。”她颤巍巍地把这句拼全,说完的同时,心里也像被划了一刀似的疼着。
樊以律缓缓地抬头,稍微一个用力让她被迫看着自己。
“你说什么?”他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于淳安红了眼眶,泪水悄悄滑落。她说过没办法看他的,因为对上他的眼睛,无论里头是什么样情感,她都会忍不住哭出来。
樊以律沉着脸,伸手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每回只要她一哭,他就觉得胸口难受。
“别哭了。”
她‘嗯’了一声,却还是止不住泪水。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又把她重新搂进怀里。边亲吻着脸颊,边低声说:“生下来吧。”
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他,脑子有些短路。
樊以律抚上她的脸,轻轻拨了拨她额上的头发,轻声宣布:“生下来吧,咱们结婚。”
于淳安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模样,忍不住蹙起秀眉。他是说要跟她结婚,然后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是吗?他不是不婚吗!不是说不会为了责任跟人